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派出去的人,全部死了,包括二當家齊然!”驛館內,齊護衛一臉沉痛,滿腔的仇恨向宇文非夜彙報道。
他一想到,去來福客棧打探消息時,就看到一個帶着鬼面的人,向着另一個人說道,“已經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你說什麼?”宇文非夜滿是震驚的不可置信的再問一次,“你再說一遍?”
爲了一舉成功,他派出去的人,可是全部斷魂閣的精英,十之**的力量。
如果這些人全部死了,那麼,他不敢想像,他以後……
齊護衛一臉沉痛的再一次道,“殿下,咱們的人,全部……全部被人絞殺了!”
“不可能!”宇文非夜想也不想直接拒絕去相信,
宇文非夜還是不敢相信震驚的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臉色異常難看,兩隻拳頭緊緊握着,青筋在他的手腕上一條條暴突而起,彷彿隨時就會炸裂一般。
這些全部是他暗中培養的勢力,一是爲獲得他擴大自已勢力的金錢來源,二是,爲自已在朝廷之中排除異已,清除異黨,而可讓自已順利奪位。
但是,他這些勢力竟然會在一夜之間傾滅,讓他怎麼受得了?
三個幕僚雖說知道今晚的行動,但他們並不知道,宇文非夜派出去的人,實際上斷魂閣這個殺手組織,他們總以爲是殿下暗中護衛。
當三人知道行動失敗時,臉色都同樣的異常難看。
這次行動失敗,不知柳逸塵會否追究下來,一旦查到了三殿下身上,告到聖上跟前,很明顯,會惹來聖上的暴怒,甚至可能因此斷了三殿下一切希望的可能。
想到這些,這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即憂心忡忡。
他們三個之所以做三殿下的幕僚,跟隨着他,只不過,他們認定了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當上一國之君的人,所以,纔會在他的背後出謀劃策。
現在這個樣子,他們的前途未卜,他們還是要儘快做好打算。
……
蔣振南雖說打算不走了,但是,他整個人就是這麼僵硬的站在階梯上背對着林月蘭他們,留着一個後腦勺及寬闊的後背,一隻手緊緊握着刀柄,一隻手卻成拳頭,可見他的心裡很是緊張,可同時很是期待。
對於蔣振南來說,這時間好像過了好久,好久一般,就在久到他以爲自已爲一個衝動之下,就此轉身逃離時,一道很是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咦,大叔,你怎麼在這?”林月蘭狀似很驚訝有些驚喜毫無知情的表情。
“大……大叔?”蔣振南還沒有迴轉身來,柳逸塵似乎對眼前這個稱呼大叔很驚訝。
蔣振南在聽到林月蘭喚他時,眼睛頓時一亮,心裡喜悅的表情難以言表,但是,向來冷酷有些面癱的他,這看着,呃,還是面無表情。
“大叔!”看到蔣振南並沒有立即轉身,又喚了一聲,隨後,道,“難道是我認錯人了嗎?”林月蘭狀似有些疑惑了。
然後,柳逸塵而微愣片刻之後,立即很是配合的說道,“小妹,你叫人這麼久沒有反應,應該就是認錯人了。”
隨即銳利眸光往四處瞄了瞄,說道,“我想那些會叫的蟲子,都給清理了,我們到下面走走吧!”
“好吧!”林月蘭點了點頭。
這下子,蔣振南聽說他們要下去走走,心一慌,立馬就轉過身了。
這月黑風高夜,又是冰天地凍的,去下面走走?
萬一吹了風,着涼了可怎麼辦?
蔣振南立即有些急促的說道,“不能去!”
等蔣振南轉過身,看清他的長相時,柳逸塵則是“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他也對着蔣振南叫了聲道,“大叔!”
柳逸塵這聲“大叔”一出口,林月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大哥也是個腹黑的主啊。
蔣振南的臉立馬一黑,眼神有些兇狠的瞪了下柳逸塵,然後冷冽的說道,“不敢當柳公子一聲大叔!”
柳逸塵笑着說道,“大叔,怎麼就不敢當呢?我和小妹是結拜兄妹,小妹叫你一聲大叔,我這個做大哥的不就是跟着叫大叔,這難道有錯嗎?”
