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主動請戰

順利解決小鬼子設在橋前的哨卡,成功佔領橋頭堡陣地。承擔突擊掩護任務的突擊隊員,自然都覺得心情興奮。可胡彪明白,現在還遠不是高興的時候。

望着設置在對面樓頂的日軍機槍陣地還有探照燈,胡彪清楚不解決這些機槍陣地跟探照燈,等待突圍大部隊的後果,將是無數戰士被打死在過橋的路上。

“彪子兄弟,現在怎麼辦?”

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看着蹲在身邊的徐三刀,一直觀察前方小氣子動靜的胡彪,也很冷靜的道:“不知道!想突圍,必須幹掉對面那些小鬼子!”

“那咱們衝過去解決掉他們?”

對於徐三刀說出的辦法,胡彪卻搖頭苦笑道:“來不及!從這裡跑過去,一定會被小鬼子發現。一旦被發現,我們根本無法反擊,會被居高臨下的小鬼子壓着打。

現在唯有想辦法,守住這塊橋頭堡陣地,敲掉那些探照燈。趁着現在天黑,最快速度撤到對岸。不過,我們還要小心在河裡的小鬼子巡邏艇!”

先前藉助探照燈的餘光,胡彪已經仔細觀察過周圍地形。相比衝過去,搶佔小鬼子佔領的小高樓,還真不如待在原地跟小鬼子打對攻。

更何況,樓裡是什麼情況,誰知道呢?

就在兩人商討之時,其它突擊隊員在少尉命令下,開始迅速搭建防禦陣地。接到突擊隊通知的謝進元,也適時下達了撤退突圍的命令。

結果很顯然,當大部隊從倉庫集體撤退時,大部隊行進的腳步,很快引起樓頂警戒日軍的注意。探照燈的燈光,很快對準了胡彪等人佔據的橋頭堡陣地。

“敵襲!支那軍夜襲,快快嘀,進入陣地準備戰鬥!”

伴隨探照燈觀察手的尖叫,胡彪也清楚行蹤曝露,拎過手中的步槍道:“準備拼命吧!”

話音落下,胡彪瞄準一盞光線固定的探照燈,深吸一口氣之後扣下了扳機。砰的一聲槍響,令突擊隊所有人都嚇一跳。畢竟,少尉還沒下命令呢!

做爲突擊隊指揮官的少尉,隨即怒吼道:“誰開的槍?”

少尉話還沒說完,其它突擊隊員卻看到那盞探照燈滅了。看到這一幕,這些隊員立刻驚叫道:“好槍法!燈滅了!誰開的槍,這槍法也太準了!”

“彪子兄弟,乾的漂亮!”

沒理會那名少尉是何想法跟心情,知道必須爭分奪秒的胡彪也適時道:“注意隱蔽,小鬼子要開槍了!趴底一點,別讓小鬼子的子彈給撞上!”

說完這些話,胡彪又移動槍口,開始瞄準第二盞探照燈。在胡彪開第二槍時,樓上小鬼子的機槍也響了。一時間,整個橋頭堡陣地,都籠罩在小鬼子的機槍火力下。

打完第二槍,立刻抱着蹲下的胡彪,很快感受到從頭頂飛過的子彈,還有打到沙包前的子彈。深吸一口氣,胡彪再次露頭尋找開槍目標。

聽着身邊不時傳出的慘叫聲,還有來回交叉掃射的探照燈光,胡彪對準其中一盞燈,快速的開出第三槍。子彈飛出瞬間,胡彪再次撤槍靠在沙包後。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束燈光消失。看到這一幕,胡彪內心感嘆的道:“總算沒白瞎老子這些年苦練的槍法!槍雖然是老古董,可威力還是不差的嘛!”

一直趴在胡彪附近的徐三刀,同樣被小鬼子的子彈火力,壓制的不敢輕易冒頭。先前冒頭的突擊隊員,有不少都被密集的子彈給打中,瞬間倒在了陣地中。

反觀只開三槍,一槍比一槍快的胡彪,卻打掉了三盞探照燈。如此精準的槍法,那怕徐三刀這個戰場老兵也自愧不如。一時間,徐三刀對胡彪也欽佩的很!

“彪子兄弟,能幹掉小鬼子的機槍嗎?”

“難!先讓兄弟們用機槍對射壓制一下,把探照燈先敲掉,那樣小鬼子就看不清我們這邊的情況。不打掉探照燈,我們在明處會很吃虧的!”

說完這句話的胡彪,感覺小鬼子的機槍火力減少了一些,趁着這個機會再次道:“反擊!”

架槍、搜索目標、瞄準、擊發、收槍,一連串的射擊動作下來,最後一盞探照燈隨即熄滅。正好帶隊突圍出來的謝進元,看到這一幕也忍不住道:“誰打的?漂亮!”

