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輕有爲、樣貌英俊，可是風流歸風流，她派他出去是辦正事的，他怎麼能在外面還不改好色的本性，什麼樣的女人都往自己身邊放。
“皇上，這最後一個女子不簡單。”暗衛想起皇后私下的吩咐，想了想向李燁低聲稟報道，“姜大人發現這女子時她昏倒在寺廟，醒來後說是餓暈的，可是此女面色紅潤，基本排除了餓暈的可能。”
“什麼意思？”李燁挑眉。
“屬下覺得她身份可疑，所以私下跟蹤了她幾次，結果發現……”
“發現了什麼？”
“發現這女子在東縣還有其他同黨，而悄悄藏在東縣各個暗巷的這股勢力，暗地裡進行着哄搶糧食、打劫、調戲婦女、煽動羣衆、聚衆鬧事的動作。”暗衛說道，“細查以後發現這女子是萬麗國的公主。”
“什麼？”李燁一下驚訝的站起來，“萬麗國跟我大曆皇朝歷來勢不兩立，前年被滅國後已經歸順我大曆皇朝，如今還有遺害嗎？難道這次東縣的災情愈演愈烈，也跟他們有關？”
“他們是趁亂造勢的，而且……”暗衛欲言又止。
“而且什麼？”
“而且後來姜大人也發覺了這個女子的身份。”
“然後呢？”
“沒有動靜。”暗衛搖頭，“屬下也很奇怪，不明白姜大人在籌謀其他什麼計劃，但在他知道那女子的真實身份後，一直沒有動她。”
“咔嚓”一聲，李燁手中的茶杯碎裂成兩半。
半個時辰後，未央宮偏殿。
“都告訴皇上了？”座位上，楚楚緩緩品着茶，暗衛站在一旁。
“回稟娘娘，都說了。”暗衛點頭。
“三個女人的？”
“是的，所有相遇、中途、現在都說了。”
“皇上什麼反應？”
“捏碎了茶杯。”暗衛心有餘悸，“尤其是聽到萬麗國餘孽的事情時。”
“皇上對姜大人太寬容了。”楚楚臉上看不清喜怒，只是語氣淡淡道，“因爲對一個人的寵愛，就一直放縱他任意作爲，如今姜浩已經收不了心，面對美色和皇上的時候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美色。”
“娘娘，我們的人一直跟着，姜大人回來時應該會將三人帶回來。”
“帶回來也好。”楚楚點頭，“本宮倒也想看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姿色，能讓姜浩神魂顛倒到隱瞞包庇的地步。”
“娘娘，貪污案證據已收集齊，但是皇上似乎並不打算動寧丞相。”寂靜了一瞬，偏殿又響起暗衛低低的聲音。
“知道爲什麼嗎？”這樣的結果早在楚楚的意料之中。
“屬下不知。”暗衛搖頭，“皇上既然下令要徹查，就應該連根拔起，爲何查到寧丞相的身上卻要暫停？”
“因爲皇上需要朝堂上繼續保持兩派分立的場面。”楚楚淡淡道，“多年以來誰都知道我趙氏家族和寧氏家族不和，父親雖貴爲首輔，卻有同樣權限的丞相壓制。他們二人在朝堂上爭鬥多年、互相立派，皇上看起來惱怒擔憂，實際上對這樣的現象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