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玉頭上青筋跳了兩跳，握緊拳頭在秦沐羽的眼前晃着，“姓沐的，你還敢說？信不信我立馬把你扒了遊街？”
秦沐羽知道又把人惹急了，雖然他不介意被沈小玉扒衣服，可遊街……趕忙道：“我真是來買酒的。”
見沈小玉還是一副不信的眼神，秦沐羽也壓低聲音道：“不過你也應該清楚，我要買的是什麼酒，若是有前日賣與我的那種酒，老價錢，有多少要多少！還有你之前給我喝過的藥水，只要有，價由你定！”
沈小玉撇嘴，“就算你家把錢不當錢使，可你當那些是山上流下的水？還有多少要多少？”
秦沐羽正色道：“小玉兒，我沒跟你說笑，只要有酒，錢不是問題。正如之前，你能讓我的傷在短短几天的時間就好得看不到疤，又能在那種環境下救下我，我相信你的本事。這麼說吧，你拿出的酒，並不比你之前救我用的藥水差，都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我願與你長期合作。我也不會打聽你那些藥水和酒的來歷，這就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就是最親近的人我也不會說，又有着你孃的酒窖做掩護，絕不會讓人知道酒和藥水是出自你手，你看如何？”
沈小玉這才注意看秦沐羽的面色，似乎比之前見着時更加白嫩，彷彿整個人都散發着淡淡的光暈，不免捂額，“你不會是把那壇酒都喝了吧？”
秦沐羽難得臉頰微紅，“沒忍住。”
沈小玉想到自己第一次喝瓊酥酒時不也是沒忍住，只是秦沐羽臉紅的模樣有點小可愛，倒不像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她對秦沐羽的提議動心了。
既然秦沐羽已經知道一些她的秘密，總比再把秘密暴露給別人好，雖然秦沐羽這人有時有些難以捉摸，但再壞也有個限度？她有酒，他有錢，兩人的合作也是公平。
何況若她斷然拒絕了秦沐羽，沒準秦沐羽翻臉之後真可能做出什麼事。
但沈小玉並沒有太痛快地答應下來，“你說的倒是有點打動我了，可我那酒和藥水裡面都加了不少好材料，尋起來不易，量不會大了，你容我再想想。”
“自然！”秦沐羽笑笑，“若是有需要的材料，你儘管跟我說，我派人去尋就是。”
在秦沐羽看來，既然知道沈小玉的那些秘密，沈小玉權衡過後早晚都會答應他，畢竟誰能抵擋得住財富的魅力？
沈文拿着一摞寫了文章的宣紙從屋子裡出來時，就看到秦沐羽正拎着茶壺的提手倒茶，沈小玉站在一旁若有所思，男的俊、女的美，場面和諧的讓他心生嫉妒。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玉兒，我剛剛好像聽到娘在後面喊你！”
以沈小玉的耳力都沒聽到，沈小玉很清楚沈文在說謊，可當着秦沐羽的面又不能拆穿他，何況跟秦沐羽該說的都說了，她還得‘考慮’‘考慮’，便順水推舟地去了後院。
等沈小玉離開，沈文對秦沐羽貌似溫和地笑道：“玉兒自小在村子裡長大，沒見過什麼貴人，不到之處還沐兄見諒。”
秦沐羽把玩着手上端着的茶碗，聞言笑笑，“文郎過謙了，玉兒……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