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不勞煩村長你們過問了。”見村長的態度如此,紀家人馬上拒絕了村長的參與,如何處置紀元林,他們自己心裡有數。
“好歹這是你們的親人,爲什麼就不能聽聽他說說看發生了什麼事呢?”村長有些着急的說道,他對紀元林的事也是有所聞,大家都說紀家的人對他非打即罵,各種虐待,特別是他那個堂哥,三番五次的捉弄他,還發生了一次打架致殘。
“沒什麼好說的,我兒子已經死了,人說什麼都沒用了,因爲死無對證!”紀家伯父很憤怒的說道,完全聽不進村長說什麼。
“這種災星留下來做什麼?留下來繼續害我們嗎!?”一位村民起鬨着罵道,其他村民便附和着他。
紀元林冷眼看着這些想置他於死地的村民,暗暗的記在心裡。
紀家爺爺擺擺手,對村長客氣的說道:“現在不麻煩村長您了,這些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各位請回吧。”
紀家伯父把紀元林直接用繩子拉回去,如同拉一條狗一樣,令他毫無尊嚴。
紀家人紛紛離去,村民們便一鬨而散,村長拉着曉彤看着他們的背影滿臉擔憂。
“爸爸,紀元林爲什麼要殺害他哥哥呢?”曉彤不明白的問道。
“孩子,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做人要善良,一定不要觸及別人的底線,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村長語重心長的說道,曉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村長以爲他們最多拉回去打一頓先,他打算明天再去看看紀元林的情況,可沒想到這一別就是永遠。
深夜。
紀家擠滿了人,村民們拿着火把集合在紀家院子裡。
火光之下他們的臉顯得有些恐怖猙獰,大家都用複雜的眼神看着院子中間。
紀元林被綁在木柱子上,他被打得遍體鱗傷,鮮血乾枯在破爛的衣服上,隨着肉一塊粘着,他低着頭不知死活。
“各位鄉親父老們,請你們來也沒有別的意思,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自從我這個侄子出生之後,村子出了多少事,他確實是災星無疑,原本我念在我和他是親人一場,這些事我們就多擔待着,可沒想到他這個白眼狼!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居然還敢殺了我兒子!”紀家伯父高聲說道,他憤恨地拿起火把,照着紀元林的臉惡狠狠的說道,“今天我們就要清理門戶,請各位鄉親父老見個證!”
村民們高舉着火把,激昂地喊着:“燒死他燒死他!”
紀家爺爺和奶奶坐在屋裡,看着紀元林父親的牌位,眼裡都是冷漠。
“老二,你家孩子冥頑不靈釀下大禍,我們是管不了了,現在我就讓他來陪你們,在下面你要好好教訓這個混球!”紀家爺爺喃喃自語着,紀家奶奶坐在椅子上嘆着氣。
紀元林堂哥的屍體在屋子中間,被一張白布蓋着,因爲他的臉實在是太恐怖了。
紀元林的腳下都是柴,他們爲了萬無一失,給柴澆上了油,讓火燒的更旺。
紀家伯父拿着火把一步一步地靠近紀元林,臉色陰沉的對他說道:“你殺了我兒子,我讓你血債血償!”
“你想知道你兒子最後和我說了什麼嗎?”紀元林突然擡起頭,嘴角勾起,笑着看着紀家伯父說道。
“說了什麼!?”一聽是自己兒子的遺言,他馬上湊了過去。
“你靠近一點,我告訴你。”紀元林眼裡閃過一起瘋狂,被綁着的手緊緊握着什麼。
“你小子最好不要耍花招!”紀家伯父踩上了木柴,湊到紀元林身邊想聽他仔細地說話。
“你兒子說……”紀元林湊了過去,他原本微笑着的臉瞬間陰沉下來,他惡狠狠地說道,“他讓你下去陪他!”
紀元林原本被綁住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割斷了,他手裡拿着一把匕首,惡狠狠的刺向紀家伯父的脖子,鮮血瞬間噴涌而出,射在他的臉上,這次他沒有了第一次殺人的害怕和迷茫,反而血濺在臉上讓他充滿了快感。
大家沒想到事情突然峰迴路轉,村民們拿着火把不知道要不要向紀元林丟去,因爲紀家伯父不知生死,他們猶豫了。
紀元林將匕首拔了出來,紀家伯父的身體馬上癱軟倒在柴上,他衝着他們挑釁一笑,然後矮小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他跑得很快,村民們反應過來都拿着火把追了出去。
“臭小子,你別跑!”村民們吵吵鬧鬧着去追捕紀元林,可他就像一隻猴子一樣,跑得飛快,加上這裡山頭也多,他消失了在黑暗之中。
村長不知道出了這種事情,當他被人們叫起來的時候,已經聽到紀元林又殺了一個人,這次的對象是他的伯父。
而村民們卻隱瞞他們想要燒死紀元林的行爲,村長不清楚,他只好讓大家去抓紀元林回來問個清楚。
而村民們都上山抓紀元林的時候,村裡的房子卻一個接着一個着火了,他們在山上看着狼煙四起,嚇得馬上跑下了山。
可他們趕到的時候爲時已晚,不少呆在家裡的孩子和婦女都被燒死了,特別是腿腳不便的老人。
而最爲嚴重的便是紀家,他們一大家子的人全被滅口了,紀家爺爺奶奶消失不見,而他們的孫子孫女都被一刀斃命,伯母和叔叔們全死了,沒有一個活口。
大家心知肚明是紀元林做的,村裡死了這麼多人他們怎麼可能放過他?
村裡的人報了警,警察受理去追捕紀元林,可是這個孩子卻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無論他們怎麼找都找不到這個人。
村子一共死了四十多個人,多數都是老人和孩子還有婦女,紀元林這個舉動等於毀了村子裡一些人的血脈和後路,大家對他咬牙切齒的恨,恨不得抓到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紀元林從村子裡消失了二十多年,他們一直在尋找着這個殺人兇手,沒想到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好自己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