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到……
從你喜帕跌落,鳳冠霞帔,見到你的第一眼起。
薄少錚繼續說:“所以,你擔心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你只需要在原地,保護好你自己,等我一步一步走到你身邊去。”
白墨好想做西子捧心陶醉狀。
寶寶你情話技能肯定升到了最高級,太!撩!了!
撩到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撲倒他,嗷嗚~
這道透着絲絲曖昧而華麗撩人的聲音又響起:
“更何況,難道不是你先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嗎,流蘇?”
‘那樣’兩個字,咬字曖昧,絲絲入扣,扣人心扉。
那樣?
哪樣?
哦——
白墨想起來了!
薄少錚說的是——她扒光了他的事情!
“咳咳,那個,我是因爲……”白墨忍不住對着手指,大腦飛快地旋轉力圖思考出一個完美的答案。
因爲,因爲什麼——
你身材好?穿衣顯瘦脫衣顯……肉?
還是見你昏迷不醒,想看看你身上有木有什麼傷口?
後一個回答絕對會讓事情變得更尷尬更復雜的!
“因爲要幫我處理傷口,對嗎?”薄少錚勾脣一笑,“可是不管怎麼樣,你依舊玷污了我的清白。”
玷污……
白墨:“……”
薄少錚:“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要麼嫁給我,要麼我娶你。”
白墨:“……”
這個,有區別嗎?
“……九表哥,還有第三個選擇嗎?”白墨問。
薄少錚瑰麗色澤的脣角勾了勾,說:“有,死。我得不到的你,別人也休想得到。”
他似玩笑,又似認真的說道。
白墨:“……”那她還是選第一或者第二吧!
見她一副沮喪的模樣,薄少錚低眉淺笑了下。
其實,他說笑的。
哪裡捨得呢?
……
宿命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塵埃落定,心中一塊壓制得死死的大石被移開……
薄少錚心情明媚起來,這才記起問:“餓不餓,嗯?”
白墨準備漸漸崩毀大家閨秀人設了,因此毫不客氣地反問道:“你說呢?”
薄少錚略微一思量,他的手下大概還沒有這麼快尋到這裡,就算過來帶得也是難以下嚥的乾糧,流蘇不一定能吃得慣。
於是,半個時辰後,茂密綠林的一塊空地上,一堆柴火烈焰燃燒,架在上面翻轉炙烤的烤兔外焦裡嫩,往下滋滋掉着金黃色的油……
野外燒烤很強勢!
薄少錚在帥府絕對是錦衣玉食,但是在外行軍經常風餐露宿,因此練就了一手打獵野外燒烤的本事。
兔子捕捉、開膛破肚、去除內臟、清洗、外加燒烤都是薄少錚一人完成,白墨只需要在旁邊等着坐着吃就行了。
關鍵是烤兔還很美味!
上面烤得時候被抹上好幾種漿果汁液,再撒上一種名叫檸檬草研碎的調味,沒有一絲油膩。
白墨吃着鮮嫩酥軟的烤兔肉,薄少錚坐在她旁邊翻動着燒烤架。
晨光一點一點將山間的霧氣蒸發乾淨,綠色密林風吹葉搖。
待白墨解決完一隻烤兔,薄少錚一邊拿出手帕將她染上油漬的纖指擦乾淨,一邊出聲說道:
“……我的人,快到了。”
第1194章 民國:狠辣少帥,別過來!(64)【(那是一隻筱)打賞加更】
“……我的人,快到了。”
白墨側耳細聽,風中有樹葉搖曳的聲音,還有……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規模不小且極有韻律,就跟訓練過的一樣,不難想象是軍中將領士兵。
黑風崖底,很少有人踏足,能有這麼密集的腳步聲,除了薄少錚手底下的兵,還能是什麼人?
白墨將視線收回,眸光落在面前的火堆上……
燎燎升起的炊煙,也能夠儘快讓自有一套野外行軍準則的將領士兵們,確定他們的準確方位。
很快,一支小隊伍率先抵達——
“少帥!”
“大少奶奶也在!”
“太好了,少帥和大少奶奶都沒事兒!”
