見曹昌赫猶自硬撐着脖子似乎不信自己的話,擰好*的陸遠隨手對着曹昌赫辦公室的沙發開了一槍,只聽得“噗”的一聲輕響,沙發騰起一團毛絮,而曹昌赫的臉卻已經變得跟白紙一個顏色。品書網 對方手裡有能屏蔽槍聲的裝置,曹昌赫知道自己最後的那點堅持已經成爲泡影,如果想要活命,必須按照對方的話來做才行了。
“我說,我都說,你們想知道什麼?”完全泄了氣的曹昌赫像是忽然之間老了很多,隨即癱軟在椅子裡,說話的時候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陸遠隨即回身衝着許還山呲牙樂了起來,他知道許還山想要從面前這人的嘴裡獲取情報,陸遠也樂意順水推舟,說不定許還山問出來的情報,自己也能用得。
許還山關注的只是跟日僞情報機構有關的情報,陸遠仔細聽了一陣,在許還山停止詢問之後,卻向曹昌赫問起了那個韓國救國會的事情。得知這個韓國救國會已經派了一批人來海,陸遠突然衝着許還山眨了眨眼,後者馬明白陸遠這時對那些韓國救國會的人有興趣了。地下黨力求團結一切抗日力量和日本人進行鬥爭,陸遠想的卻並不是要團結那些韓國救國會的人,他只是想要小小的利用一下對方。
“曹昌赫,如果你想繼續活下去,必須按照我說的做。”陸遠拿出一枚*,掀開曹昌赫的西裝衣,在曹昌赫不住的哆嗦,把那枚*別在了曹昌赫的後腰。“看清楚了,這根線連接着*的拉環,只要你老老實實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不會拉這根線。可如果你想跟我們玩花招,那麼,我會表示很遺憾,你的下場是變成一堆碎肉。”
當着曹昌赫的面,陸遠用一根麻線連接到*的拉環,然後將麻線繞過曹昌赫的肩膀,再從曹昌赫的左臂袖子裡穿出來,然後麻線的另一頭被陸遠緊緊拉在了手。後腰彆着一個能把自己炸成一堆碎肉的*,曹昌赫老實的像個受到巨大驚嚇的鵪鶉,隨即按照陸遠的示意,僵硬的起身站起走到房門邊,然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放鬆點,只要你能令我滿意,我一定不殺你,畢竟咱們之間並沒有冤仇。”擔心曹昌赫的僵硬表現會被商行裡的職員看出破綻,緊貼着曹昌赫的陸遠隨即在對方耳邊低語道。陸遠的聲音不大,可是聽在曹昌赫的耳朵裡,卻猶如重鼓一般,再看跟在身後的許還山,也是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曹昌赫忍不住又打了一記冷顫。
離開惠源商行的過程,遠許還山想象的順利,即便有人跟曹昌赫交談,也都被曹昌赫三言兩語打發離開。三人順利離開惠源商行,許還山站在路邊招手,一直等在街道對面的轎車便馬開過來。“車,我們坐車出去逛一逛。”許還山拉開車門,陸遠順勢在曹昌赫背後輕推了一把,後者無奈,只得低頭車。
轎車緩緩駛離惠源商行所在的街道,和曹昌赫坐在後排座裡的陸遠終於開口問道,“說說那些韓國救國會的人吧,我想知道他們的情況。”曹昌赫是韓國救國會在海衆多聯絡點的負責人,他的主要職責便是爲潛伏來海的韓國救國會成員,提供活動資金和安全屋的幫助,這夥潛伏在海的韓國救國會成員的情況,沒有人他更瞭解了。
“這次來海的人有14個,爲首的是一個叫鄭俊辰的救尉,他們具體的任務,我並不知道,不過他們已經向我提出需要兩支制式步槍的要求。我猜測他們這次來海,一定是執行刺殺任務,否則不會要我幫助他們弄制式步槍。。”爲了能活命,曹昌赫此刻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制定的全都說了出來,其還包括自己的一些猜測。
海是個大都市,在城市作戰,步槍遠沒有手槍或是*好用,除非是必須使用步槍進行遠距離精準狙殺的時候,步槍纔會發揮出手槍和*擬不了的作用和威力。聽了曹昌赫的敘述和猜測,陸遠也暗自點頭,心說身邊這貨也不完全算是飯桶,至少這貨能從一個小小的要求便分析出大概的答案來。
