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想看到了季秀峰眼中的警告，脖子一縮，下意識的低下頭。
夫子看向方想，“方想，你過來。”
方想聽到夫子的召喚，慢吞吞的走過去，怯弱的低喚了一聲，“夫子。”
“方想，剛剛你是否看到了事情的經過？”夫子問道。
方想欲要搖頭，但眼角的餘光瞥見季秀峰狠戾的眼神，搖頭的動作驀地頓住，口中喃喃的說道：“我、我瞧、瞧見了的。”
小子墨出聲道：“方想學長你說了什麼，我們沒有聽清楚。麻煩你擡起頭，對着夫子，對着所有人將事情的經過仔仔細細的說一遍。”
“子墨說的沒錯，你將事情的經過仔細說來。”夫子跟着開口道。
方想擡起頭，看看小子墨等人，又看看季秀峰幾人，神色糾結。
季秀峰見他愣在那裡，半天都不開口，聲音裡帶着一絲不耐，“方想，你倒是說啊。”
方想被他那麼一逼，只得開口，“我、我看到了。情況、情況就如季秀峰所說。他們兩人挑釁在先，最後雙方起了衝突。”
“你說什麼！”華子昀陰沉着臉，身上陡然間散發出一股冷冽的氣勢。
“我、我……”方想被華子昀嚇到了。
季秀峰立馬說道：“華子昀，怎麼你想要恐嚇方想嗎？夫子，你可是親眼看到了。他們當着你的面，都敢如此放肆，更何況是在背後。學生從來都不受氣，今兒個着實被他們給氣着。這才與他們起了衝突，但這也是被逼無奈。”
夫子看向小子墨和華子昀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他們信口雌黃。”華子昀冷聲道。
華子昀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到如此窩囊氣。
小子墨走到夫子的跟前，“夫子，我有一個法子，能讓所有人都吐出真話。”
華子昀眼眸一亮，“什麼法子，你快說。”
季秀峰和方想等人都帶着驚疑的目光看向小子墨。
周圍圍觀的學子亦是如此，看向小子墨的眼神都帶着好奇。
夫子亦是好奇，“你可有什麼法子。”
小子墨對着夫子招手，示意他彎下腰。夫子微微愣了一秒後，彎下腰。小子墨湊上前，俯在他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通，夫子越聽眼眸越亮。
“好，這個法子好。”
夫子着眼看向在場的幾人，“你們可確定事情經過如你們所言？若是等會查出你們所言非虛，陷害同窗，按照書院的規矩，逐出書院。此等結果，你們可要清楚了再回答。”
方想聽到要被逐出書院，立馬就想要說出事實，卻被季秀峰的一記冷刀子給嚇住。
季秀峰的那些跟班們臉上亦是露出了猶豫之色，他們不清楚，小子墨那法子是否真如他所言那般神奇。若真是如此神奇，查出他們說謊，那懲罰絕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季秀峰仗着自己有知府大人撐腰，自然不怕，見那些窩囊廢的慫樣，立馬開口道：“我們所言非虛。吳凱旋、溫大江、荊立華、張大海，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