……
那一聲聲的“大少奶奶”,很是刺耳,讓男子俊美如玉的面孔不禁一沉,劃過絲絲冷冽之意。
因此,與這些歡天喜地的手下不同,薄少錚低頭替白墨擦拭去手上的油漬,頭都沒有擡一下,對自己的一羣手下視而不見。
反之,他正在做的事情,卻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仔仔細細,專注無比。
一衆士兵終於從找到平安無事的少帥和大少奶奶的歡天喜地情緒中,逐漸冷靜下來。
這一冷靜,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們沒有看錯吧?
大少奶奶身上披着的竟然是少帥的軍裝外套?!
那肩頭的金色徽章,將星閃閃代表着軍人至高無上的榮耀……
絕對沒錯,這就是少帥的衣服!
此時穿在大少奶奶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卻奇異的毫無違和感。
這些士兵將領紛紛面露震驚之色!
要知道少帥可從來都是不近女色,就連第一美人陳韻兒脫光了衣服自薦枕蓆,他們少帥都是連看也不看一眼的,如今卻見到薄少錚這麼神聖莊嚴的軍裝外套,穿在一個女人身上,能不震驚嗎?!
不過,他們震驚過後,轉念一想——
哦,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他們少帥同父異母的大哥的剛娶進門的新媳婦,是他們少帥的嫂子!
興許是大少奶奶掉下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被樹枝劃破,衣不蔽體,少帥這個正人君子外加小叔子,自然是義不容辭將衣服給大少奶奶穿!
又或者是,昨天夜裡大少奶奶覺得冷,少帥顧忌着親情大發慈悲,便將外套脫下來給了大少奶奶。
然!而!
可!是!
他們看到了什麼?!
平時一羣精明強悍的大佬爺們,此時此刻伸出手,動作一致,頻率一致的都做出了一個相同的動作——
揉!眼!睛!
他們懷疑自己可能是瞎了!
不然怎麼會看到這麼恐怖可怕又驚悚的畫面——
他們英明神武的少帥,那雙修長如玉令女人都妒忌的手,從來都是拿槍殺人例無虛發,騎馬射擊利落萬分,可是此時竟然在給大少奶奶——擦!手!指!
那透出絲絲輕柔的動作,說你們兩個沒有奸.情,我們都根本不相信!
唉,憋說——
同樣好看的人,同樣好看的手,放在一起,這畫面除去驚悚,還是挺好看的!
第1195章 民國:狠辣少帥,別過來!(65)【(那是一隻筱)打賞加更】
但是,他們立馬搖了搖頭,甩去剛剛腦海裡那驚世駭俗的想法!
再好看也改變不了少帥和大少奶奶,一個是小叔子一個是嫂子的事實啊!
嗯,說不定大少奶奶是手受傷了,少帥正在給她清洗包紮呢……
他們自我催眠着,眼睛卻愈發肆無忌憚起來,目光在兩人之間打轉……
在這羣將領士兵赤果果的探究目光之下,薄少錚眉眼不動,彷彿沒有什麼事情能比得上他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更重要了。
白墨也同樣淡定地伸着手,享受着薄少錚吃完烤兔還擦手的一條龍周到服務,任由某少帥在人前作死。
直到手指被擦得根根晶瑩如雪,不見一絲油膩,薄少錚這纔將手帕疊好往褲袋裡一放,另一隻手順勢將那纖白葇荑牽起。
臥!槽!
這是自我催眠失敗,集體在心中爆粗的一句!
這羣士兵每個人臉上都是天崩地裂風中凌亂外加“這個世界玄幻了”的表情!
薄少錚卻全然不管這羣下屬面上的驚悚和心底的震驚,就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神色冷冽如常的下達命令:
“通知其餘兩支隊伍歸隊集合。”
“是,少帥!”
當命令從薄少錚口中說出,話落的時候,這支小隊的隊長也顧不得其他,身體比大腦更快的做出反應,條件反射的伸手比在太陽穴處,朝薄少錚敬了個軍禮!
