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看，轉而乖巧點點頭。
他抱起她，拿出一個紅澄澄的仙果給她。
她一把接過，樂滋滋開心吃了。
從那天起，她便和主人鳳凌天住在妖王殿裡。
妖王殿很大很大，繞來走去幾天幾夜也走不完，空無一妖，四處都空蕩蕩。
主人說，他不愛熱鬧，妖王殿一向只有他。
她笑嘻嘻補充：“以後還有我呢！”
他每天都練功，她則窩在他身邊，吃吃喝喝睡大覺。
直到後來，她發現他是一隻大鳳凰，身上的羽毛如焰火般美麗，睥睨之姿，傲視天下。
“哇！你真漂亮！”
他瞬間變回人形，食指優雅一彈，將她一把甩開。
“不懂讚美詞就不要亂開口。”
她撓了撓腦袋，一臉不解。
“你是鳳凰，我是金龍……那我的爹孃在哪兒？他們也是金龍吧？”
他腳步一頓，將她撈進懷裡。
“你沒有爹孃，只有主人——便是孤。”
她忍不住皺眉，指着外頭嘀咕：“可我看到外面的小妖精都是大妖精生出來的！妖精爹爹和妖精孃親睡一塊，後來妖精孃親就生小妖精。我還以爲你是我爹呢！”
主人一聽，整張臉都黑了。
“不許你再亂盯着外頭的妖精看！”
她歪着腦袋，氣悶低喃：“不看可以，那你告訴我——我的爹孃究竟在哪兒？”
鳳凌天沉聲：“有些神獸並非孃胎所生，而是天地所生。孤便是天地靈氣所生的鳳凰，並無爹孃。”
她恍然大悟，點點頭。
“是這樣啊！我沒爹孃，原來我是天地所生的金龍。”
他沒開口，將她抱去內殿。
主人很疼她，不過對她的要求頗多。
不許這個，不許那個，通通都是不許。
比如不許她飛出妖王殿，也不許她顯出龍形給別人看到。
可她腦袋上有龍角，誰只要瞄一眼，便知道她是龍啊！
鳳凌天寵溺睨她，頗無奈重申：“記住孤的話，不要整天鑽空子亂晃。你已經有小人形，以後不許顯原形讓他人瞧見，知道嗎？”
瞧！又多了一個“不許”了！
天悠癟了癟嘴，嘀咕：“知道啦！”
總之你給仙果吃，你是主子，你是大王，是大大大王！
她飛了上前，舒服窩在他的懷裡，懶洋洋問：“主人，我什麼纔能有你這麼大的人形啊？”
自她有記憶起，她便天天跟着他。
他很疼她，也很寵她。
他輕拍她的小腦袋，解釋：“龍一般得幾千年才能成龍，修人形則是靠自身修爲決定。你這些年吃了不少好東西，長得飛快，只要勤加修煉，應該再過幾百年便能有成年的人形。”
天悠歡喜極了，小胳膊抱住他的脖子。
“太好了！到時我就能飛出去玩了，是不是？”
鳳凌天微微一笑，道：“得有自保能力才行。”
她咯咯笑問：“你就不能保護我嗎？你的功法那麼厲害！”
他看着她可愛精緻的小臉蛋，眸光不自覺放柔。
“好。”
小傢伙是四界唯一跟他親近得來的寶貝，最親密的人兒，他能不護好她嗎？
她笑了，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