沒了探照燈,佔據有形地形的小鬼子機槍手,也只能選擇盲射,將子彈打向有火光的地方。而此刻的胡彪,也看到河對面亮起的點點火光。

“這應該是河對岸發出的接應信號!很可惜,這樣的突圍,不是我想要的啊!”

內心感嘆一番,胡彪開始將射擊目光,對準樓頂上不斷噴射火光的位置。在這種視線不佳的情況下,胡彪也只能憑感覺,猜測小鬼子機槍手的位置。

打完槍裡最後一發子彈,胡彪再次靠在沙包後,開始填裝子彈。連續開了三槍,才發現第三槍應該擊中了目標,因爲樓頂的小鬼子機槍頓時停止射擊。

“步槍跟機槍對射,顯得有點吃虧啊!”

想到這裡的胡彪,很快來到一名被打死的機槍手身邊,撿起對方的機槍,重新回到自己的射擊位。架設好機槍,對準先前的機槍位,胡彪毅然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的機槍轟鳴聲響起,樓頂的機槍再次熄火。看到這一幕,胡彪迅速撤槍轉移陣地。原因是,小鬼子的其它機槍手,已經開始轉移槍口。

不趁機轉移位置,就有可能被小鬼子機槍手重點打擊。真要捱上一發子彈,胡彪也很清楚會有什麼後果。打幾槍換個地方,纔是保命的王道啊!

令胡彪有些鬱悶的是,每次他的機槍響起,不遠處樓頂的小鬼子機槍便會短暫熄火。可過上沒多久,機槍聲又會再次響起。由此可見,樓上小鬼子的副機槍手應該不少。

“這樣下去不行啊!可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沒更好的辦法啊!”

如果手裡有更好的武器,胡彪覺得架兩門迫擊炮,往樓上打幾顆炮彈,可能效果會更好一些。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他的想法不太可能實現。

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是大部分開始抵達後,其餘架設起的機槍,已經能有效壓制樓頂上的小鬼子機槍。這也說明,佔領橋頭堡陣地確實至關重要。

聽着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還有一些軍官吼道:“壓低身子,快速通過陣地上橋!傷員先撤,其餘人壓制小鬼子的火力,替大部隊撤退爭取時間。”

伴隨這些隨隊撤離的軍官,開始有序命令部隊分批次通過橋樑,前往河對面的租界。趴在陣地上的胡彪,也能看到樓頂上小鬼子的機槍開始轉移火力。

將更多的子彈,傾泄到過橋部隊身上。不時有戰士倒下,又被身邊倖存的戰士扶起。這種不拋棄不放棄的戰友情,還是令胡彪看的深受感動。

正當雙方圍繞着這座橋激戰正酣時,河面出現的燈光跟汽笛聲,令胡彪跟正在組織撤退的軍官心中一緊。這時有船出現,自然是小鬼子的汽艇。

“機槍連,立刻在河邊架設機槍陣地,一定要阻止小鬼子的汽艇船靠近!”

突如其來的變故跟聲音,令胡彪很快想到這是連長雷雄的聲音。負責壓制樓頂小鬼子機槍的不少機槍手,不得不轉移陣地,將機槍轉移到河邊。

知道機會來了,胡彪也迅速跑到連長身邊道:“連長,兄弟們都撤出來了?”

“彪子,你小子怎麼來了?你不是在突擊隊嗎?還沒過橋嗎?”

原本在雷雄看來,加入突擊隊的胡彪應該已經過橋,或者有可能犧牲在突擊行動中。看到此刻再次出現的胡彪,他還是顯得很高興卻又覺得意外。

可胡彪依舊笑着道:“兄弟們都沒過橋,俺咋好意思獨自逃生呢!連長,這樣打不行的,你給俺找些手榴彈,俺下河試試,看能不能炸掉小鬼子的汽艇船。”

“瞎胡鬧!這河水這麼急,你怎麼炸?”

“玩命唄!連長,一定不能讓小鬼子的汽艇船靠近,不然小鬼子的船燈一照,橋上的兄弟就麻煩了。你就讓俺試試,反正俺水性好,運氣也好嘛!”

聽着胡彪說出的話,雷雄內心也很猶豫。他很清楚,夜間下水正面迎擊小鬼子的汽艇船,其下場可想而知。可他必須承認,胡彪的顧慮也很有道理。

想到這些,雷雄最終只能咬牙道:“彪子,好樣的!活着回來,連長請你喝酒!”

“謝謝連長!”

對胡彪而言,從河中逃生是他一早便考慮好的脫身之策。臨走之前,替大部隊解決掉小鬼子的汽艇船,也算替大部隊解決一次危機。那樣,他心裡也不至於太內疚。

畢竟,選擇跟大部隊分開,多少有點當逃兵的意思。可瞭解接下來結局的胡彪,又怎麼可能甘心被軟禁呢?難得穿越一回,不搞出點名堂,心有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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