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振南是知道小綠的,一是根藤蔓,且是萬物之王。
但是,他卻並不知道,小綠還可能跟其它植物溝通。
對於他們這些古人來說,這花花草草樹木之類的,可都是沒有生命的。
林月蘭微笑着點頭應道,“是的。小綠是萬物之王,只要願意,它可以盡知天下事,因爲,這事上,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瞞過種植在地上的植物,或者是那些爬行飛行的動物們。”
聽着林月蘭這麼一說,蔣振南立即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的說道,“所以,你一直讓小綠聽着聞玉靜,只要她一有動作,你立刻就知道,而且還針對她的那些陰謀進行了破壞!”
林月蘭笑着點頭道,“沒錯!不過,面具大叔,說實話,”
說到這裡,林月蘭的表情微微嚴肅了起來,她繼續道,“你這個後孃還真是個心狠手辣而且有手段的女人。你能從她手中活了下來,還真是命大啊!”
蔣振南聽罷,只是緊緊的抿着嘴脣,眼裡倒沒有多大的波動,隨即,他冷笑着道,“哼,如果這個女人沒有心計,蔣雲峰也不會被她給哄住,讓的一個小小的商戶之女,一躍成爲有身份地位的鎮國公夫人。”
林月蘭微微遲疑了一下,說道,“南大哥,小綠向我彙報一件事情,我希望你有心裡準備!”
蔣振南有些疑惑的問道,“什麼事情?”
林月蘭很是認真的說道,“蔣振燁的婚事並沒有退成,反而變得更加牢固了。這事對於聞玉靜母子來說,簡直是要氣瘋了。
就算現在有聖上的聖旨及皇后的懿旨,即使這婚事就在後天要辦了,聞玉靜還在想方設法要給蔣振燁退去這門親,畢竟,那曾家大小姐是個名副其實的剋夫女,她可不敢有絲毫失去蔣振燁這個兒子的心裡……”
蔣振南猜到了一些,他問道,“所以,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我頭上來了,是不是?”
林月蘭說道,“沒錯。這一次,她沒有下跪孝道什麼的威逼,而是直接威脅了!”
說到威脅時,林月蘭眼底閃過一些心疼,但臉上的表情依然很是冷靜。
蔣振南疑惑了,“威脅?什麼威脅?”
他從鎮國公府逃出來時,除了當時身上所穿的一套破舊衣服,他不曾帶過一絲鎮國公府的東西,而且,他從一個十歲孩子上戰場殺敵,到十八歲成爲大將軍,靠的得都是自已性命拼搏,在戰場上殺千萬敵人給殺出來的,根本就不曾沾過鎮國公府任何的光。
所以,他自認沒有任何把柄在蔣雲峰和聞玉靜手中,那麼,現在他們到底是想要怎麼樣的威脅他?
很快,林月蘭就給他解惑了。
林月蘭點了點頭道,“嗯。他們打算利用你母親威脅你!”
聽到這個答案,蔣振南的瞳孔猛然劇烈收縮,臉色鉅變,他不可置信的道,“我母親?!”既然是疑問又是肯定。“他們打算怎麼用我母親來威脅我?”
林月蘭讓小綠向蔣振南說這個事。
小綠的那兩片尖芽拍了拍,邊角還有些微紅,知道小綠情緒的林月蘭,很明白,小綠這是憤怒和氣憤。
小綠說道,“姑爺主公,那女人打算讓你母親搓骨揚灰!”
蔣振南神情猛然劇變,很是震驚的道,“把我母親搓骨揚灰?”
是了,他的母親還在蔣家祖墳!
以蔣雲峰對他母親淡薄冷血無情的模樣,他們是有可能做出,把她母親重新挖出來,然後搓骨揚灰!
蔣振南此刻,第一次表現出了對蔣雲峰的怨恨與憤怒,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他……他怎麼敢?”他是指蔣雲峰。
林月蘭立即說道,“他怎麼不敢?比起蔣家子嗣來說,你母親一個過世生前又不受待見的蔣家媳婦,根本就微不足道!所以,你蔣家的那些族人,對於蔣雲峰和聞玉靜挖出你母親的行爲,肯定也是睜一眼,閉一眼!”
