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玄聽到這聲音之後回頭看了一眼。
晏子站在他後面，“師侄，你本是茅山弟子，竟然和女鬼糾纏不清，可有罪孽？”
師侄？
衛玄看着眼前的人，“你是國師，晏子？”
“竟然連師叔都不叫一聲。”晏子用摺扇掩面，“那女鬼呢，交出女鬼，今日之事我既往不咎，否則——”
“否則這些事情傳入茅山，衛玄，你還是掌門師兄眼裡那個前途寬廣的好徒弟嗎？”
晏子輕輕一笑，“這件事情，你不用插手。”
“塵緣已了，你的道心也不會迷失。”他揚眉，“看在你是茅山弟子，我纔給你留了這條路，如果……”
不識好歹會發生什麼，晏子的表情寫得清清楚楚。
衛玄的手握得很緊，師叔！
這個晏子和師傅應該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師傅今年已經八十七，傳言這位師叔今年也已經是古稀之年。
但是眼前的人——
看起來竟然和自己同齡，這樣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抗不扛得住。
“看來你想負隅頑抗？”
晏子微微嘆氣，“人鬼殊途，念你不知****想放你一條生路，誰知道你似乎不想領這個情。”
“不想就算了吧。”
晏子看着衛玄的樣子，什麼也沒有說，只是一揮手。
這一揮手，衛玄就愣住了，因爲他清楚的感覺到，周圍的一切都好像靜止了一樣。
是的，時間和靈氣，都彷彿瞬間靜止了一樣。
衛玄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面對這個師叔，他毫無勝算。
已經催促玉佩裡面的顧子夜趕緊離開，衛玄拿出了自己的劍，“師叔，她的身份你應該知道。”
晏子當然知道衛玄說的是十世善鬼的事情。
“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晏子沒有再說什麼，“你是師兄愛徒，我現在倒要看看，他這麼些年教了你什麼東西。”
空氣一下子冷凝了起來。
兩個人短兵相接，顧子夜在玉佩裡面，並沒有動作。
外面的氣息太強大，她已經完全不能和衛玄交流了。
坐在玉佩裡面，她有些無奈，手裡的火光明滅，但是並沒有什麼用。
“……”
“微白，能不能秒了外面那個人？”
微白頓了頓，臉上的笑容有些尷尬，“這個恐怕不行。”
“友情提示，顧小姐你可以陸良辰的殘魂。”
是啊，顧子夜這纔想起來，上次陸良辰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個奇奇怪怪的東西。
“陸公子？”
顧子夜踩着那個類似玉佩的東西，喊道。
陸良辰的聲音有些扭曲，他在鎮子裡捂着自己的臉，“顧姑娘，你踩着我的殘魂了，能不能把腳移開。”
“……”
顧子夜挪動了自己的腳。
那個叫晏子的人分明凍結了這片區域，但是陸良辰好像一點影響都沒有——
“顧姑娘，你看上去遇到了一點麻煩。”
“陸公子，這個局面該怎麼辦？”
陸良辰的笑聲傳到顧子夜耳朵裡，他道：“顧姑娘你放心，保護你是我的責任。”
“那衛玄呢？”
陸良辰的聲音依舊是愉悅裡帶着笑意，但是顧子夜卻有幾分煩躁。
“陸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