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發現了降低天花死亡率的方法！”
楚父好半晌才緩和過來，面上依舊十分震驚。若細細查看，還可瞧見楚父的手有些微微發顫。震驚過後，楚父面上便被狂喜席捲：“好好好，我楚家的好女兒！”
“爹，那是上輩子的事情，還不知道究竟是如何呢，何況按着知縣大人所說，除了他之外，還有那寧王側妃白茉也是重生而來之人，只怕這事兒已經說出來了也不一定，”楚父這又驚又喜的模樣倒把楚楚很嚇了一跳，連忙快步走到楚父身邊，扶着他慢慢坐下。
“那也是我女兒的功勞，”楚父道，“若非是你曾想出過這樣的法子，他們如今哪裡會得到這樣的好處，撿得了這個便宜？何況我瞧着他們應當是不知道其中內裡的，不然寧王還會不獻上去？”
“爹，知縣說了此事之後，女兒回去也想了想，既然提到了牛痘，只怕應當就是將牛出天花的癤子和人天花粉一樣製成粉末，到時候也是一樣的用法，知縣既然說他上輩子曾受過咱們家的恩惠，所以做了咱們家的管家，那我覺得他應當是知道這事兒的，除非那一世的我只是悄悄告訴了您和哥哥們，你們也守口如瓶，不然只要有人經手過，又怎麼會有半點不知的管家呢。”
楚楚見楚父逐漸冷靜下來，不由鬆了口氣。其實牛痘的粉末確實和人痘是一個做法的，只是從原主的記憶裡可以知道，當初的楚家是特意把這製作方法一步步分批次來做的，而且每一個地方有固定的人做一道工序。互相之間不得串門，而且互不知道別人的工序是什麼。楚家將這些工序一連設置了二十來道，有真有假。所以知縣和白茉都不知道這牛痘最真實的製作方法也就可以理解了。畢竟是天花，如果不是知道內情，誰又能相信比種痘毒性弱了那麼多的牛痘，竟然是一樣的工序做出來的呢。
當然，這樣的話楚楚是不會和楚父說的，畢竟楚家和原主前世走得不是一個路子，也就不需要將牛痘握在自己手心裡了。當然，除了楚家和楚楚，前世的寧王肯定也是知道實情的，但牛痘的利潤實在太過龐大，他也需要這麼大的資金用來支撐奪權，自然也就可以理解他爲什麼會默許甚至直接授意了楚家的隱瞞了。但也正是因爲他的授意，牛痘的核心技術並沒有廣爲流傳，今生白茉即使提前取得了寧王的信任，卻也無法複製原主的道路。
楚楚見一個牛痘都足夠讓楚父消化很久了，便隱瞞了火藥和其他的事情，但事實上，任何一個想要開疆拓土的帝王，都是不能忽略火藥應用於開山和戰場的效力的。尤其楚楚所製作出來的武器，後坐力小，幾乎不會走火。不然如今煙花漫天的時節，怎麼會連一個能夠製造出熱武器的人都沒有呢，不過是弊大於利，所以被朝廷禁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