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蘭春房裡出來，白琰的臉色一直都陰沉沉的，沈瀾芸走在他身邊，不知該如何開口安慰他。
“藺爺爺是神醫，我們不如去問問他，有什麼樣的病症能讓人是這種症狀的。”沈瀾芸道。
白琰眼前一亮，“好。”
二人去了藺霍的院子，將蘭春形容的症狀說給了藺霍聽，藺霍眉頭皺成一團，不停的回憶自己所知道的症狀。
最後卻搖了搖頭：“但凡只要是病，就沒有我老頭子沒見過的，你說的這種症狀，分開，倒是有好幾種病症相符，但是合在一起就沒有了，而且那些病症都是極爲常見的，不可能診斷不出來，除非——”
“除非什麼？”
藺霍看了兩人一眼，面色凝重的說道：“除非，你娘根本不是生病。”
砰——
白琰一拳砸在了旁邊的桌上，把沈瀾芸和藺霍都嚇了一跳。
“你先別急，聽藺爺爺說完。”沈瀾芸見藺霍似乎還有話說的樣子，連忙安撫白琰。
白琰看向藺霍，強壓下心中的怒意，可那凝重的臉色還是看着嚇人。
藺霍點點頭，繼續道：“在西南方向有一個地方稱之爲苗疆，哪裡交通不便，易守難攻，苗人擅長養蠱，你說的這種證症狀，病症上倒是沒見過，倒是像中了某種蠱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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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瀾芸一愣，蠱毒？這是什麼。
白琰神色變了變，補充道：“傳說苗人制蠱，只用小小的一隻蟲子便能將人控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中蠱之人，生死都握在持蠱之人手中。”
白琰的解釋讓沈瀾芸明白了一些，藺霍也跟着點了點頭，奇怪道：“但是苗疆之人向來排外，怎麼可能會有蠱毒流到中原，我和苗疆幾個巫醫都是老朋友了，按照他們的說法，苗疆的蠱毒是不允許外泄的，否則就要按照族規處置。”
“哼。”白琰冷哼一聲，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信息封閉的苗疆，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人。”
藺霍挑了挑眉，不贊同道：“噯，這話說的對，也是不對，苗疆並不是每個人都擅長養蠱的，你知道養一隻蠱蟲需要多長時間和心血嗎？而且苗疆和中原並不互通，只是偶爾有人出來道中原的地盤上購買必須品，若是有人花了大量的錢購買了苗疆的蠱蟲，你以爲他們本土的人會發現不了嗎？”
沈瀾芸這下不明白了，“既然如此，那爲什麼還會有蠱毒流傳到中原的？”
“這很簡單啊，賣蠱毒的人是個有身份的人，沒人敢查他，自然就沒人知道了。”藺霍理所當然的說道。
白琰握了握拳，低聲道：“當年薛氏的外祖父便是鎮守西南的大將軍，原本薛氏是要進宮的，可是她喜歡的是我父王，便要求嫁到永寧王府，我娘原本就因爲心中沒有我父王而感到愧疚，所以薛氏要進門，她幾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沒想到，竟然是引狼入室。”
若是當年他娘知道會領進來一匹狼，肯定不會再輕易答應這門親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