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龍在阿什麗·曼森家裡過了一夜,倆人濃情蜜意,非常的琴瑟和諧。
第二天,阿什麗·曼森爲李玉龍做了一頓早餐,然後兩個人就開始朝自己各自的目標前進了。
阿什麗·曼森要先去醫院請一個長假,然後再和她的兩位利莫里亞人同胞商量,說服他們加入李玉龍的埃及考古之旅。
而李玉龍此時則是要去拜訪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和威爾特·丘吉爾爵士,他要最後敲定究竟是否要帶着阿瑟·卡特去。
李玉龍先到了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的家,當教授放他進屋的時候,李玉龍發現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的眼睛還是青紫的。
李玉龍裝作非常關心的樣子說道:
“教授,你臉上的傷不要緊吧?”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撫摸着自己臉上的青紫痕跡,恨恨的說道:
“阿瑟·卡特這個傢伙,我絕對不要和他一起出現在一個隊伍之中!”
李玉龍聳聳肩,說道:
“這恐怕是不成的,如果阿瑟·卡特不參加,我們的這趟考古行動估計還得換別人,也許會換比他更加不好對付的人呢。
所以我親愛的教授,我覺得我們這邊還是要大氣一些,讓阿瑟·卡特加入到我們的團隊之中。
這樣既可以穩住威爾特·丘吉爾爵士,也可以穩住阿瑟·卡特,讓他們不至於心生疑慮,讓我們可以掌握主動。”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憤怒的吼道:
“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說阿瑟·卡特都把我打成這個樣子了,我還要跟他在一個隊伍裡面做考古嗎?
我嚴重懷疑這傢伙半路上就會殺了我,甚至連你一起殺了!”
李玉龍壞笑着說道:
“教授,你難道是害怕他了嗎?”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死鴨子嘴硬的不服道:
“我會怕他?我也是學習過綜合格鬥的人,我纔不怕他呢!”
李玉龍一臉狡黠的說道:
“既然不怕他,那就是爲了面子了,不過阿瑟·卡特被我一下用椅子拍倒,他的面子也是折損了不少。
所以,教授,您不用擔心丟面子,您和我都是一節平民,而阿瑟·卡特是一個僱傭兵,他丟的面子要比我們大得更多!”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皺着眉頭說道:
“李,我說的是生命安全,生命安全你懂嗎?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我們全都得沒命的!”
李玉龍繼續勸說道:
“我親愛的教授,不用擔心的,只要有奈亞拉託提普在,你覺得我們偉大的匍匐蠕行之混沌會讓我們兩個人受到傷害嗎?
特別是倫道夫·卡特,他是奈亞拉託提普最討厭的人之一。偉大的匍匐蠕行之混沌曾讓倫道夫·卡特向整個宇宙祈禱,要他再也不要遇上奈亞拉託提普的千種化身之中的任何一種!
而他的子孫現在居然漠視了這種警告,居然再一次侵入到他們不甚瞭解的舊日支配者的世界之中,你覺得他們最後的下場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此時臉上浮現出了一種迷惑的神采,他對李玉龍問道:
“奈亞拉託提普警告過倫道夫·卡特,但是奈亞拉託提普的警告對於倫道夫·卡特他的子孫也有效力嗎?”
李玉龍點點頭回答道:
“偉大的匍匐蠕行之混沌之所以發出了這種警告不單單是對倫道夫·卡特自己的,也是對於整個保持着旺盛好奇心的人類的。
人類不該觸碰舊日支配者的禁忌之所,因爲這樣子對人類自己是非常不利的。
要知道任何一箇舊日支配者的真身如果展現在人類的面前,肯定會把人類嚇得魂飛魄散的,不嚇死,也會嚇出神經病來的。
可是像卡特家族的那些人們就是想憑着自己的好奇心解開無可明狀的宇宙恐怖的真相,所以舊日支配者的安寧會一次又一次的被他們打破。
對於騷擾到自己的人,我們人類尚且都要進行反擊,更不要提那些舊日支配者了!”
