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和張慧心裡一個咯噔,他們就想着算計張鈺,讓她出糗,全然沒想到這事鬧大後,知青辦有權處理這事。
鬧到村裡的話,張慧真的不慌,村長也好,村支書也好,他們都只會想着把這事糊弄過去,畢竟真的報警的話,就不是他們能控制,公社那頭也不會捂着。
有些事他們自認沒有人注意到,但不是沒有證據留下來,比如昨天混混家的飯菜。
還有就是他們找人買東西,有些事不查沒事,但凡只要查的話,真的很快就給人查出來,到時候一切證據對他們不利。
到時候他們會送去接受再教育,他們的前途一片黑暗,張濤想到老家的媳婦孩子,還有前途光明的的工作,他不能進去,他絕對不能去改造。
一旦他在東北這裡出事,他的工作沒有了,他媳婦一定會和他離婚,至於孩子的話,他知道媳婦一定不會要,因爲帶孩子會耽誤她再嫁。
張濤不知道他要關進去多久,不成,他絕對不能進去,“是她。”
張濤很快就反應過來,“我這次剛來這裡,如果不是張慧說她喜歡混混,我怎麼會去找他。”
“我一個來到這裡後,基本上沒有出去的人,怎麼就能不問人的情況下,摸到他家。”
“小慧,我不是沒有勸過你,你雖然在這裡當知青,雖然你上次考試沒有考出一個好的成績,可哥和你說,你還有機會,不要着急嫁人。”
“我想着把他混混趕到這了,想着三人坐在一起,大家好好談談,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慧嫁給混混啊。”
“可我沒有想到,我是把人帶回來了,是小慧開的門。”反正都已經這麼說了,也無所謂再多出賣張慧一二。
張慧傻眼了,剛纔她聽到大家同意要鬧到知青辦的時候,她真的慌了,她心裡想的是,這事哪怕鬧開,也必須要控制在村裡,哪怕之後傳到沸沸揚揚,都無所謂。
因爲那時候的她,早就已經跟在張濤身後回城。
本來她還在考慮,自己是否應該回城,現在她不考慮回城後會過上啥日子,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回城,離開這個地方。
結果沒想到,張濤竟然搶先把她出賣了?張慧真的驚呆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張濤,不明白不是最疼愛她的哥哥嗎?
還有他不也是想着,等她親生父母回來後,他可以多分點好處嗎?怎麼他就不管以後,怎麼可以這樣。
張鈺進屋後,其實也是安靜的躺在炕上,她相信有趙亞東在,這事絕對不會就這麼算。
看吧,現在張濤不就是直接反水了,雖然不在現場,可她都能猜到,現在的張慧,應該是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吧。
也是,張慧本來以爲這口鍋是砸到張鈺頭上,結果最後竟然反而砸到自己頭上。
更沒有想到的是,張濤竟然反水的這麼快,哈哈哈哈,張鈺知道這事發展到最後,張濤和張慧一定會狗咬狗。
他們想把罪名弄到混混頭上,可後者經常進出派出所,知道真的招惹到知青的下場,他怎麼會承認。
除非張濤他們給充足的保證,比如工作比如給足錢,可他們兩人,哪有這個資本,他們壓根就沒有這個能力。
張鈺現在真的很想知道,張慧會如何反擊,真的好奇。 大家聽了張濤的一番話後,都覺得他說的沒有錯,他剛來這裡,加上又是冬天,怎麼會知道混混這個人,一個沒有離開過知青大院的人,怎麼會知道混混家在哪裡,肯定是有人告訴他。
最大的可能性除了張慧外,真的不做他想。
“真的沒有看出來,張慧竟然會喜歡這樣的男人。”
大家紛紛感嘆,實在是勁爆消息太多了。
張慧聽着大家的討論聲,真的都要崩潰了,“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怎麼會喜歡一個混混。”不要說混混,哪怕是工人,張慧都看不上眼,在她眼裡,必須要高幹子弟才配得上她。
“不然你怎麼會和你哥說混混的事。”趙亞東逼問道,“你不會又想說,是張鈺害你吧。”
張慧還真的想把張鈺給推出去,但凡她懂事點,早點把這事認下來,不就沒有後續這些事。
“怎麼可能。”一個女知青笑道,“誰不知道,張濤一來這裡,就和張鈺吵了一架,鬧到各種不可開交,張慧你不是沒有少在外面吐槽張鈺如何過分。”
“說你哥來這裡幾天,張鈺只當沒有這事,壓根就沒有想過接待一二。”
“就是,誰不知道張濤雖然是張鈺的親大哥,可這位哥哥就喜歡和張慧往來。”
聽着衆人聊天聲,張慧真的恨不得掐死幾天前的自己,她那時候真的是腦子進水了,爲了讓大家知道張鈺是個冷血的傢伙,沒有少在大傢伙面前,說張鈺沒有接待張濤的話。
現在好了,她曾經說過的話,證明了張鈺的清白,啊啊啊啊,張慧真的很想狠狠的掐死自己,爲何她總是做一些蠢事。
“我,我。。”聽着衆人指責她的話,張慧很想解釋一二,說她壓根就沒有這個想法,可不知道該如何說。
“好了,現在的問題是,混混說,張濤和他說,他妹子,也就是張慧喜歡他,所以他纔會來這裡。”
“你哥說的是,他帶混混過來,是想說清楚,讓你不要嫁給混混,可結果最後你們三人滾在一起。”錢昊作爲這裡最聰明的一位,站出來做了一個總結。
“我突然發現不對勁啊,雖然來之前說喝了點酒,可既然要談事情的話,應該不會喝的醉醺醺的吧。”錢昊看向張濤,“你確定你們倆都沒有醉。”
事情都已經這樣,張濤當然不會承認混混有點醉的事,“肯定沒有醉啊,不然我如何帶着他到知青點。”
“我雖然是個男人,可我是辦公室的,我沒有那麼多力氣。”張濤反正認定他們沒有醉。
混混也表示自己沒有醉,“有事要談,我怎麼會醉。”
“那你記得後來發生的事了嗎?”錢昊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