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樰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大人，屬下眼裡，他們不過是同僚。除此之外，也沒什麼關係。屬下可不是那等忘恩負義之徒，一直都記得大人您賜予的新生。大人那強大的生命吸引力啊，有的時候連屬下都忍不住要動搖了，可只要守得住本心，自然就不會動。”
“你這話說的，倒真是讓我心情甚好。冷秋樰，我竟然才發現，我坐下的神子裡，竟只有你如此通透。你說，我是不是御下不嚴，太過失敗了呢？”她自嘲的笑笑。
難道，不是嗎？
她一開始選擇的方式是奪取他們的心，所以恩威並濟的法子，沒什麼太大的用處。除非真的動手，下狠手，纔會讓他們感到震懾。
可那些人，都是她好不容易纔找到的。
就沒有一個，能力是弱的。
“大人您的做法並沒有錯，怪只怪他們意志不堅定而已。不過，這也是鉗制他們的一種方法。但還是用服主咒再加上一層保險，雙保險，更爲妥帖些，不是嗎？”冷秋樰的回答，無懈可擊。
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挑剔的。
“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就算沒道理，也已經啓用了。況且，我也確實很想知道，我這些神子裡，到底都有誰，生出了二心。又有誰，可一如既往，不改當初。”言月冷笑一聲。
試探又如何？如果真的足夠忠誠，試探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人們往往在這一點上，走入誤區。
試探了又如何？如果反應激烈，心中有鬼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吧？言月不禁這樣想着，自己是不是太人心險惡了？
“水之月，可信。”
“澤熙，可信。”
“乾烏琛，不穩定因素，暫不可完全信任。”
“至於其他的，屬下等會兒便爲大人奉上資料一張，皆爲屬下這些年觀察所得的心得。至於準不準，大人自有您的判斷，不是嗎？”
言月看着冷秋樰，滿意的點了點頭。
看來當初的決定，沒有錯啊！
冷秋樰，果然是一個很好的潛伏者。
“我自然知道，澤熙可信。水之月，輪迴轉世，又與水藍斷絕關係，他的忠心，我看得到。至於乾烏琛，他爲什麼會被我罰去生命煉獄，不就是因爲他的不穩定因素嗎？甚至想着，越過我去行使權力。然而，又是誰，給他造成了一種被我重視着的錯覺？他的能力不差，我暫時不想怎麼樣。但如果他要是敢生出別的心思，那他就算是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我，不會心軟，不會悲傷，更不會難過，爲他掉一滴眼淚。”言月淡淡然的說着。
就好像乾烏琛的死活，跟她並沒有半點兒關係一般。
不過，難道他們之間有關係嗎？
這樣看的話，倒不是言月鐵石心腸，而是，她分得清在乎和不在乎，喜歡和不喜歡。
她的心中，始終有屬於自己的一杆秤存在。
不過沒關係，她完全已經不需要他們的能力。
無所顧忌，因爲足夠強大。
她終於，不必再顧慮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