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
經過測試。
陳明得出結論：應當是精神力沒有滿溢的問題。
精神力的壓縮和擠壓，主要是被閃電紋路波及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才會發生，現在這空蕩蕩的意識海完全沒必要。
“還好。”
陳明鬆口氣。
真要是……那可就……
咳。
此刻。
他好好體會如今提升的二級精神力。
非常強大。
這一對比，當初能擊敗周正遠的時候當真運氣好，能出現組合式效果，不然他根本不可能贏。
“看來我也不算太非。”
陳明很滿意。
他現在心情不錯，如今精神力突破二星，精神力強度達標，應該能繪製課本上的二星紋路了！
也能運用一些簡單的高階公式了！
因爲二星紋路的效果更強，所以只有二星空白卡才能承載，而想要二星空白卡繪製，精神力必須達標。
其實他一星制卡師的時候就在二星空白卡上偷偷繪製過。
嗯……
留不下任何痕跡。
圖書館那位老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說他進入空白卡的尺度不夠深。
這誰能忍？
如今終於突破二星！！
要不要回去打臉，讓她知道自己的實力……
不過。
陳明很快冷靜下來。
打臉毫無意義，能在制卡學院的圖書館當管理員也絕非常人，老師的深度也不是他可以觸碰的。
再說。
他剛剛進入二星，需要大量的知識需要學習。
比如：《二星紋路基礎》、《二星高階紋路大全》、《向下兼容的二星空白卡》、《爲什麼只有一條二星紋路的卡也算二星卡？》等等，過段時間離開學校可就看不到了。
於是。
他很低調的借閱書籍學習。
…
而此時。
某個考察團隊已經完成最後考察。
林海洋親自到學校接送他們，然而，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路過的陳明。
“這孩子可惜了。”
“是啊，偏科太嚴重，實力也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二星……？？？”
他突然怔住。
幾個同伴掃了一眼，也一臉懵逼。
等等。
如果他們沒看錯的話，這孩子……二星了？！
真二星了？！
這才兩天！
二級精神力雖然是最簡單的，但是初次接觸突破和晉升這個東西，再簡單也得一段時間的磨合。
“你們當時用了幾天？”
“七天吧，老師說我是四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我用了五天，教授說我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我用了三天，師母說我是四千年一遇的天才。”
“那陳明……”
大佬們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雖然他們知道長輩的誇讚是誇張式的，但是也從層面說明了突破的難度，但是陳明這孩子……
兩天？
不。
可能只有一天。
“這孩子有貓膩啊……”
“要不，再觀察一下？”
“也行。”
大佬們對話。
而這時。
林海洋坐不住了，“他……”
“閉嘴。”
大佬突然擡頭看了他一眼，“老實點，上次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看見，這次你敢亂來，我第一個滅了你。”
“呃……”
林海洋尷尬，“您誤會了。”
“哼！”
大佬冷哼一聲。
轟！
林海洋感覺腦海轟鳴。
對方僅僅一個眼神掃過，他就感覺到天地變幻，宛如在海嘯之中搖擺，隨時可能會被巨浪淹沒。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勉強從精神力的壓迫中甦醒。
渾身溼透。
而現實中，僅僅過了一秒。
這一刻，林海洋突然明白了兒子說的話都是什麼意思，沒有人是傻子，人家考察團隊什麼沒經歷過？
現在看來，對方只是看在兒子的份上不跟他計較而已。
“這次只是警告。”