小綠的兩片嫩芽立即彎了彎,附和的道,“就是,就是!何況,那些老不死的,都收了聞玉靜那個毒女人的好處。”
蔣振南緊緊的抿着嘴脣,深邃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林月蘭,此刻,林月蘭看到的他,眼底是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是啊!
親生母親,生前是那樣的不幸,死後,還要受到被人搓骨揚灰,灰飛煙滅,讓他這個兒子很是可憐很是痛苦,更是一種絕望。
生前,他無法保護母親,死後,就算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要把母親保護好。
林月蘭緊緊的握着蔣振南的手,給他安慰和力量,只是,她還有件事,必須跟蔣振南說,“南大哥,小綠還打聽到了一件事,就是你母親的死,與聞玉靜,蔣雲峰,甚至當初的那個老太太都有關係。”
蔣振南聽到這個,更是不敢接受一般,他猛然的退後幾步,嘴裡喃喃的說道,“怎麼會?怎麼敢?”
他的親生母親,竟然是人害死的。
他知道當時母親生他時,是真的難產大出血而死,是意外,所以,他一直很自責自已,害死了母親。
他以前也曾懷疑過他母親的死,不尋常,所以,在成爲大將軍,手中有權勢之後,就暗自去查了他母親的死因。
可是,查到的結果,就是他母親是真的在生他時,難產大出血而死的,真的是個意外。
現在他的月兒告訴他,他母親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有預謀的被人害死的。
害死她的人,除了一個覬覦她位置她所不認識的女人之外,竟然還有她的丈夫及婆婆。
蔣振南整個人發怔,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月兒,小綠所說的這些還能找到證據嗎?”
他是相信小綠的,所以,纔會直接問證據。
然而,這事都過去二十五六年了,如果之前有什麼蛛絲馬跡,或者被遺漏的線索,那麼現在肯定被摸平了。
因爲,不管是物證或者是人證,以聞玉靜謹小慎微的性格,肯定都被毀得一乾二淨了。
所以,在他當上大將軍之後,派人去調查,纔會一無所獲,這才確信,他母親的死,可能是真的是個意外。
只是現在……
小綠兩片葉子搖了搖,說道,“姑爺主公,小綠現在還沒有發現什麼證據或線索。我只不過,是聽着以前你母親院子裡的那些小夥們說的。因爲,以前你母親平常都很照顧它們,所以它們記着你的好,聽着小綠在查她兒子的事,它們就把這事告訴了小綠。
只不過,這事對於你們人類來說,是有些年久了,可對於夥伴們來說,時間過得並不長久。只是,植物小夥們有個很大的缺點,那就是,生長年際越短的植物,這記性是越差。所以相對於活得千年百年之長的老植物們,當年你母親院子當中的那些植物,年代都不是很長,最長的也纔是百年之下栽種的,相當於人類三四歲的年紀。
三四歲的孩子,並不記事!只是,還是有一些年老的記起當時的事,才清楚了當時你母親被人暗害的過程。只是,他們不能移動,那些孩子們記性也差,根本就無法把信息傳達到他們的耳朵之中。”
說到這裡,小綠的兩片黃嫩尖芽耷拉下來,頗爲愧疚的說道,“對不起,姑爺主人,小綠沒用,目前,還查不到那毒女人和那渣男暗害你母親的證據。”
蔣振南聽着小綠這樣說,立即說道,“小綠,別這樣說!該說愧疚的應該是我。是我麻煩你和你的小夥伴們。
同樣的,我也很感謝你和你的小夥們,如果不是你們,我一直會以爲我母親是真的意外難產而死的。
我真的真的很謝謝你們!”
說着,他伸出一左手輕輕撫了撫小綠耷拉下去的兩片黃嫩芽。
小綠聽着蔣振南這麼說,立即又打起了精神,有些激動的說道,“姑爺主子,你真的不怪我們嗎?真的感謝我和小夥伴們嗎?”
蔣振南點了點頭道,“嗯,當然是真的。我還要再一次說謝謝呢。”
說到這裡,他擡起頭對上林月蘭有些擔心的眼神,說道,“月兒,別擔心,我沒事的。我一定會查清我母親的死因。即使他們之前把那些證據毀得再徹底,肯定也有疏忽的地方!”
