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淵嘴角抽了抽。
下意識的看向季清顏。
他真心覺得主子可以好好的教一教小皇帝禮儀。
畢竟這事，真的很是棘手。
萬一她這話，被朝廷裡的那些官員聽到了，豈不是會影響形象？
這樣不好。
季清顏同樣無奈的撫了撫額。
女孩子家的半點溫柔也沒有，真是令人頭疼。
不過，這樣的她，倒是比那些溫柔到做作的女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或者說，那些女子，根本無法跟她相比較。
暗靈原本未將緣淺放在心上，等他捱了她那一腳，才發現，腿彎是鑽心的疼痛。
他額頭青筋暴露，就連面上，也因疼痛而浸滿汗水。
近乎飽含恨意的看了緣淺一眼，“你不過就是一個傀儡皇帝，有什麼資格繼續坐在皇位上？我殺你，是替天行道！造福天行國百姓……”
暗靈不死心的想要繼續打擊緣淺。
但……緣淺聽了他的話，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依舊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聽了幾句，緣淺發現，聽暗靈說話，分明就是在浪費時間。
一不做二不休，擡腿對着暗靈胸口又踹了一腳。
直把人踹出去老遠。
暗靈疼的齜牙咧嘴，剛開口，打算說什麼，口中便溢出殷弘的鮮血。
緣淺這才滿意的收回了目光，“斯淵，把他送進天牢，和衛沙關在一起作伴！”
斯淵聞言，微微一愣。
“他會不會……”
萬一跟衛沙一起跑了怎麼辦，他很是擔心啊！
緣淺莞爾一笑，難得的耐心解釋，“不用擔心，暗靈統領右腿已廢，再也跑不了，更上不了天！
他以後只能下地獄！何況，就算衛沙能逃得出去，也不見得會帶上一個廢人一起逃命！這麼說，你明白嗎？”
斯淵點了點頭，明白！
他可不是傻子，稍微一點撥，便立馬明白了一切。
暗靈任務失敗，縱然輕功卓絕，可他又被廢了腿，長公主那樣的人，不見得會救一個沒用的廢人。
逃命的時候，誰願意多帶一個累贅？
細想之下，斯淵倒是覺得，暗靈有點兒可憐！
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爲長公主賣命那麼多年，誰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
現在，落到這樣的下場，也是活該。
他動作不甚溫柔的擡手將暗靈拖走，省的在這兒礙了主子的眼。
暗靈低頭的那一瞬間。
神色晦暗不明。
不，他不相信長公主會丟下他。
絕不可能！
這一晚的時間，過的格外漫長。
好不容易捱到了翌日。
斯淵稟告道，天牢裡，衛沙的確已經被人救走。
而暗靈，依舊還在天牢裡，只是……他卻死了，初步判定，是死於自殺。
緣淺眯了眯眼，笑道，“大概暗靈接受不了自己被拋棄的事實吧！”
斯淵嘴角抽了抽，這話聽起來，爲什麼那麼奇怪呢？
被拋棄……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暗靈和長公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呢！
身後，季清顏冷了臉，“又在胡說八道。”她每次說出口的話，總是能引起別人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