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這時候擡頭看到張鈺,後者發覺在看他,對着他露出一個笑容。
張濤看到張鈺的笑容,想起他好像給人敲了一棍子後,處於半昏迷狀態,然後感覺給自己灌東西,之後如何他就再也想不起來,可以說是徹底斷片的節奏。
對,一定是張鈺,想到這裡,張濤指着張鈺,“張鈺,一定是你不對。”
衆人不解的看向張鈺,後者一臉茫然,“大哥,你這話是啥意思?”
“你們三滾在一起,難道不是你們之間有感情嗎,不然怎麼你們三人在一張炕上,而且不着寸縷。”
“前幾天,你不是好好的睡大通鋪麼,不是挺好的,結果昨天你非要說休息的不好,讓小娟去睡大通鋪,你要睡小慧那屋。”
“我當時聽到小娟和我說的時候,我說這樣不妥當,結果你說要麼我們姐妹三人睡,要麼我閉嘴。”
“我肯定不能接受三人睡,我習慣一個人休息。”
“結果你就說我想太多,說你們是兄妹,感情很好的兄妹,小時候經常睡一張牀,說我心思齷蹉,纔會有這樣的想法。”
“得,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咋辦,我現在才知道,合着不是我齷蹉,而是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竟然玩得這麼大,直接來個三人行。”
張鈺不解的嘖嘖幾聲,“現在給人發現了,你覺得沒有面子了,就推到我頭上。”
“我就納悶了,我幹嘛要算計呢?昨天我和你爭論的時候,肖磊,你們都聽到了吧。”張鈺知道他們就要動手,就故意鬧起來。
肖磊他們幾個當時在場的都紛紛點頭,還順道把昨天傍晚發生的事,全都說了一遍。
“你昨天非要把小娟趕走,我說不合適,你說我想法齷蹉。”
“我算是看明白了,總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不對,我不好。”
“大家,對不起啊,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爲何要道歉。”張鈺很是無奈道,“總之,都是我不好。”
大家本來以爲就衝着張濤這態度,張鈺肯定要懟,結果沒想到,反而是張鈺道歉,怎麼會這樣?
張濤一開始聽到張鈺道歉,還是挺得瑟的,他就知道這事一定是死丫頭在後面搗亂,不然她怎麼會道歉,結果聽着聽着就知道情況不對,是道歉了,可人家不知道爲何道歉。
張濤的臉色那是一個難看,趙亞東看到後,心裡那是一個偷樂,“張鈺,你既然不知道到底哪裡錯,你道歉啥?”
其餘人紛紛直呼,“就是,你不知道哪裡錯了,你道歉啥。”
“不是錯了,才需要道歉嗎?”
張鈺淡定道,“沒辦法,在我家就是這樣,爲何道歉,到底是誰的錯,都不重要,重要的我道歉,哪怕和我無關。”
“大哥,我道歉了,可以了嗎?”張鈺打了一個哈欠,“我也道歉了,我可以回去休息了嗎?”
“對了,我現在也不吃家裡的飯菜,應該不需要我捱餓一天了吧,那個我不需要面壁一個小時,然後再寫一份檢討吧。”
“說真的,自從來到東北當知青後,我就再也沒有寫過檢討,說真的,我也不知道如何寫。”
“以前在家的時候,不管是你犯錯,還是張力犯錯,總之都是我的錯,只要做錯了事,那就是我做的。”
“對不起,再次道歉,我就不等了,我先回去休息了。”張鈺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張鈺轉身就回房,張娟一看她也回去了,“大哥,姐,我也回去休息了,這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個,我會寫信回去,好好道歉的。”說完張娟就轉身跑人。
啊啊啊,這個點,都已經是早上了,她們回去休息個啥,張濤給她們倆的舉動都給氣的不輕。
事到如今,如果他還不清楚,他給張鈺狠狠坑了一道的話,他真的就是一個大傻子。
“怪不得某人這麼囂張,敢說是張鈺的錯,原來所有的事都是她做的。”趙亞東不住的搖頭,“說真的,我很是好奇,張濤,你怎麼就會覺得是張鈺做的事。”
“張慧睡在屋裡,畢竟是她的屋,你昨天睡在張慧屋裡,也正常,可混混爲何就會摸到你屋裡。”趙亞東真的很是費解。
“我記得知青大院到了晚上就會把大門關上,昨天晚上聽到有人敲門嗎?”肖磊一聽,對啊,知青大院到了時間點會關門。
住在前院的知青們紛紛搖頭,“沒有聽到。”
“對啊,我們看到混混,還以爲他昨天早就來了。”住前院的知青看到混混,也是嚇了一跳,然後也沒有多想。
現在聽到趙亞東這麼一問,頓時就發現一個大問題,“你怎麼來的。”肖磊嚴肅的看着他,“沒有得到我們允許,你竟然半夜翻牆進入。”
“對,這可是大事,我們不能通知村裡,我們要通知知青辦。”趙亞東冒頭,“隔壁公社,不是有個混混半夜翻牆進入知青大院,都送到大西北種樹去了。”
大家本來想着讓村裡出面就成,讓知青辦出面的話,是不是嚴重了點。
趙亞東看出大家不是很樂意,“我反正過些日子拿到通知書就走人了,事情怎麼處理,和你們有關。”
“現在知青大院還有好多人,可馬上大家出去讀書,這裡的人越來越少,到時候如果有人有樣學樣的話。。”趙亞東就想着把事情弄大。
大家不想把這事鬧大,就是想着他們還要在村裡住着,一旦鬧僵了,對他們不好。
可現在聽了趙亞東的話後,在場衆人的表情都變了,是啊,現在人多,就有人敢這麼做,一旦知青大院裡的人越來越少,到時候留在這裡的知青還安全嗎?
村裡不是隻有這麼一個混混,只是這個混混會更爲囂張而已。
想到這裡,大家紛紛同意,“必須送知青辦。”
“對,送知青辦。”
“必須要嚴懲。”
混混本來聽到說通知大隊長,他壓根就不慌,知道通知村裡後,也就是不痛不癢的批評,讓他去幹活,對他而言,這些懲罰就是毛毛雨而已,壓根就沒有放在眼裡。
但聽到需要送到知青辦後,混混頓時緊張起來,“我沒有翻牆,我沒有翻牆,昨天是張濤主動到我家,請我吃飯喝酒,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到了這裡。”
“是他把我弄到知青辦。”混混一再表示,是張濤把他弄到知青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