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從不知,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竟然傷害了哥哥這麼多次還渾然未覺。
說什麼愛著哥哥,說什麼最愛哥哥!
說哥哥是自己最愛最不捨得傷害的人,可我卻一直在用言語傷害你。
我不自知,變本加厲?是啊,病了的日子裡,我一次次的去想,發現過往的那些回憶裡,我對哥哥真的是很過分啊……
嗯,看到這裡,哥哥一定會想說,是我想太多了,你沒關系的。
但是哥哥,我知道,你有關系。
只是因為曾經的往而不得,哀而不言,所以你告訴自己,無論妹妹如何,都一定要愛著她,事事為她考慮。
哥哥,我這一次,不想和你說什麼對不起了,那纔是對你最大的傷害,也是如此的蒼白之言。
哥哥,阿月謝謝你。
謝謝你讓阿月感受到這世界上最幸福的愛,我能夠有你這樣的哥哥,被你如此的溫柔以待,恨不得將全世界獻給我的珍視。
很久很久了,都想這麼和你說。
你是涼言,也是神主。但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什麼名字,我從始至終都未忘記過一件事,也從始至終只記得這一件事。
你是我的哥哥,我也只有你這一個哥哥。所以,不要去擔心言希的存在,我已經讓他徹底忘記了我。我不會後悔,在這件事情上。
你聽著,涼言。
無論是涼語兒,還是言月,都只會是你的阿月,亦或者語兒。
至親兄妹,血脈的牽絆是割不斷的。
但你也不要亂想,即便我們不是親兄妹,你涼言依舊是那個給了我全世界的兄長。
你為我的世界點亮了明燈,挑開了窗簾,讓光照了進來。
那光,來源於你。
那光,是你賜予我的最好的溫暖。
哥哥啊,你開心嗎?我讓言希忘了我,以後就不會再有什麼人來我們的世界,干涉我們的生活了。
不要說出來,因為阿月懂你。
這個世界上最懂你的是我,最不懂你的人也是我。
有的時候在想,要是你哪一天和我刀劍相向的話,你會殺掉我嗎?你會傷害我嗎?
但我想我知道了那個答案是什麼。
你不會的,哥哥。
也許別人眼裡的傷害,在阿月眼裡,那是另一種保護和無聲的疼愛。
阿月不知道哥哥要做什麼,也大概能猜到一點兒。
阿月並不想認命,先提出等待生機的人是我,先放棄的人也是我,到底是我意志不堅吧……
吶,是不是覺得阿月的條理邏輯和語言都有些混亂和奇怪?哥哥不要生氣啊,阿月已經不知道怎麼思考了呢……
最近的精神狀態時好時壞,阿月也越來越害怕別人的靠近和接觸。這些事情應該會有人向你匯報,但是阿月還是想寫信的時候告訴哥哥。
我真是個壞女孩,明明知道這樣子哥哥會擔心,但還是忍不住的就想讓哥哥擔心。
阿月突然很高興呢!哥哥的世界裡只有阿月一個人,哥哥也是這個世界上阿月唯一的親人,更是永遠也不會離開阿月的人呢!
只是,我的哥哥,有些事……”到了這裡,一張信紙再次看完,他的金瞳裡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