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壓根就不信的兩姐弟,姚穎直接揭曉謎底,“就是韓磊。”
啊啊,不會吧,張鈺控制不住的尖叫了出來,“怎麼可能。”
“還有,他,他。。”張鈺本來想說自家和對方從來沒有任何聯繫,對方壓根就不知道自家的聯繫方式,如何給自家郵寄東西。
姚穎笑了,“知道咱家在研究所就成。”
“寫上你們三人的名字,怎麼會錯。”姚穎想起自己收到的包裹通知,也是樂了。
啊,還能這麼操作啊,張鈺笑了,也是,這樣就不會把包裹郵寄錯人。
“對了,他郵寄這個?”張傑吃了兩個葡萄乾,不得不承認,真的是比張威之前買的葡萄乾好吃多了。
只是他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會給自家郵寄葡萄乾,“咱家以前和韓家沒有多少往來。”
哪怕張威後來的名聲不錯,都知道他能力不錯,研發能力挺強的,不過對韓家而言,自家也就是一個小人物,人家未必會放在心上。
之後兩家的關係就惡化,不說是生死大仇,但他們肯定記得自家沒有給他們面子的事。
“道歉,他說其實他走的時候,就想來道歉,後來時間緊,加上他擔心來咱家道歉,給人看到後,反而對咱家不利。”姚穎能理解爲何韓磊不來自家道歉。
哦,走的時候比較趕時間,也擔心會給咱家帶來麻煩,給韓家盯上,所以就沒有登門,看姚穎的表情,就是一副很相信的表情。
張鈺撇撇嘴,對於韓磊的這番解釋,反正她壓根就不信,看姚穎的樣子,她是絕對相信,既然老太太相信,那她就不要說一些會讓人覺得掃興的話。
她是沒有出聲,可張傑撇撇嘴,對韓磊很是不滿,明明這傢伙一看就不是好人,一個假惺惺的傢伙,可自家老孃非要說對方好,這讓張傑很是不爽。
“對啊,他說當初時間趕,來不及來咱家,我能理解。”
“擔心會給韓家盯上咱,我也能理解。”
“畢竟咱家得罪了老韓家。”
“我咋記得,他當初出發的時候,不是春耕的時候吧,現在可是要秋收了吧。”
“我知道疆省路途遙遠,郵寄信也好,還有包裹也好,在路上的時間會比較久,可也不至於要從春耕到秋收吧。”
“確定是從疆省郵寄過來的嗎,不會是走遍全國了吧。”張傑很是不開心。
噗嗤,聽着這小子酸溜溜的話,張鈺知道這小子應該是嫉妒了,整個人都不爽起來,再看看姚穎的表情,好吧,老太太的表情也不是很好。
作爲一個懂事的閨女,在這個時候,就應該聽話懂事。
姚穎不悅的看了眼張傑,“你啥都不知道,你就不要瞎叨叨。”
“他是到了那邊後,就準備給咱寫信,可他到那邊正好趕上下大雪,然後兵團的羊羣沒有按時回到羊圈,他和他繼父去找羊的時候受傷了。”
“躺在病牀上幾個月,剛剛好轉,他繼父也是受傷了,比他稍微輕點,也多虧他們發現了羊羣,不然再往後,漫天大雪,未必能找到羊,那可是幾千頭羊。”姚穎知道疆省那邊會養牛啊養羊,但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這麼多的羊。
幾千頭羊啊,是有點不多,只是也不至於讓她很是驚訝,“好多。”
張傑聽到竟然是幾千頭羊,第一個想法是,“那個羊肉一定好吃吧,新疆羊肉串。”
“那麼多羊啊。”張傑一想到竟然有那麼多羊,第一個想法是,“頓頓吃肉,都要吃好久吧。”
牛人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想這麼多羊肉,要吃上許久的問題,“這應該是立了大功吧。”
羊肉是好吃,不管是紅燒還是清燉,還有烤全羊,以及弄成羊肉串,都很好吃,張傑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當初就應該申請去當知青。
啊啊,張鈺看張傑剛纔有點茫然的表情,還以爲他想起之前發生的事,還在想要如何安慰他。
結果聽到他嘴裡不停的叨叨,這麼多羊肉要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就知道這傢伙應該是想吃肉了,也是在這個缺乏肉的年代,誰不希望可以吃肉自由,想吃多少肉就吃多少肉,想吃哪個部位的肉,就可以吃哪個部位的肉。
“那他不就是立功了?”張鈺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韓磊,本來就是一個小可憐,在這裡走投無路之下才去疆省投奔他親媽,結果竟然立功了。
“是啊,所以纔會現在給我們郵寄東西,還郵寄了牛肉乾啥的。”姚穎想起那重重的包裹,到現在都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啥,竟然還有牛肉乾,張鈺呆滯了,張傑也呆滯了,本來想着能夠給他們郵寄葡萄乾,真的就已經是很出人意料,誰知道竟然還郵寄了牛肉乾。
張鈺看着姚穎拿出來的牛肉乾,是那麼的不敢置信,再三和姚穎確認起來,“媽,咱家真的和韓家沒有往來,不是親戚關係吧。”
實在是給的東西太多,估摸着這些牛肉乾起碼有個三五斤的樣子啊。
“真不是。”姚穎再三表示,和韓家平時絕對沒有任何互動。
張傑想了下,不可思議道,“他不會這是謝謝我們?”
“謝謝我們,如果不是我們強勢對待韓軍,我姐又當衆讓他下不了臺,他纔會無奈之下去了疆省。”
“他不去疆省就沒有辦法在那邊立功,前途也只會一直給韓家壓制。”但凡有個好工作,只要韓軍看上眼,就會想着搶過來,想要在事業上努力一把,難度很大。
張鈺想了下,還真有這個可能性,“真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期待韓磊不會只郵寄這麼一次,以後每年都會郵寄。”
葡萄乾可以沒有,但是牛肉乾的話,真的很是期待,這可是肉啊。
張傑在邊上不住點頭,“真的很期待,我突然覺得,我受傷還是挺好的。”
“這纔是最划算的賠償。”肉啊,張傑心裡那是一個興奮,受傷的時候是真的很痛苦,但事後的補償,他只想說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