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鳳四小姐，屢次遞上拜帖，所爲何事？”
丞相府的見客花廳裡，白墨端着一杯茶，面對女主鳳傾城，眉眼不動聲色的問道。
鳳傾城身穿一襲白衣——
都說女要俏，一身孝，穿着白衣的鳳傾城坐在那裡，神色自信，美得光彩奪目。
白衣這玩意兒，古代穿越女裝逼必備。
聽白墨提起她‘屢次遞上拜帖’，鳳傾城不禁皺了皺眉，心中涌起幾分埋怨和怒意。
她真的很想質問一句：
原來你也知道我遞過很多次拜帖給你啊！
在丞相府碰壁多次，鳳傾城絕對不相信，慕容歌一點不知道。
但是，想到此時此刻有求於人，鳳傾城只好將心裡面那點兒不滿和埋怨，盡數壓下去。
讓自己揚起一個標準得體的笑容。
“不瞞慕容小姐，其實傾城此次前來，是想跟慕容小姐做一筆生意。”
鳳傾城的口吻是那樣欲蓋彌彰的神秘，臉上的笑容是那樣的自信。
就好像篤定白墨會對她口中所說的‘生意’感興趣一樣。
裝逼過頭，小心被雷劈啊，小鳳鳳~
白墨心裡涼涼一笑，雖然明知道鳳傾城接下來要說些什麼，卻仍舊佯裝出一副微微驚訝饒有興致的模樣。
“生意？”
“沒錯，就是生意。不過在談這筆生意之前，慕容小姐能否先讓這些下人們退下？”
鳳傾城擡了擡下巴，用眼神點了點白墨身側的婢女千雙，口吻矜傲得完全不似一個小小庶女。
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散發着一副‘爾等古人還快點兒來跪舔我’的氣息。
下人？
說好的新新社會人人平等呢，鳳四小姐？
白墨心下嗤笑，面上卻用一種指責的眼神看向鳳傾城，不贊同的說道：
“千雙不是普通下人，而是我的貼身婢女，她從小伺候我長大。鳳四小姐如果有事，不妨直言，不必忌諱千雙在場。”
百靈和千雙，是慕容歌的一雙貼身婢女。
原著裡，雙婢跟隨慕容歌一起嫁到御王府。
沒過多久，百靈自持有幾分貌美姿色，主動爬上了南宮御的牀，被收爲通房姨娘，封滕妾。
或許是南宮御生母出身低賤的緣故，倒讓南宮御對這個跟他生母跡遇有些類似——都是趁醉酒爬牀的百靈，有些另眼相待。
百靈在慕容歌面前，也不復往昔尊敬。
甚至在南宮御登基稱帝，慕容歌落魄以後，越發囂張。
同爲陪嫁丫鬟的千雙卻不同。
比起百靈的能說會道口齒伶俐，千雙則要沉默寡言冷靜沉穩得多，她沒有百靈討慕容歌歡心，得慕容歌倚重。
然而，卻是這樣一個丫鬟，一直盡心盡力伺候着慕容歌，從來不曾改變過。
最後，千雙甚至爲了慕容歌而死。
所以在進入慕容歌身體以後，白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將百靈從身邊調離。
對此，千雙有些誠惶誠恐。
百靈人如其名，比她更得小姐歡心和倚重，近來小姐卻一反常態，將百靈發賣出府，開始器重起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