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究擁着她，低眸望着被他咬出血的肩膀，忽地笑了。
事實證明，他的選擇並沒有錯。
瞧瞧，他還沒得到督軍府，她已經成爲他的人，任由他爲所欲爲。
他扭過頭，看了看窗戶。
呵。
脣間的笑意，越發的幽深。
向採芩被他這副模樣，嚇得毛骨悚然。
她感覺，秦究就像是有點兒不正常似的，但這話，她也不敢說出來。
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是有什麼喜事嗎？”
秦究低下頭，望着她。
神情泛着幾分陰冷。
“天亮了，秦深也該下地獄了。”森冷的聲音，嚇得向採芩渾身一抖。
她彷彿在他的眸子裡看到了殺意。
“怎麼？你在擔心他？”他問。
向採芩快速的搖了搖頭，“不不不，我沒有擔心他。”
好似是害怕秦究不相信，她又慌張的解釋，“以前把心放在他身上，是我腦子不清楚。後來，知道你放棄了我，不要我了，我的心就像被什麼掏走了似的，空蕩蕩的，在那個時候，我突然就意識到，我愛的人，從來都是你。”
半晌。
秦究笑出了聲。
“好！很好！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向採芩聞言擡了擡頭，圈着他脖頸的兩隻手，漸漸收緊，整個人緊緊偎依在他的懷裡。
含水的眸子，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又恢復到了平靜。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怦怦亂跳。
但她很清楚，這不是動心……這是害怕……
她清晰的感覺到，秦究變了，以前的秦究，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還有他剛剛說的那句，‘天亮了，秦深也該下地獄了’，這話，她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是……她的第六感告訴她，秦深遲遲不歸，跟秦究有一部分關係。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
反正她現在也不愛秦深了，更不在乎什麼少帥不少帥的。
她只在乎秦究。
她只需要緊緊的抓住秦究的心。
其它的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
甚至，秦深若是真的死了，對秦究來說，只會百利而無一害。
同樣的，秦究有好處，就等於她也會有好處。
思及此，她窩在他的懷裡，無比乖巧的問了一句，“秦深若是下了地獄，那我能不能教訓教訓他那位未來夫人？”
秦究沒回她的話，向採芩似是想到什麼，又快速補充道，“緣淺那個賤人，三番兩次的跟我作對，上次我跟父親希望她能迴向家認祖歸宗，沒想到，她居然還讓人打了我們，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去。”
聞言，秦究這纔看了她一眼。
“你別忘了，那個賤人，也得罪過我。”
“好，我等着你教訓她！”向採芩笑得合不攏嘴。
她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秦究抱着她，未曾再多說什麼。
她很聰明，有些事，一旦知曉端倪，便不會再問下去，就像現在。
向採芩沒問過他，爲什麼會知道秦深會死。
也沒問他，督軍跟督軍夫人去了哪裡，嘖，這樣的性子，還真是惹他喜歡，可惜，以前拒絕他拒絕了太多次。
若是以後天天瞧着她，怕是會讓他覺得過去的自己太傻、太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