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嚴冬到了。
沐悠兒的肚子已經高高隆起，看着外頭大雪紛飛，她根本不敢出外，只能在大廳和走廊走來走去散步。
小靈兒穿得厚厚實實，歡快在她身旁繞來繞去。
忽然，小傢伙激動喊：“爹爹！”然後便往屋外奔去。
沐悠兒一愣——大中午的，爺怎麼回來了？莫非是早上離開的時候落下什麼東西？
她剛要走下來——
“別下來。”李闌越披着黑色寬大披風，在雪花中大步走進來，小心翼翼將女兒藏在披風下，微笑喊：“雪大，別一會兒沾到了。”
她笑了，等在走廊處，直到他們父女兩人走上來。
她連忙迎他進裡屋，親自倒了一杯熱水給他。
李闌越笑着接過，喝下溫水，解開披風，把手搓熱乎了，再去拉她的手。
藍嬤嬤牽着小靈兒下去吃點心，裡屋也恢復了安靜。
沐悠兒依偎在他懷裡，半晌聽不到他開口，忍不住問：“爺，今個兒你怎麼回得這麼早？”
他微微一笑，親了親她的俏臉，大手輕撫她的大肚皮。
“從今天起到你臨盆，爺都會天天早回。”
沐悠兒驚訝挑了挑眉，問：“你能這麼有空？把事情都甩給我哥哥和何一逆了？”
他朗朗笑了，捏了捏她的嫩白俏臉。
“爺的小胖子，一下子就猜到了！”
他將她抱在大腿上，下巴擱在她肩上，懶懶低聲：“爺這一陣子都快忙昏了，趕緊把手頭的事情弄好，這個冬季多陪陪你。過了年，開了春，你也要臨盆了。”
“手頭上的事情，現在進行得很順利。我清查一下人數，我們現在手頭上已超過十萬人。這些人多半都有基礎功在身，其他的也都在加緊訓練。”
“這兩年來，我一邊和何一逆合作生意，一邊要培養這些人手。幸虧原本的資產夠多，賺得也夠多，所以纔會進行得如此順利。爺爺說了，暫時儲備這些。等時機成熟了，他還有一個後招可以幫我。”
沐悠兒驚喜瞪眼，問：“什麼後招？難道老侯爺手中還有兵馬不成？”
李闌越搖頭，壓低嗓音：“不是。當年爺爺將兵權一概上交了，自己並沒留下一兵一卒。不過，他拿出一塊兵符，說是先太祖父臨終前，偷偷塞給他的。”
“那兵符能調兵不？”她好奇問。
李闌越答：“那是大西北的十萬大軍調兵符。那邊掌權的人是皇后的胞弟，我們無法從那邊調兵來用，不過虎符在我們手中，皇帝就算要調，也調不了。”
沐悠兒聞言一喜，道：“朝廷五十萬只剩四十萬能用，對我們來講，仍是一個大好消息。”
他笑了，親了親她。
“現在大局初步穩了，又有秀之妻舅和一逆幫忙，我也能暫時放鬆放鬆，抽一些時間陪陪你。”
她想了想，低問：“爺，如果這個是男娃……我們可以養在身邊了嗎？”
李闌越略一思索，答：“你這次有孕，我提前封鎖了消息。過了這個冬天，我們再做打算。”
她聞言心裡仍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