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她，所以沒找最大最奢華的來用。
“走，我們上去看看。”
十幾個侍從，四個船孃，一個個跪下行禮。
歐陽悠在船孃的攙扶下，走過一個小木橋，踏步上了畫舫。
她轉過頭，發現楚晨曦仍在另一側。
他腳尖一點，快速越過木橋，瞬間來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眸光略帶着得意。
“朕比你快多了。”
歐陽悠癟了癟嘴，嘀咕：“不就是一點兒輕功嗎？沒什麼好炫耀的！”
他寵溺輕笑，道：“朕打一開始就不怎麼明白，爲什麼你沒有武功。”
記得當時她六歲，他比她大一歲，還是男孩子，臂力卻還比不上她。
兩人爭魚的時候，打了起來，她被自己打了一下額頭，可他卻被她揍得渾身都痛。
本來以爲大將軍肯定會把她教得更兇悍，可沒想到她一點兒武功也不學，反而學醫去了。
歐陽悠聳了聳肩，答：“我師父說了，懂一些守招自保就行了，只要把銀針拿好，武功再好的高手也贏不了你。”
楚晨曦點了點頭，道：“此話倒是不假。”
想起那天他捏她的脖子，她的銀針一插，他便整個胳膊動彈不得，後來大半的身子也都麻了，一天一夜後，胳膊才恢復如常。
歐陽悠笑了，解釋：“其實，我還是挺羨慕懂輕功的人。短距離飛來飛去，至少不用太費腳力。在藥王谷，大多數師兄姐弟都懂武功，輕功也都會。”
想起藥王谷的逍遙日子，她臉上的笑意大了。
“有一次我們去採藥，遇到一條山澗，下方都是高高的亂草，大夥兒都飛了過去，我只好哀求三師兄揹我。四師姐很愛玩，故意給我們使絆子，害我們兩人都掉下山澗。”
“那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他眼眸中難掩擔憂之色。
她哈哈大笑，答：“有三師兄當墊背，我怎麼可能會有事！三師兄就比較慘，膝蓋都流血了。不過，我們卻因禍得福，在下方找到了好幾樣稀少草藥，把其他人羨慕得差點兒流口水。”
楚晨曦也笑了，喜歡聽她說外面的事情，也許是因爲他也曾在外多年，聽起來總是那麼歡快，這就是所謂的“共鳴”吧。
歐陽悠繼續道：“後來，三師兄要教我輕功，免得下次又得苦逼當墊背。可惜還沒教，他家裡人來找他，將他接走了。”
“哦？”楚晨曦好奇問：“那後來呢？”
歐陽悠答：“從那個時候起，他就得幫忙打理家裡的事情，在藥王谷待的時間很短，總是匆匆忙忙。唉……我也就學不成咯！”
楚晨曦寵溺睨她一眼，提議道：“不如朕教你輕功吧。”
“好啊！”她連忙應下，好奇問：“我看你的武功招數有些雜，你是不是跟了幾個師父學的？”
他微微挑眉，並沒有隱瞞。
“朕小時候在宮裡學武，是兩個師傅教的。後來出外遊歷，看到喜歡的實用武功便學，也沒管它屬於什麼派別，所以學得有些雜。”
歐陽悠眼睛一溜，道：“學武功好累……我只要學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