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王后微動眉頭,滿腔的憤怒因這句話暫時停息。
白卿語氣淡淡,“母親只要記住兒子有辦法除掉格瑞拉,其他的事您不用跟着操心。”
王后心有不甘地還要再言。
可突然與她對視那雙眼眸,裡面糅雜着的陰冷笑意卻驚的她瞬間啞然。
纖指點上了微微勾起的脣瓣,白卿緩慢吐字,“母親,別問。”
寒意逐漸爬上王后的脊骨,她覺得眼前的‘格波奇’有些陌生。
不過。
她也很爲滿意‘格波奇’目前的狀態。
這副勢在必得狷狂,讓王后能多點心安。
她稍稍活動了下肩膀,低眸看向別過頭,一動不動的諾曼爾,“如果你非要留下他的話,就必須要保證他忠誠於你。”
“那是自然。”白卿握上男孩兒僵硬的手臂,緊收了一下,“我會時時刻刻把他帶在身邊。”
諾曼爾溼漉在一起的長睫顫動了下,瀅瀅水霧在淺金色的眼眸中打了個轉。
而後,慢慢鬆緩了些咬脣的力度。
王后笑了一聲,但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我親愛的兒子,那你可千萬要看住他。”
“不勞母親操心。”白卿把視線收回,看向了紅着鼻頭的諾曼爾,萬般無奈的抿了下嘴角。
“唉。”王后誇張的嘆了口氣,轉而又換上了一副慈母口吻,“我倒希望我能少操些心,可是兒子啊,用餐也要知道節儉。
餐廳裡還有一個已經向你貢獻出鮮血的血奴,你卻來享用他的血液?
你可千萬不能讓血奴覺得你偏心,不然會給你帶來很多數不盡的麻煩。”
微妙的神色在白卿眸底跳爍,她順應道,“母親說的是。”
“行了。”此刻的王后已經重新端回了她的尊貴,豔美的五官蘊上了高人一等的傲慢,“出來這麼久,我也該回去了。”
“不送母親。”
待白卿徹底察覺不到王后的氣息,她才握上了諾曼爾還餘着僵硬的雙手,歉疚的輕聲語道“剛纔嚇着你了吧?”
男孩兒蜷了下指尖,慢慢看過來的視線還有着餘驚未退,眼眶紅的明顯,可憐兮兮的眨着溼漉漉的眸子。
“……諾曼爾不是害怕。”他的聲音帶着不輕的鼻音,“諾曼爾是傷心。”
可憐吧啦又傻乎乎的單純模樣,讓白卿即是心疼又矛盾的想狠戳他的小腦袋瓜。
阿凌在這個位面真是個小傻白甜。
腦子都不會轉了。
“我是個言而有信的血族。”她深深凝住眼眸裡還在打着淚花的諾曼爾,“你應該相信我。”
見白卿似乎動了怒,男孩兒瞬間無措起來。
他吸了吸鼻子,將模糊視線的淚花給忍了回去。
“殿下對不起……”男孩兒從牀上坐了起來,癟着嘴角,小心翼翼的道着歉,“諾曼爾不該懷疑您。”
“好啦。”白卿見不得這麼可愛的男孩兒委屈,尤其還是如此軟嫩的小可口,嚴肅維持不過三秒。
“不哭了。”她揉了揉諾曼爾細膩的臉頰,“這回可以安心睡覺了,不會再有人讓你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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