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楚兒和池晚回到了公寓,一進門的時候,公寓裡已經多了三個女人,光看外表,這幾個女人就是給人練過的感覺,精幹。
商楚兒愣了一下,池晚倒是看了看後沒什麼反應,陸一進來馬上說道,“這幾個人是申總吩咐的,季小姐你們兩人都在這裡,擦更需要人保護”
“那外邊那幾個男的也是?”
其實商楚兒剛纔從電梯門口出來的時候,看到有兩三個的男人守在門口,這樣會不會太明顯了?別人就算不知道,一看這樣的,還以爲這裡邊都是金庫…
“是,外邊那些人季小姐不用擔心,不會造成困擾”
房子客廳那幾個女人不知道怎麼得,看見商楚兒後老有些拘謹,看人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商楚兒看了看也沒有怎麼理,而是和池晚回了房間。
陸一有事去了公司,走到門口的時候給申凌碩打了電話,不過沒人接…
陸一總有些不放心,剛那會在碧塵的時候,申凌碩根本沒有去公司,陸一知道他一個人留在了碧塵,心裡也總是在猜測,是不是申總髮現了是那麼異常?
碧塵。
顧子衍和喬已經走了,客廳只剩下申凌碩一人。
過了一會兒,從一邊的房間裡出來了周伯和廖姨,看見申凌碩馬上走了過去,“少爺……”
“沒事,估計你們也不怎麼清楚自己就在房間裡睡覺了”申凌碩看着周伯和廖姨有些昏昏沉沉的臉色,就知道被下了藥。
“哎,真是老了不中用了,就連耳朵也不好使了,少爺…你沒有什麼事吧”
“對了,還有樓上的……”
“沒事,我讓商楚兒帶着池晚去別的地方了,你們不用擔心了,還有…這件事不要跟申宅那邊說”
“知道了少爺”
“嗯,你們休息吧”
而至於商楚兒和一件殺人案有關係的事,是顧子衍在暗地裡直接封了那家媒體的口,之前報道出的消息以最短的時間全部封死,可有看過的人有些懷疑,有些深信,但總歸不多,只好又讓媒體報道出澄清的消息,一來一回的,池晚也知道了…
公寓裡,池晚看着商楚兒,“菀菀,那個王徹…”
“我之前一直以爲他是季年的司機而已,沒有多懷疑什麼,可申凌碩說…真正的季年在這裡是沒有司機的,媽你知道麼?”
那個該死的王徹,還有他那個坑爹的太太,連面的沒都沒見過得人就開始胡說八道,想着申凌碩之前說的,總覺得在國內裡,似乎有很多人都在等着季年,或者引出季年,而現在除了自己,在就申凌碩知道季年的東西都在池晚的手裡,怪不得之前的池晚在那樣的地方一直待着,也不敢出去見人。
“你說的這個王徹我是從來也不知道,我記得…以前的季年回國的時候,司機都是臨時的,並且不會是固定的一個,或者有時候是他自己開車,看來這個王徹的確有問題,只不過現在這個人死了,有些蹊蹺,菀菀你以後一定小心”
池晚自從看到商楚兒和那個死了的王徹扯上關係時,不擔心時是假的,現在也不知道是些什麼人,他們只爲了得到季年的東西,幸好那會在美國季家沒有開晚宴來宣佈商楚兒的身份,就算現在也有人知道了商楚兒就是季菀,是池晚和季年的孩子,但總歸是少數。
池晚覺得季年並沒有死,可卻不知道他在哪裡,既然沒有死,他爲什麼不出來?爲什麼不來找自己?
池晚想到這,眼圈開始泛紅,商楚兒看見了,慢慢的安撫着…
“別擔心,沒事的,這幾天就在公寓裡就好”
“嗯”
池晚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突然說道,“菀菀,以後你不千萬不要在接顧子衍的電話,也不能在相信他了”
說起顧子衍,商楚兒倒有一大堆的問題想問池晚,“媽…之前我在美國的時候,你給我發的一張相片,是顧子衍和另一個女人的結婚證,上邊的女人我在前幾天見到了,叫魏一一,申凌碩說那個女人是個孤兒,那當時那張照片上的結婚證你是從哪裡得到的?”
