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見他不猜，無趣的收起了笑容，他索性把盒子打開，裡面是好幾只白色的老鼠，只不過，這些老鼠的體型比一般老鼠要大一些，他放下盒子，裡面的老鼠都一股腦的跑了出來，圍在了李柏的身邊。
季眠很有耐心的解釋，“這些老鼠，會循着信息素的味道，待在信息素存在的地方，所以，它們會很喜歡待在李先生的身邊。”
李柏感受到那些老鼠爬在自己的身上，他雖害怕，卻不能動一下。
“李先生放心，它們現在還不餓，所以不會咬人的。”
那餓了呢？
“如果餓了，大概會先從李先生的手開始咬起吧。”季眠目光悲憫的說道:“屆時，李先生大約也沒了力氣能喊出聲了。”
“求求你……放過我……”李柏的聲音細微如蚊，他哀求，“我知道錯了……我去向夏風光道歉……”
“道歉？”季眠一個問句，好似還真的那麼考慮了一會兒，但很快，他又笑道:“你以爲你有見到風光的資格嗎？對了，差點忘了……”
季眠撿起了地上的針筒，李柏顫抖的問:“你想……你想幹什麼？”
“李先生不用怕，我是學醫的，所以我知道該怎麼做……纔會讓病人更加痛苦一些。”他揚手下落，直接把針頭插入了李柏的右眼球裡。
鮮血外涌，李柏發出渾身顫抖，發出哀嚎，這也是他僅能發出的最大的聲音了。
痛苦還沒有結束，因爲季眠愉悅的笑着，又把染血的針頭換了方向，落在了李柏左眼球上，“我見李先生見了老鼠似乎是很怕，所以我就想着，也許李先生不看到，心情會好一些，李先生，你覺得呢？”
李柏自然是無法回答他，他劇烈的喘息，覺得自己要痛死過去了，可事實上是，他身前的男人是不會讓他這麼輕易的痛死過去。
“李先生，我答應過風光只會離開一天，我還得趕飛機飛回A市，就不陪你多聊了，不過想來，有這麼多的小可愛陪着你，你也不會孤單寂寞，請恕我先告辭了。”季眠把針筒扔到盒子裡，他又把棒球帽帶上，拿起盒子，一如來時的樣子，走到門口，他又回頭看了眼地上滿臉血污的人，他的身上，是六七隻老鼠在轉悠。
聽到腳步聲停了，李柏發出最後的哀求，“不……求求你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還年輕……”
“年輕？是啊，我的風光也還很小。”季眠嘴角的笑太過冰冷，很久以前，他想着要不要讓那個傻丫頭出點什麼意外，省的她每次來他的面前晃悠都會讓他生出難以言喻的罪惡感，可他沒有一次捨得動手。
憑什麼？這個李柏又有什麼資格能動她？
季眠發出悲天憫人的嘆息聲，不用心的演技聽起來虛僞至極，“李先生，忘了說，這些老鼠的食慾很大，約摸三四分鐘的樣子吧，它們就會餓起來了，到時，還請李先生好好招待它們。”
好好享受，享受被老鼠漸漸吞噬的痛苦。
身形完美的男人留下一抹笑容，他走了出去，也帶關了公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