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柔微笑：“剛纔一時忘了，以後會記得的。”
幾天沒見，內心歡喜萬分，他一邊開車，總不忘撇過頭看她。
她俏臉微紅，嬌瞪他一眼。
“開車的時候，眼睛要正視前方。”
他眉眼彎彎，白皙大手握住她的左手，稍稍用力捏了捏。
“沒辦法……忍不住。”
她一聽，連耳根也紅了。
她低下頭，看着捏在一起的雙手，禁不住輕笑出聲。
他瞥過來一眼，給她一個疑惑的眼神。
她輕彈他的手心，笑道：“你看，我本來不算黑的，可我的手跟你的手湊一塊，差距立刻出來了！你一個大男生竟比我還要白！”
他也笑了，因爲前方要拐彎，只好鬆開她的手。
“健康便好，無所謂黑白。”
她調皮吐了吐舌頭，反問：“真的？！如果我是大黑妞或是大胖妞，你也能‘無所謂’嗎？”
他微愣，禁不住想起顧叔說過的幾句話。
——不管傳說是真是假，反正我遇到的幾個都是真實百分百這樣。
以後要告誡所有精靈小心警惕，萬一受傷流血了，趕緊把自己包得緊緊的，血不能亂流，心不能亂給啊！
他還嘿嘿笑着補充：“如果附近有醜八怪出沒，那就算要暈死過去，也得先逃開再暈。如果是巨醜的，那就直接死了算了！哈哈！”
當年他流血受傷，她觸碰了他的血，然後兩人的緣分就這麼定上了。
萬一她不是她……
這個想法一出現，他內心立刻牴觸了。
“反正就是你了，黑點胖點，都行。”
她看着他俊美精緻的出塵五官，開玩笑道：“黑點胖點也就算了。如果以後我變老了，變醜了，我估計會不敢跟你出門喲！”
他聞言眸光微閃，瞥過頭來，溫聲：“你若變老，我也會變老。我們會一起變老變醜，這是一個無謂的擔心。”
她甜甜笑了，嘀咕：“說得也対。”
雲煥再次握住她的手，緊緊牽着。
……
雲顧一身高級休閒服，悠哉躺在游泳池旁，瞄起一隻眼睛。
“有這麼一句歌詞，叫‘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慢慢變老’。你至少還有六七百年的壽命，可她卻只有六七十年。一個人心裡得多強大，才接受得了她一天天變老變醜，可她的愛人卻一直俊美如初。”
雲煥望着天空中的一輪明月，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輕輕抿一口。
“顧叔，你深愛的那個女子，就是因爲這個離開你的？”
雲顧聞言愣住了，眼眸掠過一抹濃濃的傷感，扯開很勉強的笑容。
“我不缺女人啊！這兩百多年，我身邊天天美女環繞，美女如雲！”
雲煥優雅放下酒杯，欣賞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池水。
“可你愛的只有一個，不是嗎？”
雲顧嘴邊的大笑容緩緩收斂住，俊臉暗沉下來，大手拿過酒杯，猛然灌下一大杯。
接着，又一連喝了好幾杯，眼睛微紅，心情極度不好。
雲煥按住他的酒杯，低聲：“顧叔，對不起。別喝了，喝再多也醉不了。”
雲顧笑了，難掩濃濃的悲傷。
“真特麼糟！總想要體會一次醉的感覺，天殺的卻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