小綠立即說道,“嗯,姑爺主公,小綠我一定會幫你的。我還發動我那些小夥伴們一起找,一定會爲你母親之死真相大白的!”
蔣振南嘴角咧一咧,說道,“謝謝小綠!”
小綠的兩片嫩黃芽,立即往左右兩邊搖搖,這說明它很是高興!
鎮國公府
蔣振燁的房間裡
蔣振燁狐疑的看着他娘,道,“娘,你說這次,那個孽種一定會回來,答應幫忙退婚?”
聞玉靜了點了點頭道,“嗯。”
可蔣振燁卻很是懷疑,一點都太相信的樣子,他道,“娘,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每一次都說必定能給我退婚成功。可現在你瞧瞧,有哪一次退婚成功的?每一次的結果,就是,不是你捱打,就是我捱罵,沒有一次好的。
你現在在跟我說,這一次必定會讓那賤種回來,答應幫忙退婚。可是,娘,那賤種憑什麼會幫忙了?如果他真要幫忙的話,早就幫忙了,那我還用得着被逼迫着娶那剋夫女嗎?”
自從蔣雲峰得知聖上和皇后娘娘督促他們趕緊辦好婚禮之後,他幾乎就被他爹鎖在他自已的院子,去哪裡都有人跟前,即使去個如側,也是近身跟着。
因爲,他爹真的怕他跑掉!
這讓蔣振燁鬱悶苦惱又憤怒,但更多的卻像有些認命了。
可現在他娘又跑過來,跟他說,他退婚一事,還有希望,他卻一點都不敢相信了。
聞玉靜瞧着兒子鬱悶頹廢毫無精神的模樣,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憔悴了,立時心疼不已。
她說道,“燁兒,這次你真的放心了。因爲,這次那賤種必定會幫忙的因爲,他那死去的娘,還在我們的手中。如果,他敢不來,不把你的婚事退掉,我讓他那死人娘搓骨揚灰!所以,如果他真是個孝順的兒子,他就不得不回來,不得不乖乖照做!”
本爲那賤人的屍體是另有用處的,此時,卻不得不拿出來提前用了。
否則,沒有兒子,她以後算計的再好,得到的再多也沒有用。
蔣振燁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就是震驚,再最後,立即變得驚喜。
蔣振燁興奮激動的說道,“娘,你說的是真的嗎?”
但隨即又狐疑的道,“可是那樣做,蔣家那些老傢伙同意嗎?還有爹,他也同意?”
聞玉靜先是不屑的笑着道,“哼,他們當然同意了!”
隨後她又自信滿滿的說道,“比起蔣家單薄的子嗣來說,一個死去的媳婦算得了什麼!而你爹,對那個賤人更是恨之入骨,更是沒有意見了!”
蔣振燁聽罷,這就放心的點了點頭,“這就好。”
但很快他就心急的問道,“那娘,你什麼時候讓那個賤種回來?”
聞玉靜拍了拍兒子的手背,說道,“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算算時間,也快到了!燁兒,你好好的睡一覺,養足精神,等你醒來,就退婚了啊!”
蔣振燁點了點頭道,“嗯!”
就在這時,下人來報,“夫人,南少爺回府了!”
第385:回鎮國公府提要求
當蔣鎮振南迴到鎮國公府時,那些下人一個個震驚的呆愣着。
蔣振南是誰?這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
可問題是,這京城的人誰不知道從蔣振南當上大將軍之後,就不曾踏進鎮國公府半步。
對外公開是大將軍事務繁忙,實際上只有兩府的人很是清楚,兩家幾乎是仇人的狀態。
而且在蔣振南不在京城時,蔣振燁和蔣雯就住在將軍府,可誰知,蔣振南一回來,就把兄妹倆趕出了將軍府。
這事之後,他們夫人可是發了好大的怒火呢?
他們老爺夫人少爺小姐都很不待見,甚至對蔣振南是仇恨,而蔣振南呢,對鎮國公府的人也沒有一點人情,他的弟妹住在將軍府裡,說趕就趕!