然後,他放出信號彈通知其餘尋找薄少錚的隊伍歸隊。
待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之後,原地等待的空檔,那隊長大着膽子顫着聲,出聲問道:
“……少帥,您掉下黑風崖的時候,沒有磕到哪裡吧?”
比如說,頭什麼的。
如果少帥還是那個少帥,那麼他這反常行爲就很有可能是……摔壞了腦袋?
傻子都能聽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薄少錚又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被懷疑摔壞了腦袋的少帥大人眸光一沉,瑰麗薄脣一挑,尾音危險的緩緩上揚,說道:“周秦,你想說什麼?”
那叫周秦的男人將頭一低,頓時什麼心思都不敢有了,只認錯道:“是周秦以下犯上,請少帥責罰!”
“回去之後,照規矩處罰!”字字鏗鏘有力,透出絲絲冷冽。
周秦不敢有絲毫異議,應道:“是!”
這下,再無人敢將目光放在薄少錚和白墨身上。
薄少錚既然敢在這羣下屬面前肆無忌憚牽着名義上大嫂的手,自然就不擔心他們將事情泄露。
他對自己帶出來的兵的忠誠度,有信心。
很快,另外兩支小隊循着信號彈給出的訊息抵達。
見到自家少帥牽着大少奶奶親密無間的畫面,他們同樣震驚得不行,只是震驚歸震驚,卻沒有一個再像周秦一樣作死。
黑風崖底下全是森林,沒有同樣外界可以出去的道路,只能攀爬岩石再爬上去。
好在,這羣士兵下來的時候,已經放好了繩子,以他們的體力攀爬上去並不難。
難的是,白墨穿着旗袍和皮鞋,她這一身上去就太有難度了好嗎?!
這時,薄少錚卻道:“流蘇,過來,我揹你。”
第1196章 民國:狠辣少帥,別過來!(66)【(那是一隻筱)打賞加更】
揹她上去——
這比她穿着旗袍踩着小皮鞋自己爬上去的難度指數都還要高吧?
白墨當然拒絕,“不用,你那裡……還有傷呢。”
而且又是傷在腿上。
聽到白墨說薄少錚身上有傷,他手底下的兵個個上竄下跳,甚至主動請纓——
“大少奶奶,您說少帥受傷了?”
“少帥,您受傷了那就不要逞強,就由我們來揹着大少奶奶上去吧!”
“是啊,我們來背!我們來背!”
……
白墨:“……”
小弟們的熱情真是讓本上神有點受寵若驚啊!
聞言,薄少錚臉色沉下,眸光冷冽如一場寒霜風暴襲來,一一掃過剛纔蹦噠得最歡樂的一些人,冷聲說道:
“除了周秦,張副官,其餘人回去領罰!”
除了周秦和張副官,剩下的其他人:“……”
少帥,我們做錯了什麼?!(?_?)
周秦和張副官:“……”
幸虧他們機智!ヽ(○^?^)??
周秦是吃一塹長一智,才被當做出頭鳥打了一槍的他,聰明的沒有說話,主動請纓獻殷勤。
開玩笑,少帥的殷勤是這麼好獻的嗎?現在遭報應了吧,哈哈!
而張副官……
作爲跟在薄少錚身邊時間最長最久的親衛尉官,哪裡能看不出自家少帥的反常之處?
機智的他早已看穿一切!
……
被訓了一頓回去還要接受懲罰的下屬們,變得老老實實,自然不敢再往前湊。
白墨哪裡還能看不出來薄少錚的決心?
於是,當薄少錚半蹲下身子在她面前,白墨只好雙手抱緊他的脖頸。
就算是背後多背一個人,腿上受了傷,也絲毫不影響薄少錚的行動力。
北城少帥,並非浪得虛名。
很快,一行人便從崖底回到上面。
黑風崖上,除了這支精銳騎兵的戰馬,還準備了馬車和軍醫。
就怕他們在墜崖時受了重傷,好在軍醫並沒有給他發揮專業知識的能力,倒是馬車派上了用場。
畢竟白墨是女眷,還是北城帥府的大少奶奶,斷沒有騎馬在北城百姓面前拋頭露面的道理。
再者,她身上穿的又並非騎裝,而是行動極爲不便的旗袍女裝。
騎馬……
呵呵。
會!走!光!的!