說到這裡,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喃喃自語的說道:
“卡特家族其實是在與我幹着相同的事情,我去加勒比海地區尋找偏方三八面體不也一樣是打擾到了奈亞拉託提普的安靜了麼?”
李玉龍莞爾一笑說道:
“教授,這下你終於知道爲什麼奈亞拉託提普拋棄你,而選擇我作爲他在地球之上唯一的代言人了吧。”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自言自語的說道:
“因爲他煩我們,他認爲是我這樣子的人打破了他的安寧。
而依照他喜歡干涉人類社會事務的個性,他一定會選擇玩死我的。
所以他才讓我把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獻祭給他,它才縱容路易·克圖格亞和利莫里亞的遺族來襲擊我。
我做的這一切,我追求的這一切又都有什麼意義呢?”
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似乎對於世上的事有所頓悟,他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然後癡癡呆呆的望着天花板,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又沉默不語。
李玉龍在旁邊看到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這幅好似精神病突然發作的尊容,他覺得這老傢伙算是徹底的被奈亞拉託提普給折騰神經了。
李玉龍的內心此時也是十分的複雜的,他感覺到了奈亞拉託提普在另外一個空間裡似乎在凝視着發瘋似的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並且發出了惡意的笑容。
李玉龍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體會到了一種兔死狐悲的淒涼。
但是李玉龍沒有走過去扶起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他只是冷冷的對教授說道:
“教授,您還是好好認清當前的形勢吧,我們兩個人現在都是偉大的匍匐蠕行之混沌的奴僕。
我們這次考古行動也不是爲了金雀花隱修會而去的,而是爲了完成奈亞拉託提普給我們佈置的任務,
你不可以不去,我也不可以不去,你我現在就是過了河的卒子,只許前進,不許後退。
一會兒我會去找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的,我會告訴他,你答應不計前嫌,願意與阿瑟·卡特一起參加這次前往埃及的考古之旅。
你自己好自爲之吧,如果你不想死的話,那就調整好你自己的精神狀態,奈亞拉託提普不會讓一個沒有用的奴僕還活在世上的!”
說罷,李玉龍便轉身離開了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的公寓,向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所在的金雀花隱修會的紳士俱樂部出發了。
一路之上,李玉龍再也無心欣賞劍橋大學沿途的風景,他想到的只是像自己和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一樣的邪神奴僕最後會得到什麼樣子的命運呢?
想到這裡,他不禁爲自己捏了一把汗,李玉龍覺得自己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要對付的壞蛋也太多了,但是似乎他的力量在一次一次的較量之中,不知不覺的也在變強。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今後究竟會朝着什麼方向演變,但是他覺得當務之急就是去埃及!
想着想着,李玉龍就走到了金雀花隱修會在劍橋大學裡面的秘密基地,一個紳士俱樂部的門前。
李玉龍向門口的保鏢通報之後,獲得了允許,進入到金雀花隱修會的地下基地裡面去參見威爾特·丘吉爾爵士。
李玉龍進入到了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接見他的辦公室內,他發現站在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旁邊的就是阿瑟·卡特。
李玉龍開始覺得有些尷尬,畢竟是自己一椅子把阿瑟·卡特拍倒在地,讓他伏地啃泥的。
而且阿瑟·卡特還發誓要把打了自己的人的皮剝下來,李玉龍知道,威爾特·丘吉爾爵士一定告訴了阿瑟·卡特,誰是用椅子拍暈他的兇手。
依照李玉龍對於阿瑟·卡特的第一印象,他覺得這傢伙說不定會像對付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一樣,也和自己打起來的。
但是,事實卻有些出人意料,阿瑟·卡特非常客氣的走到了李玉龍的面前,然後向李玉龍伸出了手,說道:
“李先生,歡迎你,謝謝你上次及時制止了我幹蠢事。”
李玉龍這時候突然覺得自己聽到的這話,好像不應該是從阿瑟·卡特這樣兇蠻的僱傭兵嘴裡說出來的。
於是李玉龍也順勢裝糊塗,說道:
“卡特先生,您說的哪的話呀,我最後也沒能阻止你和教授打起來,最後你們還打了一個兩敗俱傷,傷了和氣,唉,這一切都是我不好!”
