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望着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發呆，他記得從前不管什麼時候給甘英英打電話。
哪怕對方在拍戲中，都會第一時間過來聽他的電話。
和現在不一樣，甘英英經紀人的聲音雖然很客氣，但也很熟悉，沒有從前的熱切。
他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心裡十分的不甘。
李凡回到別墅，正好碰見拉着行李箱離開的苗菡，他攔住了她，“你要走？”
“嗯。”苗菡擡起頭來，見李凡落魄的樣子，想來想才說，“比起和許多女人爭搶你，我更向往詩和遠方。自從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很久都沒有買一本書了。我原本以爲你是一位很有內涵的人，好像錯了。”
李凡臉色一冷，“你別忘記了，你詩和遠方的房子還是我給你買的，當初你說喜歡海景房，我死毫不猶豫就給你買了，如今你卻要離開我？”
“房產轉讓書我已經放在客廳裡面了，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將剩下的手續辦了吧。”
苗菡推了推眼鏡，很認真的說，“李凡，我真的很喜歡你站在聚光燈下背誦古詩詞的樣子，也很喜歡你對那些名著不一樣的理解。但住在這裡之後，我看到的更多是燈紅酒綠，奢靡，這和我想的不一樣。你給我的，我一分都沒有帶走，首飾我也沒有拿。”
“對了，我拿走了曾經你出的一本名著見解，有你簽名的那個。”苗菡低着頭諷刺一笑，“或許，我喜歡的是那樣的你吧，我是有些現實，沒有內涵，沒有才氣的你，已經不吸引我了。”
在李凡錯愕的目光下，苗菡走了。
“我要去旅遊，尋找我的詩和遠方。”
李凡覺得，苗菡瘋了。
這是他女人中，唯一一個，認爲他沒有從前的才氣，沒有文化，沒有內涵才和他分手的。
甚至，沒有要他任何東西，這讓他感覺到了自己做人的失敗。
苗菡若是要了那些東西，他還可以安慰自己，對方是虛榮，是人走茶涼，可以將一切罪過怪在她的身上。
但她沒有，她的離開的理由，讓他有些羞恥。
走進別墅，他看着裡面蕭條的樣子，客廳裡面坐着三個女人，他的初戀吳雪，乖巧聽話的杜優美，還有一個是來自扶桑國的殺手萊月。
“諾諾呢？”李凡發現師筠諾不見了，問了一句。
吳雪複雜的看了他一眼，說道，“走了，昨天走的。”
“知道出了什麼事嗎？”李凡問，同時摸出電話，給師筠諾打電話，電話很快被接通，“諾諾，你……”
“小凡，我們還是分了吧。”
“爲什麼？”
“影響不好，你是學生，我是老師。繼續保持這樣的關係，很容易給人留下詬病，會給大家造成很多困擾。以後我還是你的老師，而你只是我的學生。”
“那從前你怎麼沒有認爲影響不好？”
師筠諾不知道該怎麼說，因爲從前李凡可以將外界所有的麻煩都解決了啊。
從前的李凡，不會讓那些可惡的語言中傷她。
現在的李凡，護不住她了，若她不和李凡斷乾淨，這輩子還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