當然了,鎮國公府的鎮長子與鎮國公府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肯定不清楚了!
所以乍然看到蔣振南的回來,他們還是很驚訝的!
心裡在暗暗猜測,難壞成是爲他弟弟蔣振燁的婚事?
不過猜是這樣猜的,他們可沒有膽子上前詢問去。
這時,管家慢騰騰的走了過來,然後,對着蔣振南說道,“大少爺,夫人在廂房等着你了!”
嘴上叫着大少爺,可是神情動作沒有一點對蔣振南這個鎮國公府嫡長子大少爺的尊敬,更是一種怠慢和鄙視。
管家說完,也不管蔣振南如何迴應,就轉身離開,似乎在給蔣振南帶路。
蔣振南也沒有多說話,只是跟在管家的後面。
到了廂房的門前,管家就立刻很是恭敬的說道,“夫人,我把大少爺帶過來了。”
裡面傳出聞玉靜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沒等管家讓他進去,蔣振南是直接跨進廂房。
他直接凌厲的問道,“拿我孃的屍骨來威脅我,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裡只有她和蔣振南兩個人,她也不裝了,臉上直接帶着冷笑道,“哼,本夫人要你做什麼,你不是心之肚明嗎?”
蔣振南道,“你要我去給蔣振燁退婚?”
“沒錯!”聞玉靜應道。
“哼,你說的輕巧。這婚事是聖上下旨所賜,怎能就本將軍說退婚就退婚?”蔣振南也不是這麼好被威脅的。
聞玉靜依然冷笑着道,“哼,這本夫人不管。本夫人只要看到我的燁兒與曾豔麗的婚事退了就成!本夫人知道你有這個本事。”
說到這裡,她就憤怒的對着蔣振南道,“如果不是你,我家燁兒,怎麼可能突然被聖上賜下這樣一個難堪的婚事。蔣振南,本夫人真是小看你了!”
蔣振南卻冷哼道,“哼,明明是你們自已自作自受的結果!”
如果不是她一心想要撮合他娶曾豔麗,也就不會惹怒他,讓他直接用功績與聖上提了條件,那就是讓聖上賜婚於蔣振燁與曾豔麗。
他就是要讓他們知道,他蔣振南可不是小時候,讓他們隨意拿捏的。
聞玉靜聽着蔣振南如此說,氣得臉色立即變得青紅交織。
她正想又要說什麼時,蔣振南直接說道,“要我退婚可以。我有兩個要求!”
聞玉靜這下子真的氣得鐵青,臉色極其的難看,她近乎咬牙切齒的憤恨的說道,“蔣振南,現在你還敢跟我提要求,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跟我提要求!”
蔣振南卻不理會聞玉靜的憤怒,直接說道,“一是,我要去蔣家祠堂看到我娘牌位,二是,我要到蔣家祖墳看到我孃的墓碑!”
聞玉靜聽着蔣振南徑直提出的這兩個要求,這臉是青了黑,黑了又青。
想了不想直接拒絕道,“不可能!”
那賤人的靈位根本就不在蔣家祠堂,甚至連靈位都沒有設一個,讓她怎麼讓他去見?
其二,這賤人也不是葬在蔣家祖墳,而是隨意的葬在一個荒郊野外。
況且,就算爲了手上有一個籌碼,她也不可能隨意把那賤人的位置暴露給蔣振南。
蔣振南似乎能料到這樣結果。
他直接說道,“你什麼時候做到這兩個,那麼我什麼時候就去宮裡給你兒子退婚。不過,你要記得,你兒子的婚事就在後天,機會只有一次!”
聞玉靜恨恨的道,“你娘在我手裡,你就不怕……”
說到這裡,她卻說不下去了。
因爲蔣振南鋒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她,然後厚厚的嘴脣裡冷冷的吐出兩句話,“如果我娘被搓骨揚灰了,那麼,你家兒子會發生什麼事,本將軍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兒子娶得一個剋夫女,不是嗎?”
