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鈺和趙彤洗好澡,衣服也晾曬起來後,後者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對方不出聲,張鈺只當沒有看到,繼續吹着涼風眯眼休息,夏家兩姐妹已經收工,正好在屋裡洗澡。
許久後趙彤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說爲何老知青會這麼提點我們。”
各種小訣竅啥的都說,就因爲他們嘴巴甜,把他們哄開心了嗎?可趙彤覺得不該是這樣。
爲何老知青他們會這麼熱情啊,張鈺打了一個哈欠,微風吹着,感覺都要入睡了,迷迷糊糊道,“那簡單啊,讓我們做好準備,提高適應力。”
“到了秋收的時候,我們就能堅持下來。”
“雖然說秋收的時候,沒有休息日,不許請假,大家都要幹活,可你真的病假倒下,領導難道還能強制你幹活?”
“這麼多地,活是這麼多,但凡請假的人多了,其餘人是不是要做更多的活。”
“開墾鹽鹼地,過去的人都是吃苦耐勞能幹的,然後替補上去的人,都是新知青,幹活不麻利,換成你是老知青,你會如何做。”
打了個哈欠,張鈺真的好想休息,可現在還沒有到吃飯的點,不能入睡,爲了防止鏡子再次入睡,站起來繞圈。
趙彤接收處理張鈺話裡的意思,擡頭就看到張鈺在原地走,那是一個吃驚,“你,你竟然還有力氣?”
洗了一個熱水澡,雖然身上沒有那麼疲憊,可還是覺得累,坐下來後就各種的不想動,真的很是羨慕張鈺竟然還能有力氣走路。
隔壁宿舍的人都看向張鈺,她們可是知道張鈺幹活速度不算快,但真的不慢,收工比較早,很多時候他們回來的時候,她都已經洗好澡。
張鈺打了一個哈欠,“我坐在凳子上,就想休息。”
“可沒有辦法休息,我想好了,等發了工資,我存點錢,我要去買個躺椅,這樣收工後,我就可以躺在上面,哪怕睡着了都無所謂。”
本來不想買,想着要低調,可現在她覺得這玩意真的是沒有辦法節約,畢竟沒有意外的話,要在這裡做好幾年的知青。
哪怕回城也可以帶回城,這玩意真的不錯,重點是這玩意不需要票,挺好。
大家聽到張鈺這麼說,很有同感,“本來想着洗澡,能解乏,結果我現在也是想休息。”
“對啊,不過我現在可不敢睡,昨天我吃好飯就睡了,結果凌晨我醒來了,然後睡不着,等天亮了,我想休息了。”一個女知青很是無奈道。
“我也是啊。”幾個人也是那個驚喜。
王燕再次沒有意外的最後一個收工,她真的不明白,明明這次她幹活真的是注意注意再注意,幹活絕對麻利,地上沒有雜草。
可結果來檢查的時候,就是看到雜草,還要她返工,可把她給氣的不輕,真的很想問是不是在針對她,不然爲何昨天她返工,今天還要返工。
可這話她真的不敢說,畢竟人家是真的看到了雜草,哪怕她找隊長,也不佔理。
還有就是,她也知道隊長和支書對她有很大的意見,覺得她就是一個刺頭。
王燕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宿舍區,就聽到不少人在聊天,頓時心情變的很是糟糕。
明明大家都是知青,都是新人,可爲何他們幹活就沒有返工,王燕不開心,特別是看到張鈺都已經洗好澡,已經和人聊天,王燕格外的生氣。
“張鈺,你的熱水瓶給我用。”昨天她爲了節約,沒有打熱水,就趁着夜色,在水龍頭那邊簡單擦拭一二,可覺得擦拭的不乾淨。
“對了,你的洗澡盆也給我。”王燕說話那是一個不客氣。
此話一出,本來還在說自己腳底板上有水泡,腿部腫脹等人都不再討論,都驚訝的看向她。
張鈺知道不能小看某人厚臉皮的程度,可現在才知道某人的臉皮真的不是一般的厚。
“我爲何要把我的的熱水瓶給你用,還有我的洗澡盆爲何要借給你。”
“你不知道這是私密東西嗎?”張鈺很反感這種東西還要人共享,總覺得不是很乾淨。
“還有我的東西給你用了,就變成你的東西,我要用,還要和你商量。”
“還有王燕,你不知道咱已經鬧翻了嗎?”
“我的東西不會給你用,你不是一直說你人緣好,既然你人緣好,借這些東西,不是很輕鬆的事嗎?”
“你真的不需要勉爲其難的用我的東西。”張鈺堵住王燕將要出口的那些話。
“你。。”王燕沒有想到她都已經是低聲下氣了,結果張鈺竟然還是這個態度,過分,真的是太過分,“張鈺,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
“你覺得我自私,那你就這麼覺得,我就是不借給你,你去找其餘人人。”
“反正你人緣好,絕對可以輕鬆借到,你就不要在我這裡消耗時間。”張鈺老神在在。
“就是,那個不是盧韻有愛心,而且你又是和她一個宿舍。”大家擔心王燕打她們的主意,開口借用她們的東西咋辦,還不如干脆點,直接犧牲某人。
“對對,你可以找盧韻。”其餘衆人都紛紛點頭,鼓動王燕去找盧韻。
去找盧韻啊,王燕搖搖頭,“算了,她可小氣了,那天請吃飯,都沒有人讓我。。”
“對,沒有讓你吃到肉,”饒是看盧韻再是不順眼,但這次哪怕再是討厭盧韻的人,都覺得王燕不是一般的過分。
“那天食堂就沒有供應肉,哪怕供應肉,人家自己也沒有吃肉,不不請你吃肉,也正常。”
“就是,你想吃肉的話,你自己決定啊。”衆人這次可不光是幫盧韻,也是擔心自己萬一哪天給王燕給訛詐上做準備。
王燕聽着衆人對她的指責,那個氣,“你們,你們,過分,你們看不起我,覺得我窮。”
“錯,”張鈺站出來,這個名聲,大家當然不能揹負,“我們是看不起你,但不是因爲你窮。”
“而是你嘴上說着窮,然後正大光明的讓我們各種幫襯你,一旦不幫你,就是不幫你。”
“問題是我們爲何要幫一個不懂得感恩的人。”張鈺很是不客氣的懟上去,在場衆人,她絕對有資格質問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