民國時期還沒有發明出來打底褲這麼偉大的東西好嗎?
就算有打底褲,穿旗袍騎馬……
那她可能是瘋了。
所以,白墨坐上馬車。
車簾剛剛放下,底下墜着的流蘇穗子都還在悠悠晃動時,車簾又被再次掀開——
薄少錚坐了進來。
白墨以爲他肯定是騎馬的,見狀面上浮現起驚訝之色。
似乎是看出了白墨的疑惑,薄少錚神色從容,就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的說道:
“方纔揹你上來的時候,傷口不小心崩裂,不適合騎馬。”
然後,他瑰麗脣角勾起一抹豔色,低笑着問道:“怎麼,流蘇介意我跟你共乘一輛馬車麼?”
白墨:“……”
你已經上來了,親!
更何況你都這樣說了,難道本上神還能把你給一腳踹下去不成?
白墨拒絕某少帥的勾引,轉移話題,“你的傷口裂開,要不要緊?”
男人這個時候都應該堅強的說:沒事!
偏偏薄少錚卻反其道而行之,如畫墨眉微微蹙起,瑰麗薄脣吐出一句話:
“很要緊,流蘇你再幫我重新包紮一下,如何?”
第1197章 民國:狠辣少帥, 別過來!(67)【兩章合一】
“很要緊,流蘇你再幫我重新包紮一下,如何?”
低低含笑的聲音彷彿潔白羽毛在心尖上輕輕撩過,心絃絲絲顫動。
車簾一關,這密閉幽暗的狹小空間內的溫度,好像都隨着薄少錚這道低聲撩人的聲音,節節攀升。
男人,你這是要玩火啊!
作爲一個正直girl,白墨當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他!
-
經歷一天的驚心動魄,一夜的孤男寡女,白墨終於再次回到帥府。
纖雲弄巧兩婢同樣心急如焚坐立不安,直到見自家小姐平安歸來,紛紛喜極而泣,隨後擦乾了眼淚,伺候白墨梳洗了一番。
清洗去一身狼狽,換上一套慕流蘇嫁妝裡壓箱底的胭脂水色旗袍,白墨坐在梳妝鏡前,身後纖雲拿着幹帕子給她絞頭髮。
古代或者民國時期,對女子來說感到不便利的地方,除了大姨媽來了沒衛生棉、穿裙子沒打底褲、還有……洗頭髮沒吹風機。
一頭幾乎要及腰的烏黑長髮,只能靠自然風乾,不過髮質卻是好得沒有話說,烏黑亮麗又柔順到底,就連纖雲這種女孩子見了都忍不住感嘆一句:“小姐你這頭髮生得可真好……”
就是洗吹太麻煩!
弄得白墨有點想一刀咔嚓——剪了它!
這時,本該去廚房提着食盒回來的弄巧,卻雙手空空的領着一位女大夫進了門,“小姐,這位大夫是少帥派過來給您請平安脈的。”
白墨身上無傷,請平安脈也就是走個過場。
女大夫將搭在那纖細皓腕上的兩指併攏收回,“大少奶奶的身子很是康健,沒有什麼大礙,那我就回去如實向少帥覆命了。”
白墨“嗯”了聲,朝纖雲揚了揚下巴,纖雲立刻會意,拿出一些碎銀塞給女大夫,“勞煩大夫您走一趟。”
女大夫立刻驚慌的推辭,“這可使不得,給大少奶奶請脈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怎麼能要您的銀子,更何況若是被少帥知道了……”
說到此處,女大夫緩緩止住聲,沒敢往下說,卻足以體現出她對那一位的畏懼。
“既然大夫不要,纖雲你就不必再勉強人家。”白墨揮了揮手示意女大夫可以走了,“你回去向他覆命罷,弄巧去送一送。”
女大夫如蒙大赦,提起藥箱,拱了拱手退下。
待兩人離開以後,纖雲站在身後繼續替白墨擦頭髮,殊不知鏡子裡卻映照出,她神色微微凝重不知在想些什麼的糾結小臉,將她的心事顯露無疑。
白墨眸光微動,出聲喚道:“纖雲!”