“以前的顧子衍在商家的時候叫商櫟,而你那會也在商家,我記得…顧子衍的母親嚴昕,她從顧子衍成年以後就開始給她找女人,我也不知道嚴昕是怎麼想的,或者她看她的兒子太孤單了,而嚴昕她本身的原因,她只能待在顧家,菀菀,我想你之前一定是見過嚴昕的吧?”
“嗯,見過,但是她一直帶着面罩,而且…是一直坐在輪椅上的,以前…顧子衍帶我去見他母親的時候,那會在嚴昕身邊時有一個叫徐雨柔的女人在照顧她,照顧了很久,但是現在似乎是離開了,而且,我覺得嚴昕似乎並不想讓我和顧子衍在一起”
“我記得以前的嚴昕不是這樣的,應該還是受了打擊,再加上她的容貌毀了,身體也被顧家人給打殘了,性格肯定會大變,我很久是想去看看她的,可是顧家錦帛我根本無法進去,但是一直在顧家的那個管家單雲我倒是認識,還是和以前一樣,心狠手辣,只對顧允賣死命,我是拿遠在國外的顧家來威脅他說出嚴昕那時情況,直到後來,我才知道嚴昕居然把她的兒子從小就送進了商家,然後一個人在就在顧家待着,而你說的那個魏一一,就是嚴昕拜託單雲給顧子衍找的女人,顧子衍那會還不到二十歲,這件事是…季年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單雲用的什麼辦法,居然真的弄了一張顧子衍和魏一一的結婚證,但這件事到顧子衍二十歲後通過各種渠道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面對當時嚴昕的身體狀況,顧子衍沒有怪嚴昕…”
商楚兒此時只覺得嚴昕會不會真的因爲身心受過刺激的原因,怎麼會這樣做事?
“但是,媽你知道麼,之前我給你說的照顧了嚴昕很久的那個徐雨柔,在顧子衍帶我去見嚴昕的時候,我覺得那時候的嚴昕似乎一直想讓那個徐雨柔嫁給顧子衍,可…要這樣算的話,那時的顧子衍在法律上已經算是已婚的人,怎麼嚴昕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池晚說的,還有之前商楚兒第一次去顧家的時候,見到的徐雨柔,還有徐雨柔對自己說的話,看來她也是什麼也不知道,嚴昕什麼也沒有跟徐雨柔說…
“要是按你這樣說的話,嚴昕這麼做還真是耽誤了別人,只是顧子衍他是知道的,所以他不會接受徐雨柔,而對於你…他是接受了,但是卻沒有告訴你他是已婚的身份”
池晚似乎想不通嚴昕到底想幹什麼?那個魏一一不是她一手交代單雲辦的麼,怎麼又會這樣?!
“可是…”商楚兒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想起了那回見過的那個魏一一,是孤兒?爲什麼自己看見魏一一的時候,倒是像一個傲嬌小姐一般,還是說嚴昕同意讓魏一一和顧子衍牽扯上婚姻關係的時候是另有所圖?
“菀菀,總之嚴昕那個人和之前的差距太大,或者心裡已經有些扭曲,不管她是出於什麼,她能保證的只會是不害顧子衍的前提下,而你剛說那個徐雨柔離開了顧家,或者是嚴昕開的口”
看來以前還是忽略了嚴昕的存在,或者都以爲她只是在顧家待着,對外面的事應該不會那麼瞭解…
“那…”商楚兒想到顧子衍的做法,心裡閃過一絲不快,“顧子衍又爲什麼突然就聽了嚴昕的話…”
池晚看着商楚兒,她的女兒似乎是真的喜歡過嚴昕的兒子,感情上折了太多的彎子,卻沒見她怎麼哭過…
商楚兒突然擡起頭,瞳眸閃着水光,聲音隱隱泛着難過,“媽…是不是有一種說法,有很多女兒的命和母親都很像…”
“別胡說,你比我幸福,至少你現在身邊還有申凌碩,他對你是真心的,只要你能重新接受他,我想他會認真對你”
“可…世上哪有那麼多的真心,當初我對申凌碩真心的時候,他沒有,然後我想對顧子衍真心,但他又心不由身…你真心對他,他的心又在哪…”
商楚兒說着說着開始哭起來,她一直不想哭,感情來來回回,人是換了又換,有誰不會累,以前總覺得哭的那麼歇斯底里的沒有任何用處,能挽回的非要用眼淚麼?