陸遠暗自思索一陣,隨即擡頭問着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許還山,“最近一段時間,日本人有沒有什麼活動?我是說舞會、酒會和招待會什麼的?”陸遠詢問的問題明顯已經偏離此刻的氛圍,但許還山還是思索起來,因爲他知道陸遠絕對不會在此時問及沒有關係的問題。少頃之後,許還山才終於啊的一聲,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回過身來,衝陸遠言道。
“我昨天倒是接到一個情報,聽說特高課的現任課長一直重傷住院,特高課大本營準備派一個新任課長來海主事。這個星期六,在海軍俱樂部,會有一場歡迎酒會,海的一些達官貴人都收到了酒會的邀請函。”許還山的話令陸遠精神一震,馬看向身邊坐着的曹昌赫,曹昌赫也正好看向陸遠,兩人的視線正好對撞在了一起。
“沒錯了,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這次酒會,我記得海軍俱樂部的對面有一片樹林,如果搶手提前隱蔽在樹林裡,說不定可以找到出手的機會。”陸遠沒有去過海軍俱樂部,但他曾經從海軍俱樂部前面路過,所以對海軍俱樂部周圍的地形還算了解。許還山提到海軍俱樂部的時候,陸遠的腦海,便已經閃出海軍俱樂部周圍地形來。
“不,不可能。”曹昌赫卻連連搖頭道。“日本人在海軍俱樂部舉行酒會,外圍一定會有大批的憲兵部隊做警戒,救的情況,我非常瞭解,他們槍法最好的人,如果使用普通制式步槍,最多也能保證擊300米之內的目標。如果酒會外圍的日軍憲兵擴大警戒範圍,他們會失去出手的機會,所以,我判斷,他們出手的地方一定不會是酒會現場。”
曹昌赫的分析不無道理,但他的這番話並沒有打消陸遠腦子裡原有的判斷,正好轎車已經行駛到曹昌赫所說的那個地址附近,陸遠也馬斷了談論。“是這裡,2樓左邊的那個窗戶,如果窗戶外面擺着一盆水仙花,說明他們都出去了,如果沒有水仙花,說明他們在屋子裡。”曹昌赫偏着身體,伸手指着原處2樓的一個房間對陸遠言道。
透過車窗,陸遠掃了一眼那個窗戶,隨即暗自打開了自己的全視角地圖,果然,全視角地圖搜索的情況和曹昌赫說的一樣,窗臺擺着水仙花的房間裡空無一人。沒有問曹昌赫那些人都去什麼地方了,陸遠只是伸手輕拍前排座位裡許還山的肩膀,“我留下看看情況,你們先帶着她離開,我沒有回來之前,不能放他離開。”陸遠這些話並沒有揹着曹昌赫,而後者也沒有做出異常反應,畢竟他身還彆着枚*呢。
目送許還山他們開着轎車離開,陸遠隨便在街邊找了個小飯館坐下來,跟其他食客們一樣,陸遠要了兩個小菜和一個湯,然後慢條斯理的等着那些人的出現。時間一點點過去,約莫半個多小時之後,一直關注小飯館外面情況的陸遠眼眸一縮,只見三個西裝打扮的年輕男子正從前面的街口走過來。
普通人和當過兵的人,首先的區別在走路的姿勢,普通人走路的時候,腰部的肌肉是軟的,而當過兵的人,腰部的肌肉卻是硬的,看去他們的腰背會顯得旁人挺拔一些。陸遠隨即打開全視角地圖,果然,正漸漸靠近小飯館這裡的那三個人,在全視角地圖顯示出來的是藍色、“老闆,結賬了。”陸遠隨即從口袋裡摸出幾張鈔票扔在桌子,然後一臉滿意的走出小飯館。
陸遠已經知道對方居住的位置,沒有必要跟蹤對方,只是漫無目的的走在那三人身前,陸遠卻時刻在留意身後三人的情況。因爲陸遠一直走在三人身前,所以不會引起對方三人的注意,待身後三人轉入巷子裡之後,已經走過巷口的陸遠卻突然折了回來。待對方三人進入那個院子之後,隱蔽在巷口的陸遠這才快步走進巷子,並且悄無聲息的進了那個院子。
陸遠先一步回到院子裡的三人,並不知道自己三人已經被人跟蹤,而且跟蹤者也已經摸進院子裡來。院子裡靜悄悄的並沒有其他人在,按照全視角地圖的指引,陸遠輕手輕腳的順着木質樓梯向2樓移動,誰知道陸遠纔剛剛到2樓,靠近樓梯口的一扇房門卻突然打開,一個身穿長衫的年男子正好走出房間,和陸遠撞了個對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