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會議室沒多久,水間月就感覺到後面有人追了上來,回頭一看發現是佐藤美和子。
嘴脣動了動,水間月卻不知道該說什麼,轉回身去繼續走。
佐藤美和子也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跟在水間月的後面一直走。
直到已經可以看見二系辦公室的門牌,水間月突然發現袖子被拉住了,那一瞬間,水間月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停住了。
“月……我什麼都不問了。”佐藤美和子細微的聲音傳來。
“什麼?”水間月愕然,下意識轉過身去。
“我什麼都不問了你了,不要再不理我了行不行……”佐藤美和子的臉頰有兩團醉人的酡紅,顏色很淡,可是水間月的目光卻移不開了。
水間月這才知道,原來佐藤美和子一直以爲自己疏遠她的原因是被她反覆追問不高興了?
“別再不理我了,好嗎?”佐藤美和子又問了一遍。
水間月想要看到一張‘你在不回答我就打人了’的表情,可是隻看到了一張‘我要哭出來的表情’。
水間月想要什麼都不回答她,把自己的袖子拽回來然後轉身走回辦公室。
“好啊。”水間月說出來的是。
碰,佐藤美和子衝進水間月的懷裡,緊緊的抱着他,彷彿不這樣下一秒水間月就會變成一個氫氣球跑掉,或者害怕面前的水間月只是自己的一個幻想。
“謝謝……謝謝、謝謝、謝謝……”佐藤美和子不斷的說着,水間月也不知道她在謝什麼,感謝誰,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水間月只感覺到自己的衣服溼了,好大一片,終究還是把她惹哭了。
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頂,水間月就像安慰一個孩子一樣,整理好她的頭髮、揉亂再理好、再揉亂、再整理。
離開水間月的懷抱,佐藤美和子低頭把眼淚都抹乾淨,瞪着一雙微紅的眼睛擡頭看着水間月。
“不許不理我。”
“我主動去嘮叨你。”水間月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麼說,明明心裡想的不是這句。
“星期天?”
“聽你安排。”水間月明明想說的是自己有事。
“遊樂場?”
“我全買單。”
“警部你回來了?”山縣公望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看到水間月招呼了一句。
隨後他才發現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在一起,捂着嘴又跑回了辦公室。
佐藤美和子跺跺腳,對水間月說:“我把我那邊的警員也叫出來和你一起行動。”說完就往三系跑。
“全都換上便衣!”水間月想着人多行動方便,便沒有拒絕,只是囑咐了一句。
“B組出動,換上便衣跟我走。”水間月三步並一步跑回了辦公室喊道,爲了保證多個案件同時發生策應及時,一般一個系不會全員出動,而二系就被水間月分成了AB兩組。
月上中天,因爲是午夜東京鐵塔已經關閉了,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帶着一幫人站在了塔下。
“月君,你怎麼知道炸彈要安在東京鐵塔的?你已經破解暗語了嗎?爲什麼會議上不解釋清楚呢?”佐藤美和子一連串的問道。
“不是剛答應過不問我問題的嗎?”水間月伸出手指想要點一點佐藤美和子的額頭,被躲開了。
“你欺負人啊,什麼問題都不能問啊?”佐藤美和子雙手叉腰,嬌嗔道。
“哈哈,總之你在一旁看着吧,等這件事結束之後再給你解釋,現在還沒有證明我的判斷是對的,現在就解釋清楚等發現是錯的豈不是很丟臉?”水間月其實是想解釋也沒找到理由,畢竟那暗號他看了就頭疼,能找到這裡來完全是循着對於劇情的記憶。
因爲松田陣平的事,這個劇情水間月很早很早就回想起來了。
“所有人散開,隱藏起來,警戒周圍。”給手下下了命令,水間月擡腳往鐵塔走去,佐藤美和子緊隨其後。
“預告信上不說比賽是正午開始嗎?爲什麼我們現在就過來?”佐藤美和子又問道。