這是說,蔣振燁隨時死去,大家會想到的,根本就是被曾豔麗剋死,而不會懷疑到他身上來。
聞玉靜聽着這樣的威脅,臉色一白,整個人微微顫抖起來,她不可思議的道,“你……你在威脅本夫人?”
蔣振南冷冷的說道,“彼此,彼此!”
你威脅本將軍,本將軍也可反過來威脅你!
到時,就看是你毀了我娘重要,還是毀了你兒子重要!
只是,對於聞玉靜來說,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當然是她家燁兒重要,至於死去的那個賤人,怎麼可能比得讓她家燁兒。
聞玉靜根本就不曾想過,蔣振南竟然還有這樣狠辣的一招。
她憤恨的說道,“本夫人真是小瞧你了!”隨後,她又立即說道,“行,我答應你!不過,你必須先把這事辦了!”
蔣振南聽到聞玉靜應下這樣的話,帶着面具的臉上,雖看不出任何表情,但銀色面具不曾遮過的微微上揚的脣角,及兩個洞孔露出的雙眸,都表現出了對這話的諷刺與嘲弄。
聞玉靜真是把他當三歲孩子,或者是傻瓜,這麼好騙嗎?
先辦事?
等辦完事了,他們了卻一樁煩事,可是他呢,這弱點卻仍然在他們的手中,或者是又隨時可以把他娘拿出來,威脅他做事?
不過,他並沒有辯解什麼的,只是很冷冽的說道,“我必須先要看到我孃的靈位,及我娘所葬之處!你什麼時候應下,本將軍就什麼時候應下!告辭!”
說着,他不等聞玉靜有任何的反應,徑直離開,只是走了兩步,他又停頓了下來,似乎在提醒的說道,“哦,這婚事就在後天吧!不過,本將軍可不是這麼有耐性之人!”
這是在告訴聞玉靜,他能等,可蔣振燁卻不能再拖!
實際上這也是在提醒聞玉靜,要退婚只能是今天,明天,否則誰也改變不了結果了!
因爲這是聖上所賜婚約,除非兩人的結合真是天理不容,否則的話,聖上絕不可能自已打自已的嘴巴,當天成親,讓他們當天退婚。
聞玉靜也乍然想到這一點,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幾分,青了白,白了紅,紅了又變青。
她這是又氣又急又怒的表現。
之前,她以爲拿着元姝彤那賤人的屍骨,這個賤種就會乖乖的聽話,自然的,蔣振燁的退婚一事,就成了十拿九穩了。
所以,在這個時間上,她反而變得沒有這麼着急了。
可沒有想到,這賤種……
看着蔣振南遠去的背影,聞玉靜默默記下這個暗虧。
以後,要對付蔣振南,真是必須細心且又小心,否則,一個不注意,就被他反擊回來了。
之前吃過的幾次虧,就是給她最爲深刻的教訓。
斂了斂臉上的表情,片刻間,又恢復了在人前的端莊高貴婦人。
她把管家叫了過來,說道,“阿平,你立即到聞府,讓我哥哥派人,把那賤人的屍骨移到蔣家祖墳的旁邊,記着,要做得像樣一點,別讓人看出破綻。”這是對於要做得像二十多年前做的舊墳。
“其二,讓人立刻做一塊那賤人的靈牌,派人偷偷放到蔣家祠堂!記住,一定要快,這兩件事,關係到燁兒的退婚一事。”
管家江蘇平立即應道,“是,我立即去辦!”
但隨即又疑惑的道,“可是,夫人,這蔣振南真的這麼聽話嗎?會不會有所不妥?”
聞玉靜顯然也想到這一點,深思片刻,說道,“阿平,這樣那蔣家祖墳旁邊的,就放一座空棺!至於,那賤人的屍骸,就暫時別動。
只要那賤人的屍骸在我們手中,那賤種總是有顧忌的。我們手上也有對付他的乘勝籌碼!”
江蘇平想了想,應道,“嗯,我立即去辦!”
等管家離開之後,聞玉靜總算冷靜了下來,隨後冷笑的道,“哼,蔣振南,你不是要看牌位和墓碑嗎?那行,本夫人就做一個牌位和墓碑給你看!至於能不能看到你那個賤人死娘,就要看本夫人同意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