忽然響起的悠悠一聲,將陷入自己深思的纖雲嚇了一大跳,手下動作不禁加重,扯到了白墨的頭髮。
白墨蹙了蹙眉。
“奴婢該死,一時走神弄疼了小姐,不,是大少奶奶……”纖雲反應過來,立刻驚慌失措地就要跪下來請罪。
兩個婢女是從小便伺候在慕流蘇身邊的,按理說她們這種貼身婢女陪嫁丫鬟,就算是慕流蘇嫁作人婦,也不必按照夫家這邊的叫法,而是繼續叫慕流蘇“小姐”,稱薄熙之一聲“姑爺”。
然而此時纖雲卻突然刻意改口……
纖雲的心思向來就比弄巧細膩敏感一些,想來她已經察覺出了某些端倪。
意在,警醒。
白墨眸子染上一層淺淡的墨色,深深淺淺讓人瞧不出她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她伸出幾根纖纖素指,將身後擦拭得只剩下氤氳水汽的烏黑長髮捋到胸前來,就這麼坐在梳妝檯前的圓凳上,緩緩側過身子——
“一時走神?你剛剛在想什麼,嗯?”
跪在地上的纖雲,眼底緩緩映入一雙精緻鞋履,心中本就忐忑不已的她,聽到這句問話,心尖狠狠地一顫!
纖雲的貝齒緊緊咬着下脣,堅硬的牙齒陷入柔軟的**裡,輕微的疼痛讓她從驚慌的情緒中抽離。
沉下心來,思量了幾許。
她低垂着頭,在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臉上浮現起像是下定了什麼天大決心的堅定神色,聲音輕柔卻透出堅韌,緩緩出聲說道:
“小姐,奴婢心中存了疑惑,有句話是不得不說了……”
“是,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心意已決不必勸我。”
然而,就在纖雲開口戳破真相的最後一層窗戶紙之前,白墨搶先一步在她前面,又快又準又穩又狠的回答了一通。
雖然沒頭沒尾,向來心性聰慧的纖雲卻已經完全聽懂。
小姐這是確認了她心中那個可怕的猜想——
她跟少帥有着不清不楚的關係,或許就是這次在黑風崖底失蹤一天一夜的時候發生的,說不定小姐都已經失身給少帥,如今不止是人,甚至就連整顆心都賠了進去!
心中的這個猜想得到證實,纖雲就連跪着都腿軟,霍然跌坐在地。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少帥對自家小姐實在是太反常了,不僅派貼身親衛張副官護送小姐回門,小姐被黑風寨土匪給劫去,還親自帶領着親兵來解救,甚至……
小姨太陳韻兒故意將小姐推下黑風崖,少帥他也奮不顧身的跟着跳了下去——
那毫不猶豫的決絕畫面,她是親眼看在眼裡,直到現在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爲之震撼。
少帥這樣的男子,的確很容易就讓女子彌足深陷,但是、但是……
小姐如今可是有夫之婦啊!
這可怎麼辦吶……
纖雲深深的憂心,主僕感覺很好,不自覺微微紅了眼圈。
她是民國時期典型的守舊教條下培養出來的女子,對這件事情難以釋懷。
“小姐,雖然大少爺身子病弱沒幾年好活,但您畢竟已經嫁過來了,怎可如此糊塗啊……”
纖雲伏在白墨膝蓋上,越說越傷心,哽咽不成聲。
“哭什麼。”
白墨親自伸手將纖雲給扶了起來,“此事你不必擔憂,只當作不知道就行。”
纖雲擦了擦眼淚,到底忠心戰勝了一切,“是,纖雲一概不知!不過大少爺那邊,小姐務必要好好瞞着,否則恐怕……”
“——想要瞞着我什麼?”
在纖雲的話說完之前,一道清潤如玉細聽卻暗含狠戾的打斷她!
伴隨着這句話落下,身穿月白色長袍身材削薄的薄熙之,邁過門檻,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