聽到柳逸塵的牽強又不算是牽強的解釋,蔣振南的臉色更黑了,不過,他沒有跟柳逸塵辯解反駁什麼。
他有些面癱的臉,扯了扯,總算看到似笑容的表情,他對林月蘭說道,“月兒姑娘,好久不見!”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確實好久不見了,大叔!”
蔣振南點頭道,“最近好嗎?”
“好啊,”林月蘭再次點頭應道,“吃得好,睡得好,第二天起來沒有煩惱,這不,我最近不是又高了嘛!”
蔣振南眼睛一亮,迅速打量了一下林月蘭,點頭應道,“確實比以前高,而且還高了不少呢!”
此刻,柳逸塵似乎不甘被冷落一般,立即插嘴,很是好奇的問道,“小妹,你與大叔很熟嗎?哦,對了,這位大叔是誰啊?”
一口一個小妹,一口一個大叔,叫得蔣振南的臉,一陣陣發黑,甚至有一股提起這個柳逸塵衣領,丟出去的衝動。
蔣振南臉色一沉,對着柳逸塵就冷冽的說道,“我跟你不熟,不要叫我大叔,再說你一大把年紀的人,叫我大叔,我覺得掉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話,聽着就覺得像孩子鬥氣。
柳逸塵聽動,杏花眼眸裡一道精光閃過,林月蘭和蔣振南都不曾發現。
柳逸塵卻彷彿沒有聽到蔣振南的話一般,繼續說道,“所以,大叔,你到底是誰啊?你總要有個姓,有個名,好讓我稱呼吧!”
“在下南振江!”蔣振南不情不願的介紹道,隨後,就看了一眼柳逸塵的長相,表情略微諷刺的道,“你這個小白臉就不用介紹自已,我知道你叫柳逸塵,咱們一國首富柳大當家!”
林月蘭立即覺得蔣振南有點不一樣,至有點什麼呢,對了,有點像孩子鬥氣一樣,因爲看見自已不喜歡的人或事物,說些不好聽的話。
只是,她怎麼不知道堂堂的鎮國大將軍,這氣度這麼小啊?
聽到小白臉的稱呼,這下子輪到了柳逸塵臉一下子黑了。
他怎麼不曾聽說過這個人也會孩子氣的時候啊?
雖說蔣振南說不用介紹自已,但也不知是柳逸塵出於禮貌客氣,還是特意就是爲了氣蔣振南,柳逸塵偏要介紹自已,說道,
“哎呀,大叔,哦不,南振江大俠,真是久仰久仰,在下柳逸塵,大叔叫我小柳即可!”也不知道南振江這個名字久仰到哪。
但是,隨即柳逸塵有些變臉的問道,“我的臉哪裡白了?”
“你這個樣子,還不白嗎?比娘們的皮膚都白都好,我還沒有叫你娘們呢。”
柳逸塵一口氣憋在了胸口,又紅又白。
他堂堂柳葉山莊的莊主,柳家大當家,一國首富,竟然會被人叫小白臉,小、白、臉。
柳逸塵在心裡不斷的安慰自已,“不氣,不氣,跟這樣的人生氣,不值得。”
但是……
柳逸塵咬牙嗆聲道,“本公子這叫相貌俊美,卻不失陽剛之氣,哪像你五官端正,卻是粗狂,怪不得小妹叫你大叔呢!”
“哪裡粗狂了?”蔣振南立即不甘示弱的反駁道,“我這才叫真正的男人!”
……
林月蘭在一邊直翻白眼,兩個加起來要到半百的人,竟然在這哪小孩子一樣,鬥嘴,誰也不服誰。
林月蘭看了看外面黑暗裡,走廊上逐漸點亮一盞盞路燈,隨後,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們繼續,本姑娘要去睡了!”
說着,也不等他們反應,徑直往回走了。
蔣振南和柳逸塵互瞪了一眼之後,隨即,兩人的臉都撇向一邊,但很快就反應過來,跟在林月蘭的後面,說道,“那行,月兒姑娘(小妹),你就早點睡吧,明天我再來找你!”
但兩人同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又互瞪了一眼,隨即,都彼此厭惡的撇開,反正就是相看兩相厭!
