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元春做得很好，幫了我不少忙呢。”
“哼，你是她二哥，她幫你是應該的。”施母又問，“昨天你賣出的衣服，賬本都對上了？沒少錢？”
“沒有，媽，元春是咱家人，她什麼樣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啊，她寧願餓死，也不會白拿別人一口饃饃吃。”
“哼，誰知道啊。”
施母冷哼了哼，過會兒又高興道，“向南，你爸爸的領導有個閨女，今年剛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想先找個對象結婚，改日你有空去見一見？”
“誰啊？”
“就老馬家的那位。”
“馬玉梅？”
“好像是這個名字。”
“我不同意。”施向南不屑道，“她都二十一歲了，才高中畢業，她一年級，五年級，初二，都留過級，她沒考上高中，還是她爸花錢買進去的，成績倒數第一，還想考大學。”
“她的智力都不如我，我雖然沒考上大學，但我至少沒考過鴨蛋，她是每次考試都是鴨蛋。”
“學校的人還嘲笑過她，說她讀了十來年書，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
馬玉梅當然會寫自己的名字，只是她經常考鴨蛋，同學們笑話她而已。
施母道，“不會讀書怕什麼，馬家就這一個女兒，父母哥哥都寵着她，她結婚，馬家給的陪嫁肯定多。”
“媽，我要是娶她，我的兒女也會遺傳到她的笨腦袋，而且我現在能賺錢了，誰還在意馬家幾個錢啊。”
“兒子，你都二十五了，就別挑三揀四了，你要是再不娶媳婦，就成了老光棍一個，我和你爸要被人笑話死。” “媽，我現在有錢有房子，還有店面，想嫁給我的女人有很多，你急什麼。”
“我怎麼不急，你大嫂都懷上孩子了，你媳婦還不知道在哪裡，兒子，你去跟馬家姑娘相看一次，兩人吃個飯，要實在不喜歡，媽也不會逼你。”
“不去不去，媽，你別勸我，我可不想娶個智障被人笑話。”
“胡說八道什麼，馬玉梅只是腦子笨了點，她沒有智障，”
“不是智障，哪能經常考鴨蛋。”
“你……你這死孩子，你還真的想做一輩子的老光棍啊。”施母氣的大聲罵道，“馬玉梅的爸爸是你爸爸的領導，你爸都跟馬家說好了，現在你反悔，你要你爸以後還怎麼在煤礦場幹下去。”
“媽，幹不了就不幹了唄，讓爸爸去鄉下收雞蛋來城裡賣，一天賺的比他下礦井挖一個月的煤都多。”
“做生意，真的能賺那麼多錢？”施母有點心動。
施向南道，“當然賺錢，我還能騙我爸賣掉工作去幹不掙錢的活嗎。“
施母想着這幾日幫兒子看店，店裡每天都進大把大把的錢，都有一抽屜滿滿的，八百上千塊。
但丈夫還有兩年就退休，這個時候賣掉工作太虧了，屬於一把清，辦退休的話，以後每個月就能領到一筆退休金。
施母捨不得退休金。
這可是他們二老以後的養老錢。
沒有這筆錢，她和老頭子以後都要伸手朝兩個兒子要錢，這手心朝上的日子可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