阿瑟·卡特此時面色一沉,說道:
“李先生,我們都是明白人,爵士已經把你用椅子拍倒我的事情和我說了,你就不要在不好意思承認了。
我並不記恨你傷了我,反而我覺得你是一個很有魄力,很果斷的人,能夠當機立斷,又使用了有限的暴力制止了我和教授之間的衝突。
我覺得你作爲一個非軍事人員的平民,已經做的很不錯了!”
李玉龍一聽這話心想:
不對勁兒啊,阿瑟·卡特給他的第一印象絕對不是一個講道理的人,難道說他被我把腦袋打壞了?
或者說他就是那種誰打他,或者打倒他,他就跟誰犯賤的那種人嗎?也不像啊?
李玉龍心想:
哼!這個傢伙很反常,反常必爲妖啊!我倒要看看你想要幹什麼?
難道說是想套我的話,讓我親口承認是我用椅子打得他嗎?
難道他不信任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認爲老傢伙在挑撥是非?
我還是死不承認的好!
於是李玉龍便開口說道:
“阿瑟·卡特先生,您說笑了,您捱得那一下子明明是教授打得嘛,是不是您的腦袋被教授打壞了,記錯人了呢?
我可是承受不起那麼大的罪過啊!
我記得您在臨走的時候,還發誓說,誰要是打了您,您就要剝了他的皮,我可不想被你剝皮啊!”
阿瑟·卡特聽完李玉龍的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過來拍着李玉龍的肩膀說道:
“李,你多慮了,我這人是行伍出身,一向佩服能打的強者,而且我這人有個習慣,就是不會對於比我更加強大的人記仇的!”
李玉龍也從自己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
“您的這個習慣倒是很有實用價值嘛!
不過您如果真的不對赫伯特·埃克塞特教授記仇的話,我覺得那還是真的是一件好事情。
因爲他也已經不介意您和他之間的那點誤會了。
我也非常佩服二位的胸懷,這纔是幹大事的人所要具備的胸懷嘛!”
李玉龍又把臉轉向了威爾特·丘吉爾爵士,然後說道:
“爵士,既然卡特先生和埃克塞特教授都已經不介意昨天見面的誤會了,那我覺得我們也應該可以開始這趟埃及的考古學之旅了吧?
我們應該選一天儘早的出發,這樣可以儘早踏上非洲那片神奇的土地嘛!”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也點點頭說道:
“我爲你們安排了一下專門的飛機,從倫敦的希思羅機場直接飛到埃及首都開羅的納賽爾機場,下機的時候會有專門的人員來接待你們。”
李玉龍這時候說道:
“爵士,其實我還有一個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那就是我想帶一個專門爲我自己服務的隨隊醫生,我最近的身體有些不太好,而且埃克塞特教授身上還帶着傷,所以需要人時時刻刻的來照顧我們。
不知道這個要求你能否答應我呢?”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這時候皺了皺眉,非常疑惑的問道:
“李,不知道你要請哪位醫生當你的隨隊醫生呢?我又是不是認識這個醫生呢?”
李玉龍馬上回答道:
“我要請的是劍橋市市立醫院的急診醫生阿什麗·曼森小姐,他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急診醫生,對於急救非常有一套。
我想如果我們在野外受到什麼意外傷害的話,他的專業可以幫到我們。”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拿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機,在上面劃了幾下,然後說道:
“阿什麗·曼森醫生,嗯,看她的學歷和工作履歷,在專業技術上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好像他在進入聯合王國之前的生活履歷有些不清不楚。
李,我倒不是說,你不能帶你自己的人,不過你最好帶一個身家清白的人。
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關係呀?”
李玉龍覺得爲了能夠帶上阿什麗一起去埃及,這時候他必須直說:
“爵士,我們兩個確實是情侶關係,所以您知道我希望帶着她!”
威爾特·丘吉爾爵士聽完這話馬上打消了疑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