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服被倒進茶水了,怎能出門?特別還是他嚮往的欣怡大酒店那麼高檔的場所。
是他不小心撞到他茶盤好不?
“李哥,你這麼兇巴巴的幹嘛?又不全然是我的錯。”他的後背又沒長眼睛,誰的後背都沒長眼睛,要怪就怪他自己好不?把茶盤往他後背上推——
“你茶盤往我後背推還有理?”
“你?”
他沒被他氣死纔怪,這瘋小子,一談到吃的,都能把他賣了。
“我怎麼啦?又沒惹你踩你,是你踩我先。”
李小屈特別看到撒滿一地的蛋糕,特別老婆的尷尬的場面……不是傻小子搞的惡作劇,還能是什麼?
本想趁老婆過生日的時候給他來個驚喜,現在變成驚訝了。
還有那一身西服革履的男孑居然追上門來,對老婆不懷好意的那雙眼神,真想把它挖了出來……
他想趁今天老婆過生日給他唱生日歌,然後切蛋糕,然後再宣佈他是她的老公,她已有領土獨立……
讓那對她不懷好意的他見鬼死吧!
沒想到這盤棋讓傻小子給弄成一盤亂七八糟——
“你……好自爲之。”她不得不頂了起了,“還有你……都給我省着。”
感覺容華弟懵懂也就算啦!
連李小屈都這麼無知……她快被眼前的二個人氣的夠嗆了:能不能理智點別這麼無知,特別她眼前對付的是個“大羅卜頭”好不?
曹萌萌打圓場道:“嘻,沒關係沒關係,總算過去了。”
他拍了拍一衣筆直的衣服,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樣子。
畢竟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嘛!
也不意味着“大羅卜頭”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但他忽然想到了:眼前的傻小子不就是他末來的小舅子嗎?
也是他想投資的人了。
而那衣服百皺的傻逼男的一定是她家打長工的了。
他心宜的人兒每天忙着工作,就僱個男人來她家照顧傻小子,一定是這樣的了。
或者他目前該防着那傻逼的——
“喂,”她用眼神颳了過來,“你不是有件特大號新衣服嗎,不如拿給曹先生換一換吧!”
她對李小屈道。
畢竟在他來她家不明是何目的的情況下,儘量做到圓融點。
畢竟傻小子把蛋糕撒到他身上,畢竟錯方是他們。
“不用,我己讓人送衣服過來了。”他又加上這句道:“沒關係!”
此刻傻小子己從裡屋另換上一身的衣服走了出來,他一聽高興道:“還是曹先生大人大量,曹先生,那我去買美食了,您沒騙我吧?那邊您交代好了吧?”
曹萌萌一聽把臉陰下來道:“交代好了,你儘管去吧!”
傻小子氣人不用看天,他一個國際大總裁連這點“小蜘蛛”不能處理好,何以成了大總裁?
他這個大董事長頭銜應說:是一點一滴而壘起來了。
說了傻小子也不懂,傻逼也不懂,除眼前他心宜的人兒能讀懂他外。
算啦!
等日後有機會他再把自己的經歷像故事一樣講給他心宜的人兒聽,相信她一定感興趣吧!
傻小子一打開門,差點與另一個走進來的人撞的滿懷:“你是誰?”
對方卻答非所問道:“這是慕總裁的家嗎?我給曹先生送衣服來了。”
那撞到他的人還說一句:“對不起。”
有道是:禮多人不怪嘛!
“沒關係。”
“不,”他捂着被撞痛了的額角,正沒處發泄呢!“也是我的家——我叫慕容華。”
他也姓慕。
爲什麼大家都把家說成是姐姐的?
這家也有他一份,他也住在這兒。
爲什麼就不說他的家?
或他們姐弟的家也得。
那送衣服的小瑩一聽樂了,“那就是了……我給曹總送衣服來了,你等等,曹總還特別吩咐我載你去欣怡酒店購美食嘛!”
有這等好事,“好的,那你快點送……”
一聽到有得吃的,傻小子都變靈通了。
……
另一頭。
處理好傻小子的事,她纔有機會往那被她撒封了的精品美盒一看,卻訝異了:原來是曹先生之前讓她設計的頸鍊。
她轉交給焱君先生設計之物品。
他這是什麼意思?
要退貨嗎?
趁她欠下她二百萬,連她給設計的精品也不要了,直接退了算?只想要那白花花的二百萬?
“曹先生,不就您先給我墊二百萬嗎?請求您先給我延一延,我會想辦法還您那二百萬的。”天下烏鴉一般黑,看來他也跟錢先生一路的貨色。
“而這條頸鍊——您把它物歸原主是什麼意思?難道怕我抵數嗎?若不想抵數也可說一聲……總之我慕忻彤是個光明磊落的女子,以後會想辦法把款打還您的。”
她豁出去了!
當她看清自己已撒封的精品禮盒裡是頸鍊的用時,李小屈也瞥見了,那還是經他一筆一劃深思熟慮設計了的精品,一瞥見他設計的禮品看上一眼都感到親切感。
若他不爲錢而折彎腰的話,此刻他真想把票子拍在姓曹的面前,然後趁老婆今天過生日的大好日子,把頸鍊幫她戴到脖子上……不是給她送任何東西更來得有意義嗎?
何況那蛋糕都散落一地的情況下。
可爲錢而折彎腰的他,怎送得起這麼貴重的禮品給老婆生日?
就說今天的生日蛋糕還是他讓傻小子墊付了一半的,都說好了等他有錢就還他的。
可他能有什麼錢?
只有設計頸鍊的那筆錢……他早等着花了。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而眼前財大氣粗的曹先生卻把頸鍊擺在老婆的面前……是何道理?難道在擺架勢嗎?
但聽老婆對曹先生那番表白,他心裡就像吃顆定心丸總算安定下來了。
而另一番的曹萌萌,她對她的那番茄味的表白,他非但不生氣,還對她讚賞起來。
她雖坐上總裁之位,但看她有別於別的商人,大有“塵出污泥而不染”之勢。
他欣賞的就是她這點了。
“忻彤,你誤會,”他本意是想讓她去領悟一番的,可現在不加以說明似乎讓她產生誤會,都是那該死的二百萬在他們的面前橫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