“纔不要按照歹徒定下的規則做呢。”這次水間月倒是回答道:“炸彈準該提前放好,我打算在歹徒啓動炸彈之前就來把炸彈拆除,或者直接抓住來安裝炸彈的歹徒,這樣豈不是更好?叫他們在外面埋伏着,就是覺得說不定能堵着他。”
“對哦。”佐藤美和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其實道理誰都懂,但是那個破暗號光是看明白都不知道能不能趕在比賽之前,更別提提前行動了。
因爲多災多難的鐵塔前段時間剛被直升機掃射一次,所以晚上的安保嚴格了很多,當然出示了警官證說明了情況之後,兩個人在警衛的陪同下走了進去。
走進鐵塔之後水間月直奔電梯前去,警衛連忙解釋說因爲夜間設備斷電電梯現在用不了。
水間月也沒有打算坐電梯,直接硬掰開內外兩層電梯門之後,水間月進入電梯轎廂,打開電梯活板一躍而上來到了電梯頂部。
“切,來晚了。”水間月撇撇嘴,但是這句話是在心裡說的,因爲眼前在已經放着大小不一的三個炸彈了,而且每個上面都有一個小小的麥克風,雖然那個歹徒不至於這個時候就開始聽着這邊的動靜,但是穩妥起見水間月決定不發出聲音。
其中兩個一個按在頂端,一個按在鋼纜上,都是比較小的傢伙,而一個橄欖球大的大傢伙,則安靜的趴在電梯上面,如果那個足球大的火藥盒裡全部都是新型的液態炸藥的話,那不止是電梯,連整個鐵塔都會炸成一灘鐵水。
水間月突然意識到,這麼大規模的火藥,想辦法去調查黑市上火藥的走向也是尋找歹徒身份的一個辦法。
唰,佐藤美和子也跳了上來,而水間月第一時間給她一個噤聲的手勢。
“來晚了,炸彈已經安好了。”水間月掏出手機,摁了出來一行字給佐藤美和子看。
“現在怎麼辦?”佐藤美和子也用同樣的辦法和水間月交流道。
“只能等明天了,從落灰狀況上看這些炸彈不是今天裝的。”也就是說現在去帝丹高中也抓不到人。
“那我出去聯絡爆炸物應對班拆彈。”佐藤美和子‘說’。
水間月搖搖頭,走向最大的炸彈,在佐藤美和子驚訝的目光下,從懷裡掏出一大堆小螺絲刀一類的工具開始了拆彈。
拆彈也是特工課程之一,而且水間月的理解能力不錯,水平基本上比爆炸物處理班的人高上一些。
但是拆彈可不是容易的事情,三下五除二、三分鐘就能就能拆一個的故事純屬是騙人的。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水間月結束了工作,他沒有把炸彈的機能全部停下,不確定歹徒有沒有留下可以監控炸彈狀態的裝置,因此只是把火藥倉打開,把裡面的火藥換成了一大堆沙子而已。
至於那兩個小的,水間月沒有動,威力不是很大,應該是歹徒打算製造混亂的前菜,既然不能指望在帝丹高中逮到犯人,就還得需要它們明天迷惑歹徒放鬆警惕。
這也是爲什麼水間月不找爆炸物處理班而是自己上手的原因,如果把情況上報,上面能不能同意自己的計劃就不一定了。
抱着一大團火藥,告訴警衛危險物品已經解除了,明天可以正常開放鐵塔,水間月和佐藤美和子離開了東京鐵塔,召集回了手下的警員們。
“你還會拆彈?”佐藤美和子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了,她覺得水間月變得已經不認識了。
水間月看着她,心想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新學的一大堆技能。
“這也是不能問的嗎?”結果佐藤美和子會錯了水間月的意思,有些委屈和失望。
“當然不是了。”水間月笑着搖搖頭:“我只是沒想起來教我拆彈的人叫啥而已。”
“你的記性啊,真該上醫院看看了。”佐藤美和子嫌棄的看着水間月,也不追究水間月剛纔的理由有多扯,更不管自己還沒有得到上一個問題的答案。
“我的記性很差嗎?”水間月愕然的看着佐藤美和子,原來自己記性不好的事已經表現出來了嗎,還以爲自己有自己知道。
“噗嗤。”佐藤美和子笑了出來:“原來記性不好的最高境界解釋忘了自己記性不好!哈哈哈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看到佐藤美和子笑的開心的樣子,水間月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又忘了想說啥了……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