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率和羅鐸(duo)這一等就又是三天,羅攀王已經恢復了三日一上朝的慣例,兩人都察覺到朝堂上微妙的變化,之前投靠過來的人都減少了與他們兩人的接觸。
這一日下朝後,羅攀王單獨召見了羅鐸和羅率,至於三人之間說了什麼,無人得知,只有門外的護衛聽到了羅攀王中氣十足的訓斥聲,然後兩位王子就被各自指派了任務,需要暫時離開納赫城。
漣漪收到朵朵傳回來消息後,就知道她的初步目標已經達成,估計現在大王子和二王子已經恨死了羅魯,畢竟與王位擦身而過,是個人都會生怨。
尤其是羅攀王的所作所爲,明顯就是偏向小兒子,將大兒子和二兒子支走,就是想將王位傳給老三,兩人肯定不會甘心的。
這時月珏進來,在漣漪耳邊說道:
“公主,日晷那邊傳來消息,他聯絡了納赫城的細作首領,然後就被跟蹤了,他甩掉了跟蹤的人,目前不清楚是首領出了問題,還是下面的人出賣了納赫城留守的人。”
“本宮知道了,讓日晷暫時蟄伏,等清理完害羣之馬後本宮另有安排。”
“是,公主。”
月珏下去傳命令,漣漪直接問朵朵道:
“你那邊查的怎樣了?”
朵朵抖了抖葉子,有些無奈的說道:
“主人,整個納赫城的大幹情報網都在羅攀國的監視下,這其中有人已經主動投靠了羅攀國,還有一些被矇在鼓裡,部分人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但是沒有接到任何命令,只能堅守在這裡。”
“嘖嘖,原來整個情報網都出問題了,難怪原身會落了那麼一個悽慘的下場,估計她到羅攀國聯絡大幹細作時,她的身份就已經暴露了,她在明敵在暗,她所有的行動都暴露在敵人眼中,能活着回國已經是她的本事了。”
漣漪感慨了一句。
“主人,接下來怎麼做?”
“等我大婚後,那些沒有出賣大幹的人就讓他們隨柳軒回去,至於那些叛徒就沒必要活着了,納赫城的情報網由你接手,沒問題吧?”
“主人放心,打探消息是朵朵的強項,只要有花草的地方,就有朵朵的耳朵和眼睛,什麼消息都不會漏掉的。”
朵朵嘚瑟的纏着漣漪的手腕轉了一圈道。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第二天一早,已經能下地行走的羅魯就來到到漣漪暫住的地方,笑言要帶她去見羅攀王。
漣漪嗔怪道:
“三王子怎得沒有提前通知,本宮好做些準備,這樣去見王上實在是失禮。”
“無妨,有本王子在,你無需提前準備。”
羅魯笑的和善的說道。
“罷了,你且等一會兒,容本宮換一身得體的衣裙。”
“好,我等着你。”
羅魯撩起袍子,坐下等漣漪。
漣漪腳步匆匆的回了臥房,在月珏和月琅的幫助下,換了一身公主服,裝扮停當後,就跟着羅魯進宮見羅攀王。
羅攀王知道自己能再活十年,對於進獻“小還丹”的小兒子越發偏愛,對於漣漪也越發的和顏悅色,誰能保證她沒有留下另一顆“小還丹”呢?
“久聞大幹的安平公主秀外慧中,端莊美麗,如今一見本王覺得傳聞還是保守了,也只有本王的小兒子配的上安平公主。”
羅攀王笑呵呵的開場道。
“王上謬讚了,羅魯王子很好,這一路也很照顧我。”
漣漪故作嬌羞的說道。
“哈哈哈!好好好!你們真是一對璧人,大婚的事也不要耽誤了,本王還等着抱孫子呢!”
羅攀王笑着說到了正事上。
“一切聽從王上安排。”
漣漪一臉紅暈的垂首行禮。
隨後,漣漪呈上了養身的百年紫參,刷足了羅攀王的好感,也得到了準確的成婚日期,這才和羅魯離開了王宮。
不管羅攀王這麼做是爲了什麼,至少給足了她顏面,整個納赫城也不會有人跳出來爲難她,因爲爲難她就是打羅攀王的臉。
不過漣漪很確定,羅攀王並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和善,因爲他已經派了高手暗中監視漣漪,並且給投靠羅攀的大幹細作傳了消息,讓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上報。
朵朵傳回的消息自然信得過,她也就裝成沒事人一樣,繼續安靜的守在宅邸中,等待大婚那日的到來。
漣漪與羅魯的婚禮是完全按照羅攀國的習俗進行了,隆重而不失野性,漣漪的車架繞城一週的時候,半路就被羅魯帶的人“搶”回了三王子府,周圍都是起鬨的人,月珏和月琅只是覺得對方粗魯。
熱鬧了一天後,喝的伶仃大醉的羅魯這才搖搖晃晃的走進新房,傻笑着撲向了漣漪。
漣漪也是一臉的嬌羞,順勢躺在了牀上,下一瞬朵朵就纏上了羅魯,輕輕的點了點羅魯脖頸處的動脈,然後羅魯就暈了過去。
漣漪立刻收起了臉上的表情,吩咐朵朵道:
“先將他扔到牀下去,別妨礙我休息。”
“是,主人!”
隨即羅魯就被拖到了地上,漣漪喚月珏和月琅進來伺候她更衣洗漱,羅魯的貼身女僕也想進來,被福臨直接攔在了外面,一臉你怎麼這麼沒眼色的說道:
“三王子已經成婚,王妃肯定不想在成婚當夜見到你們,你們要有自知之明,不管怎麼說未來這個宅子的女主人是我家公主。”
“你”
兩名貼身女僕臉色立即變的很難看,想要闖進去,裡面就傳出王子的聲音:
“是誰在門外吵鬧,不要在本王子大婚的日子找不自在,滾下去!”
“是!”
兩位女僕這纔不甘不願的離開。
福臨則是得意的揚了揚下巴,根本不把這兩個人放在眼中。
第二日天微微亮時,漣漪就起來了,讓朵朵將羅魯扒了個精光,然後弄亂了牀鋪,將人扔上了牀,然後才喚人進來。
羅魯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了正在梳妝的漣漪,他自己還躺在牀上,坐起來時就發現自己未着寸縷,胸口的疤痕還沒有完全癒合。
漣漪聽到動靜回頭看了羅魯一眼,這才嬌羞的說道:
“夫君,你昨晚怎麼喝了那麼多,都把我弄痛了。”
這句話過於曖昧,讓羅魯露出一臉癡漢笑,歉意的說道:
“是本王子的不是,可要喚府醫爲夫人看看?”
漣漪立即媚眼如絲的瞪了羅魯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惹得羅魯得意的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