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這種濃濃的怒火裡面，似乎還有幾分委屈。
差點虎軀一震，顧子夜恢復了鎮定，“到底是什麼事情啊師父。”
“你已經有未婚夫了？”
星極？忽然來就放大招，顧子夜頓了頓，然後點頭，“是……已經有了未婚夫，有什麼問題嗎？”
“師父，難道已有婚約連提琴都不能碰了？”
“我聽說這是失落文明裡的特有產物，裡面有什麼文獻說了，在有了婚約之後，就遠離音樂嗎？”
幾句話下來，火都飛起來的西語忽然冷靜了。
不是因爲想通了，而是因爲——
他想了很多，卻想不出自己爲什麼發火。
“徒弟。”
西語坐在了對面的小沙發上，這大概是他叫徒弟叫的最認真的一次。
他滿臉嚴肅，話語間也帶着幾分悵然。
大多就兩句話。
星極不是好人，倒軍火的商人和星球大小姐，是不會有結果的。
巴拉巴拉了一大堆之後，顧子夜嗯了一聲，“師傅你說的都對，師傅，你聽過我的名聲嗎？”
“怎麼了？”
“在天魔星，我的名聲比星極還要不堪，流言帶來的風浪，我是不會相信的。”
她一臉虔誠，彷彿這個叫做星極的人，就是一生摯愛。
看着她臉上的表情，西語忽然很煩躁，他站了起來，“算了，你喜歡就自己決定吧。”
“我也不過是一個便宜師傅而已了。”
“明天開始練琴，今天早點休息吧。”
他的語調回到了顧子夜剛來這裡時候的冰冷，忽然被情緒的颱風擊中，顧子夜還有點懵逼呢……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爲什麼開開心心的出去一次，要跟中了風一樣的回來。
無奈搖搖頭，顧子夜就爬到**上去睡了。
可能是早晨六點不到吧，顧子夜還在睡夢裡，忽然！提琴的聲音響起，但是不是那種順耳的，動聽的，而是一種n+1難受的噪音。
肯定是一個新手拿着提琴搗亂。
三兩下穿好了衣服準備請人談談人生的顧子夜看見西語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拉提琴，臉上有點尷尬。
“師傅。”
“起的有點晚了。”
西語坐直，然後拿出了顧子夜的琴，“我記得在宴會之前，我教了你一首曲子。”
“現在來複習這個吧。”
西語深深的看了顧子夜一眼，剛要下手，那邊人的聲音就過來了，“剛剛鋸木頭的聲音是你發出來的啊師父？”
“……”
“閉嘴。”
事實證明，這種淡淡的，帶着點小憂傷氣息的歌曲，是西語很擅長的那種。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顧子夜總覺的，這次惡西語的琴聲裡，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飛揚起來的故事，一片一片的穿插在一起。
一區畢，就連他自己都看着自己的手。
這首曲子，他已經練習了很多年了，但是從來沒有今天這麼順手過。
相思，思念，愛慕，欣喜，甚至有點小小的自卑和小心翼翼，都表現的很完美。
都說，音樂能傳達人的心聲，他的心，怎麼了？
抿着脣，西語看着顧子夜，“你來。”
她的琴音裡，會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