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院。
潘婼兒吃雞蛋，吃出了小雞仔，對於南方出身沒見過毛蛋的大女主來說，那就跟見了鬼似的，嚇得腿發軟，臉煞白，整個人顫抖不止。
知青們都聚集到她宿舍門口。
一些膽子小的知青看到那個露出一隻小雞仔帶毛小嫩腿的雞蛋，都恐懼的不行。
還是出身吉省的寥玉輝，告訴他們，“這是毛蛋，可以煮着吃，烤着吃，很好吃很香的。”
寥玉輝捨不得毛蛋浪費了，還撿起來擰下那隻小雞仔的小嫩腿放在嘴裡，砸吧砸吧幾下嘴，就吞進肚裡裡。
幾個女知青嚇得迅速遠離他，看他的目光就像看殺人犯一樣，滿目恐懼。
“寥……寥玉輝，你……你怎麼能吃那噁心的玩意兒。”
寥玉輝道，“這是毛蛋，我們吉省人都吃。”
“這毛蛋比普通雞蛋還營養呢。”
潘婼兒哭的鼻子一吸一吸的，“寥玉輝，那你幫我看看，我其他的雞蛋是不是也這樣，要都是，我都……都給你。”
寥玉輝眼睛一亮，“那我照照看。”
寥玉輝的外婆就會孵小雞，知道怎麼能看出是不是毛蛋。
他點了一盞油燈，把潘婼兒放在瓷盆裡的雞蛋都拿出來照了一下，“潘知青，你這些雞蛋都哪兒來的，這都是孵了小雞的。”
潘婼兒臉色蒼白，“是……是我跟村裡人換的。”
唐青峰是結了婚的男人，她和唐青峰來往是避着人的，不能被人知道。
不過，唐青峰這個死男人，竟然拿孵了小雞的雞蛋給她吃，看她下次還搭理他不。潘婼兒臉色扭曲，咬牙切齒道，“寥玉輝，那些雞蛋，你都拿走吧。”
寥玉輝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白要你的，雞蛋五分錢一個，這裡還有九個雞蛋，算上我剛纔吃的那個，十個雞蛋，我給你五毛錢。”
能給錢，就別欠人情。
特別是潘婼兒這個事兒精的人情，寥玉輝更加不想欠。
寥玉輝是知青院裡，少有腦子清醒的一個。
他拎着雞蛋，剛要回自己單人宿舍，村裡就來了一羣看熱鬧的村民們，唐家三人也來了。
唐父瞭解了前因後果後，就問潘婼兒，“潘知青，你跟誰換的雞蛋？”
潘婼兒當然不能說這雞蛋是唐青峰偷偷給她的。
她猜測是唐青峰拿錯了雞蛋，把唐母孵小雞的雞蛋拿來給她吃了，她生怕唐母發現後會找她算賬。
她臉煞白，心虛道：“我……我忘了。”
“既然潘知青忘了，那我也就不追究那人的責任，不過，像這種騙人錢的事，以後村裡不能再發生，誰敢騙人錢，就給我挑一個月的大糞。”唐父衝村民們吼道。
有人道，“大隊長，誰傻啊，能把孵小雞的雞蛋換給知青，那小雞仔出來就是錢，五毛錢一隻呢，一個雞蛋纔多少錢。”
“就是，那小雞仔腿和眼睛都長了，再過幾天就能出來，嘖嘖嘖，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這麼敗家，孵小雞的蛋也拿出來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