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言而喻,商楚兒悶悶的坐進了車裡。
天氣炎熱,就算是到了晚上,一出門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陸一看到後座的商楚兒,蒼白的臉色沒有因爲炎熱的天氣而改變一絲。
隨即,陸一開啓了車內的空調,封閉了車窗。
一路無話。
臨下車,商楚兒猛地大叫了一聲:“啊!小軟還在宴門,我忘了她了,糟了!”
“商小姐,一小時前,申總已經吩咐把你的朋友送回家了,我明天早上九點過來接你,再見。”陸一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商楚兒杵在原地,看着越來越遠的車影,眼皮耷拉下來,深深的嘆了口氣,轉身上了樓…
而馬路對面的樹影下,一直有一道身影,直到商楚兒上了樓,才轉身離開。
陸一站在申凌碩的身後,略微的低着頭,如實的稟報着所有的細節。
只是陸一還是多嘴的說了一句:“申總,我覺得拿‘賣身’合約來嚇唬商小姐,會不會讓她內心產生恐懼,商小姐她畢竟年齡還小…”
陸一說到一半卻沒有在說下去,因爲本身就是結婚協議書,但是他實在想不通,申總爲什麼偏偏拿出一份僞造的‘賣身契約’給商楚兒看。
申凌碩遲遲沒有說話,陸一無形中感到壓抑,看來自己又多嘴了,但也只能硬着頭皮站着,沒有在問下去。
而站在窗前的人,嘴角露出淺笑,只因陸一剛纔提到的‘恐懼’二字,腦海裡突然閃過那個女人伶牙俐齒的模樣,那樣的女人還用擔心會有‘內心恐懼’?
呵呵,顯然不用…
“你覺得商家會給商楚兒百分之五的股份?”申凌碩淡淡的聲音。
陸一一怔,隨即開口:“以我對商永聲的瞭解,連自己老婆都防的人,況且商小姐並非商家原脈,根本不會有商家的股份。”
申凌碩轉過身子,好似嘲諷的語氣:“可是,她卻信了,你說我是不是該教訓她的蠢…”
陸一本覺得商楚兒的年齡確實小,或者連‘初涉塵世’都算不上,但是,如今和申總‘綁’在了一起,也確實不能再那麼單純的去思考問題了。
“申總說的是…”陸一沒有在反駁,隨即又開口:“那明天是接商小姐去城南的那裡麼?”
“接她去‘碧塵’。”
陸一一怔,連聲應下便退出了房間,城南那裡有套別墅,是申老爺子特地爲申凌碩準備的新房居,而這個‘碧塵’是申總的私宅,就連申老爺子也不知道,只記得很早以前,似乎看到過申總往‘碧塵’宅邸帶過一個女人,那也是自己唯一一次看見申總帶女人去那裡,而這商楚兒是第二個。
深夜漫漫,申凌碩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房間昏暗,沒有開燈的緣故,只有窗外淡弱的光影散進房間,在地上折射出一條欣長的身影,顯得寂寥。
手裡拿着猩紅的紅酒,耳邊的電話裡傳來低沉的聲音,申凌碩的眸光暗沉漆黑,像嗜血如命的‘劊子手’,讓人顫畏…
“繼續查…”
申凌碩隨手扔掉電話,搖曳着酒杯,聲音低沉卻帶着殘忍氣息:“商楚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翌日,早上七點。
商楚兒打理好所有的東西,沒有換穿的衣服,只有一書包的書本,現在考試已經已經完了,想了想,這些還是不拿了吧…
昨天晚上,商楚兒還特意上網去查了申氏集團和申凌碩這個人,以前一直以爲自己算的上半個學霸吧,可看那個男人的一系列簡介後,瞬間感覺自己就是個炮灰形象以及是一隻弱小的菜鳥==!
難道人的腦子區別這麼大麼?!
關於他的家世的簡介很少,算的上言簡意賅,只有一句話:從小生長於美國,但父母移居加拿大。
而他是畢業於美國波士頓,但是他好像又在e市的一所金融學校待過半年,就是自己也打算去的那所金融學校,隨後又回去美國,據說那會他已經開始管理美國那邊的總公司,以及亞洲這邊所有的分公司,那會他年僅20歲,但是運籌帷幄的商業手段卻令人咋舌,幾個月時間,收購的公司不計其數,擴大公司內部產業,爲對內擴大再生產奠定基礎,一時間風起雲涌,無人不知-新一代的商賈大亨-申凌碩。
並且有精確的投資理念,在商場上游刃有餘,有着精確的分析,評判以及決策,因爲,投資的風險人盡皆知,但,風險和利潤相比之下,值得一博…
……
商楚兒看到一半後腦袋都大了,突然後悔開始自己說的話了,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自己這樣的菜鳥爲他做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