大佬神色淡漠，“林泉那孩子很優秀，無論如何，我都會帶走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在做蠢事，給他拖後腿。”
“是我唐突了。”
林海洋誠懇道歉。
“但願。”
大佬擡起頭，看向陳明消失的方向，“再觀察兩天，或許，這孩子能給我們一些驚喜也說不定。”
“明白。”
考察團隊再次停留。
他們很想看看陳明的水準。
可惜。
臨近畢業，學校實在沒什麼表現機會了。
…
快畢業了。
陳明把握了寶貴的時間，在圖書館學的很認真。
這都是宿主從未接觸的東西，尤其是高階紋路相關的知識，掌握這些才能成爲合格的二星制卡師。
足足數日，他才熟悉這些理論基礎。
然後，就是二星制卡階段了。
精神力蛻變，成爲二級，原本能提升一級精神力的高難卡，現在幾乎沒有什麼作用，他必須準備一張二星卡牌設計圖。
然而。
爲了突破二星，他可謂是傾家蕩產，手頭沒什麼餘額。而且，從二星階段開始，所有設計圖價格暴增。
他居然一個都買不起。
“是因爲過了數量最大的一星基礎階段了嗎？”
陳明若有所思。
至於設計圖太貴……
咦？
他很快回過神來，我也可以賣設計圖啊！
於是。
陳明翻翻交易平臺，有些心動。
他現在手頭上有兩張設計圖，一張董老破解來的弧形冰錐卡，一張大佬們破解來的弧形冰雕卡。
如果賣出去，應該很值錢吧？
於是。
他興沖沖認真了版權，並將設計圖掛在了交易平臺。
可惜，無人問津。
他甚至接到一個神秘電話，是一個專業的代理公司，願意幫助他進行買斷銷售。
“買斷？”
“是的，根據買斷費用我們再次分成。”
“都買斷了還要分成？”
“是的，我們畢竟是代理公司，分成算是手續費。”
“這個比例……”
“9:1”
“誰是1？”
“當然是您嘞。”
“……”
啪！
陳明掛了通訊。
他知道這些傢伙黑，但沒想到這麼黑。
九成？
真敢要。
難怪市面上的設計圖這麼貴！
想賣的賣不出去，想買的買不到，市場被壟斷了以後，就只能任人宰割了！該死的中間商！
不對啊！
研發大佬也不少，就沒人反抗嗎？
他查了一下，然後沉默了。這套運轉體系中，當你成爲大佬，就是他們求着你制卡，9:1會互換的。
這個時候，已經成爲大佬的伱，還要去反抗嗎？
陳明驟然沉默，他突然想到了一些不能提的事情。
算了。
慢慢掛，總會有人要的。
陳明如此想到。
而這時。
正在隔壁測試卡牌的劉小峰好奇湊過來，“陳哥賣卡？”
“設計圖。”
“啊……”
劉小峰恍然，“那可能有點難。”
“怎麼說？”
陳明疑惑。
“宣傳成本。”
劉小峰同學給出了自己的意見，“陳哥你這張卡的確很優秀。但是作爲新型卡牌，知名度低，就不好賣。畢竟，不是每個人都願意賣卡的時候被推銷說有個更好的卡牌。”
陳明：→_→
這倒也是。
他買東西都是查好資料去的，最討厭被推銷。
“然後就是……”
劉小峰低聲道，“陳哥你是不是拒絕了代理公司？”
“對。”
“現在很多卡牌店鋪都是連鎖和加盟的，設計圖交易平臺和店鋪都有合作的，未經他們認定的卡牌，也是不允許銷售。”
“……”
陳明啞然。
懂了，聯合壟斷市場。
小店不會用這種小衆設計圖，大店則是有自家的研發部門，普通店則是擔不起被制裁的風險。
因此。
會買這張設計圖的寥寥無幾。
“行吧。”
陳明哭笑不得，“那我要是自己開個網店賣自己的卡呢？”
“更麻煩。”
劉小峰想了想，“設計圖就賣一次，卡牌可不一樣，想要開店賣卡，就是創業，這就涉及到了銷售渠道的問題。”
“年初有一個叫四合院狼人殺的遊戲卡火遍全網，是因爲它效果好嗎？不，因爲人家掌握了銷售渠道，在所有店鋪都擺上了這張卡，甚至願意給店鋪更多分成，店鋪都是玩命了推，能不火嗎？”
“你的卡再好，我不給你上架你也沒辦法！”
“就算是開網店，也有抽成、宣傳、廣告、代言……”
“還有制卡圈子……”
“要找有權威的大師和專家點評拉踩……”
“哦，還有卡牌立繪，有些人買卡衝着立繪去的，還得有請美術大師……”
“等等。”
劉小峰侃侃而談。
“……”
陳明臉一黑。
霧草。
我就想賣點東西回本，還得先建造一個商業帝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