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華爲高層緊急磋商之時，晃晃悠悠準備多時的海水淡化實驗在尚佳欣和周茉莉的咬牙切齒中終於開始了。
兩個女生自然不知道白陽爲此查了多少資料，哈佛大學的權威水質檢測報告，美國衛生部的水質檢測報告等等，這些東西並不是在做無用功，沒有人突然就能在腦子裡面勾勒出一個複雜實驗的所有步驟。
“茉莉，你們真的不需要我幫助？”孔亦作爲研究生本身就沒什麼課，加上老頭子說這個項目有出成果的可能性，想留在學校的他自然像聞着腥味兒的鯊魚一樣撲上來了。
“謝謝孔師兄，白陽說這是個探索性的實驗，沒什麼特別的儀器和藥品，如果到時候有需要，再請師兄幫忙吧。”
看着露出甜美笑容的周茉莉，白陽簡直一陣惡寒，啥時候這丫頭這麼溫柔過。
見三人還是不鬆口，孔亦開始充分發揮自己臉皮厚的優勢了，即便他們已經說了不需要幫助，他還是拿了個椅子坐在了實驗室。
“小白，McCutcheon認爲使用合適的正向滲透膜和高滲透壓的汲取液可以獲得很高的脫鹽率，我怎麼看你這個實驗像在進行半滲透的實驗呢。”周茉莉奇怪的問道。
有外人在場，她倒懂得給白陽留面子，至少沒有叫他白姑娘了，白陽倒也鬆了一口氣。
“不是的，我這是在做一個以氨氣和二氧化碳爲混合液爲汲取液的正向滲透裝置啊，你看，以前別人實驗都是用的醋酸纖維平板膜或者中空纖維膜，而這次我們使用的是三乙酸纖維膜，你和佳欣按照我電腦上做的圖把裝置給搭建一下吧。我先製備一點氨氣。”
“行，交給我們了，放心吧。”兩女雖然平常說話總是嘻嘻哈哈，可做起事來還是相當認真的。
氨氣製備相對來說比較麻煩一些，主要是氮的性質過於活躍，一不小心氨氣就和氧氣反應了，不過這也難不倒白陽。Science雜誌一篇文章可是詳細的記載了實驗室氨氣的製備方法，不同於傳統的模式，雖然主原料還是氯化銨與氫氧化鈉和氧化鈣的混合物，不過加了一定的金屬製備的混合物進去，充當催化劑，這樣生產氨的速度更快。
看到白陽這制氨的速度，周茉莉簡直嚇了一大跳，以往讓氨氣通過的速度加快就是怕生成的水氧化鈣吸收不及，反而將氨氣給吸收了，畢竟氨氣的水溶性實在是太好了，可照白陽這速度，放在那裡讓水吸收也不打緊啊。
周茉莉立馬不恥下問了一番，在付出了江邊魚碼頭吃一頓的代價後，終於從白陽嘴裡得出了催化劑的製備過程，當她親自做實驗驗證了一番後，立馬高興得手舞足蹈，果然還得動手啊，不然光是理論上是永遠看不出這速度到底有多快的。
孔亦倒是有些奇怪，這篇文章他自然也看過。在父母的監督下，他的英語水平倒也不錯，雖然考託福雅思之類的估計沒什麼希望，不過看懂一般的科技論文還是沒有關係的。
他奇怪的是白陽的熟練程度，按理說白陽一個學計算機的，即便是動手能力強也不應該啊，況且一搞計算機的，怎麼會對化學這麼感興趣呢。
有了意外收穫的周茉莉幹起來總算有點信心了，連和白陽鬥嘴都顧不上了。白陽吩咐她將混合氣體通往水中製備汲取液，她就做汲取液，吩咐她稀釋她就稀釋，吩咐她中溫加熱她就中溫加熱，蒸餾分離是忙得一塌糊塗，玩得也是不亦樂乎，嘴裡大呼過癮。
“小白，下次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一定得拉上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定獎勵哦。”一邊利用得到的濃度更大的汲取液重新佈置裝置，周茉莉一邊樂道。喜歡玩的天性一展無疑。
“好了，別玩了，茉莉，加入碳酸銨和氫氧化鈉，比例爲1.7333:1，把我手上這東西加進去，這是我配好的混合物，注意時間，好，佳欣，記錄數據。”
“小白，壓強上升太快，脫鹽率的計算速度跟不上，這不是一個正比值，目前還沒有公式可以利用。剛剛帕斯卡的時候是45%，現在19.3了，已經達到57%了。”尚佳欣一陣大喊，剛剛記錄的幾組數據並不是特別均勻，對於畫曲線圖十分不利。
“不用擔心，佳佳，前面的相對不均勻時正常的，後面的點可能非常密集，還有，注意臨界值，並不是壓強越大，脫鹽率就越高。”周茉莉忙裡偷閒，緩緩的控制着氣體的輸出速度，一邊對尚佳欣解釋道。
“準備，馬上要到密集變化點了，佳欣，你心算能力不錯，加快速度”
“好的。”
“記錄反射係數，記錄膜兩側的滲透壓差，記錄兩側的壓力差，注意濃度的變化，茉莉，放緩氣體的通過速度。”白陽在旁邊像個大將軍指揮手下一樣，其實大腦裡面也在瘋狂運轉，不斷進行實驗過程的調整。
“不好，小白，生物膜正在分解。”
周茉莉的聲音陡然尖銳起來，讓旁邊觀摩的孔亦嚇了一跳，白陽的心也緊跟着揪了起來。
怎麼會？難道自己的實驗過程錯了麼？白陽苦苦思考，可是絲毫拿不出好的解決方法，看着兩個女生期待的眼神，白陽搖了搖頭，一臉苦笑。
科學來不得半點假，看來自己肯定是什麼地方沒有到位，這次試驗徹底失敗了。
孔亦看着那緩緩融化生物膜，內心實在是爽到了極點。剛剛這小白臉大呼小叫的，還以爲真要弄出點啥來了，原來也只不過是外強中乾啊。再看看兩個美女沮喪的眼神，傻了吧，哈哈，沒有專業的指導也想弄出成果來，太傻太天真了。
孔亦的眼神來回在兩個女生身上停留，尚佳欣的身材好一些，周茉莉的臉好看一點，加上性格活潑，蹦蹦跳跳的，實在夠讓人心動啊。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應該站出來了。
“白陽，你是不是少加了什麼東西，我看外國論文上面的實驗圖好像和你有點不一樣啊。”
孔亦的話讓白眼精神一振，對呀，是少加了什麼東西呢，對了，貌似那篇論文中着重提到了汲取液要和一種叫暗礬的催化劑搭配着使用，可是這叫暗礬的製備方法好像沒說來着。
“這樣吧，佳欣，茉莉，今天就到這裡吧，我回去想一下，看看接下來要怎麼做。”
“好，小白，你也別太着急了，慢慢來，不着急的。”
“是啊，這裡就交給我們收拾吧，你先回去吧。”
PS1：今晚一點半集中改錯誤，到時候影響了大家的閱讀還請見諒。
PS2：投點票票吧，難道要我僱用一百個小朋友拿着狗尾巴草騷擾你麼……啊嗚……不是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