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雨柔也覺得許如詩這話說的不夠高明,但這也不要緊。
反正話是許如詩說的,就算要怪,許家人也怪不到她頭上,只要最後的結果是自己想要的那個就行了。
至於過程如何,許如詩又會不會因爲這件事被責罵,她並不在意。
但寧雨柔很明顯有一點算錯了。
許家祖孫三人確實對許如詩的話不喜,但是,也不會當着她這個外人的面,叫自家人難看。
說白了,人家纔是一家人,許如詩裡外不分,但不代表許家所有人都分不清裡外,寧雨柔在他們眼中,除了是世交家裡的孩子,並沒有什麼其他特殊之處了,仍舊屬於外人。
但寧雨柔很顯然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大概在她心中,還是覺得許家人大都對她是另眼相看的,而她自己,一直也以許冽未來夫人的身份自居。
即便許冽不承認這一點,但她卻總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不願醒來。
說真的,這樣的寧雨柔,其實是有些可悲的。
盲目的執着到底給她帶來了什麼呢?不過是許冽越來越多的厭惡罷了。
而現在,就連許家二老對她的印象都差了起來。
所以說,她這樣的做法實在不夠明智,簡直是得不償失。
但誰叫她自己意識不到這一點呢?
“許爺爺,許奶奶,我看如詩說的也對,既然是念唸的朋友來了,總該請到家裡來坐坐麼,要不然念念該以爲我們對她的朋友不熱情呢。”寧雨柔故意用天真的語氣說話。
但殊不知,她這樣說話反而更叫人不喜。
什麼叫我們?
她跟許傢什麼時候就成了我們了?
這麼不客氣的論調,是不是有點兒太拿自己當回事了?
許老爺子心裡已經有些不悅了,但是看在老友的面子上,他還是沒有對寧雨柔拉下臉,只是不接寧雨柔和許如詩的話茬兒,自顧道:“念念的朋友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哪有強迫人家上門做客的,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跟你們奶奶要去歇會兒,待會兒吃晚飯了再叫我們吧,雨柔,你隨便坐,別客氣,我們兩個老的就不陪着你了。”
說着,許老爺子便站了起來,許老太太也隨之站起來。
寧雨柔一見許家二老要走,瞬間有些不知所措,忙也跟着站了起來,“許爺爺,許奶奶,是不是我打攪你們休息了......”
許老太太笑了笑,說:“沒有,我們歲數大了,坐不住,你們年輕人自己坐着吧,沒有我們你們說話還自在點兒呢,不用客氣,想吃什麼喝什麼就叫如詩跟廚房說,我跟老頭子先回去歇會兒。”
許家二老都這麼說了,寧雨柔自然不能攔着,因而只得逼着自己端出副懂事的笑臉,“那許爺爺許奶奶,你們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攪你們了。”
許老太太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又交代了許如詩幾句,便跟許老爺子一起回去了。
許家二老一離開,寧雨柔便想跟許冽搭話,沒成想,她纔剛張開口,許冽居然理都沒理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