既然顧子衍早就有了人,她可以放手,也不用在糾纏的那麼累了,只能說沒緣分。
池晚看着商楚兒哭的太過傷心,自己心裡難受,還是放任商楚兒哭吧,就當是埋葬心裡的愛吧。
申凌碩從進了門後,就聽到了房間裡的哭聲,腳步沉着走了進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吸着煙,偏頭看着緊閉的房間裡哭聲一直都有,申凌碩臉色漸漸巨冷,他想進去,但又怕她會哭的更兇,以前他有辦法讓她不哭,但現在卻沒有辦法…
女人哭是男人沒用?呵呵…
申凌碩嘴邊噙着煙突然摔門而出,渾身散着深冷的戾氣,電梯內對着電話只說了句,“郊外涼地”
—
深夜,郊外涼地。
晚風習習,野草搖曳,遠處昏暗的燈光,像點點冥燈,清冷的的月光撲灑地面,泛出清寂陸離的幽光。
煙霧嫋嫋,卻像致命的毒煙,隨風而散,不知會飄到哪裡。
一聲咳嗽,冷寂的涼地,就連彈菸灰的聲音也個格外清晰扎耳。
顧子衍在接到申凌碩的電話,沒有猶豫,他還是來了…
看着申凌碩揹着他擡頭看着清冷的月,自己輕舒了一口氣,吐出青藍的煙霧。
“她哭了,你說…是因爲誰?”
申凌碩突然轉過身,眼裡斂着黑沉。
顧子衍依舊一身黑衣,吐煙的動作突然停止,莫名的苦笑一聲,“她愛誰,就是因爲誰”
“你愛她?但…她不要你了”
“是我不要她了,但我也可以再次要她”
誰能想到,顧子衍會說出這樣的話,清冷的光打在他的臉上,對於季年的東西,他顧子衍也是其中之一的搶奪者,千言萬語也挽回不了商楚兒的話,他只能選擇把她禁錮在身邊…
申凌碩二話沒說直接大步走過去,和顧子衍整整打了一小時,一分鐘也沒有停歇。
知道兩人在也站不起來的時候,顧子衍抹去鼻間的血,晃悠的站起身子,“你最好能保證她不會被我‘偷’走,不然…我會把她藏的你一輩子也找不到”
申凌碩躺在地上始終沒動過,在這荒蕪的涼地躺了很久,久到顧子衍已經徹底離開。
申凌碩的手機響了又響,他看了好幾次,沒有一個是商楚兒的。
可他還是打通了商楚兒的電話,響了幾聲,電話裡傳出睡覺被吵醒的迷糊聲,商楚兒對這個時間點接到申凌碩的電話感到奇怪。
申凌碩沙啞的笑了一聲,“過來接我…”
商楚兒漸漸清醒,聽着申凌碩的聲音感覺不對勁,他不在房間裡?
“你在哪裡?”
“涼地”
—
半小時後,商楚兒借了田小軟的車直接開到郊外涼地。
一下車就開始跑着到處找申凌碩,喊着,可是卻沒有迴應,打電話也沒人接…
“申凌碩…”
商楚兒又往更深處跑去,隱約纔看到地上似乎躺着一人,一動不動。
“申凌碩?…”
商楚兒小心翼翼的喚着,看着申凌碩似乎動了一下,她馬上跑了過去。
申凌碩眼角的傷,還有凌亂拉扯的領帶,商楚兒一驚,猛地拉住申凌碩的手,“阿申?發生什麼事?”
半響,申凌碩才睜開眼睛,“沒事,在等你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