等林月蘭回房間後,蔣振南和柳逸塵也各自回房間了。
只是,他們一回到房間,各自的臉,立即變得分外嚴肅。
“主子,你怎麼了?”小老頭問着柳逸塵。
此刻柳逸塵的臉,根本就沒有方纔的嬉笑表情,而是一臉嚴肅的道,“蔣振南臉上的傷疤確實消失了!”
小老頭一驚,立即反應過來說道,“主子,你的意思,剛纔那是?”那是蔣振南,鎮國大將軍?
柳逸塵道,“沒錯。方纔那人就是蔣振南。”
小老頭說道,“難道真是調查到的那樣,他臉上的傷疤,被一個小神醫給醫好了?”
柳逸塵點頭道,“沒錯。如果沒有錯的話,這個小神醫,確實就是林月蘭!”
小老頭有些反應不過來,“林月蘭?你的?”
“嗯,今天結拜的妹妹林月蘭。”柳逸塵說道,“她確實有一手出神出化,能讓人起死回身的本事。當日,我封住左邊心臟處穴位,再插刀而入。這樣的傷口,即使是我們所認爲醫術很是高明的賽華駝都很難能有把握把刀子拔出來,而不危及性命。
但是,她偏偏做到了。
她讓屬下給我吃了一顆藥,那藥入嘴即化,片刻之後,本座就明顯感覺到身上有一股暖流在全身筋脈流轉,片刻之後,這股暖流就集中到了傷口,等她給本座拔刀時,這插入心臟的刀子已經無法危及到生命,變成了普通傷口。”
柳逸塵想像着當天他重傷模樣躺在地上,然後,林月蘭他們幾個救人的過程。
小老頭一聽到自家主子竟然冒這麼大的險,把刀子插在心臟處,一時之間,臉色有些發白,他道,“主子,您這苦肉記的風險冒得真是太大了。萬一那天,我們高估了她的醫術,沒有順利的把刀子拔出來,那你不是……”那你不是真要死了。
柳逸塵淡淡的笑道,“本座只是太好奇當初給蔣振南解食心毒,而把蔣振南指揮去種田半年的人,真是太過好奇了。不過,現在發現,這個人真的太讓人有深入探索的**。”
“可您也不能拿着自已的性命去賭啊?”小老頭到現在都有些心有餘悸。
萬一,主子有個三長兩短,那該怎麼辦啊?
柳逸塵卻笑着道,“呵呵,幸虧當初那樣做了,不然,只是不危及性命的傷,她這人看都懶得看一眼。”
小老頭立即有些懵了,“啊?”
“當時,我重傷躺在路中間昏迷不醒的模樣,然後,她就直接讓屬下把本座擡到邊上去,別攔着他們的路,”
說到這個,柳逸塵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在他的認知裡,女孩子不是都很是善良富有愛心的嗎?怎麼一個受傷這麼重的人,她竟然就那樣打算視則不見。
“如果不是她的一個丫鬟求着她來救本座,或許本座的傷,真的要多躺兩天啊。”
小老頭奇怪疑惑的道,“她這麼小,心這麼狠啊?”
“是啊!”柳逸塵說道,“所以,她的那一手醫術,治好蔣振南臉上的傷,是綽綽有餘!”
“不過,蔣振南脫下面具之後,還真讓人無法認出來啊!”柳逸塵有些驚歎道,“這帶着面具與脫下面具的差別真是太大了。”
他說的差別,不單單指樣貌,更是在氣勢上了。
就比如脫下面具之後,像個與人鬥氣的孩子,而帶上面具,則是一股沉穩和威嚴。
小老頭不太懂。
只是,他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主子,你以後?”
“我打算最近都跟在林月蘭身邊。”柳逸塵決定的說道。
“啊?”小老頭有些懵圈。
“因爲她的身邊一定會發生很多很有趣的事。”
回到房間的蔣振南,同樣一臉嚴肅和深思。
今天晚上的刺殺,如果他沒有估計錯的話,應該是宇文非夜派過來的斷魂閣殺手組織,就是當初追殺他的那些人,而且規模不小,一看就是衝着殺人滅口,趕盡殺絕來做的。
他本以爲要與他們廝殺半夜,然而,這些突然冒出來的鬼麪人,動作很是迅速流利,團體合作性很強,才一下子把斷魂閣的人全部絞殺。
只是這些鬼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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