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一件他已經知道的事情。
所以徐風歸，大半夜跑過來壞了他的好事？
還能再蠢一點兒嗎？
慕如清狠厲的目光落在徐風歸身上，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來一個窟窿。
某人站在下方，偷偷打量着帝王的神色。
冷不防，正對上那陰沉狠厲的目光。
嚇得他慌忙往後縮了縮，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即便如此，依舊能感覺到芒刺在背。
他做錯什麼了嗎？
明明皇上對長公主的事情，還是蠻關心的，怎麼現在長公主名聲被破壞了，這麼大的事，皇上也沒什麼太大反應呢？
反倒是恨不得殺了他……
嘶……
徐風歸下意識的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這顆腦袋，他還不想掉那麼早。
良久，久到時間寂靜在這一刻。
御書房內的溫度更是降到冰點，高坐之上的慕如清斂了氣息，狠狠瞪了徐風歸一眼，“把這件事好好處理一下，要讓所有人知道，長公主的名聲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可以破壞的，更不允許任何人詆譭！”
彷彿，只有提到長公主，帝王的氣息纔會有所好轉。
只是一眼，但徐風歸可以肯定自己沒有看錯，那是帝王唯一出現的溫柔神色。
忽然間，徐風歸想起了一件事。
他琢磨了一下，猶豫的看了一下帝王，不知道當不當說。
關鍵是，這個事只是自己的猜測。
而且是憑着直覺的猜測。
“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
慕如清恨不得把徐風歸抓過來暴打一頓，偏生他還記得緣淺說過的話，不能對徐風歸怎麼樣。
徐風歸慌忙跪在了地上。
無論從那一方面來說，這事都非同小可。
“皇上，微臣覺得，長公主在冷宮遇到的那批刺客，可能與季丞相有關……但這件事，只是微臣的猜測，並無直接證據。”
是以，他才如此猶豫。
沒證據說出這話，形同誹謗，空口無憑，自己都不確定的事情，如何能在皇上面前亂嚼舌根？
慕如清放在御案上的手猛地緊握成拳，他望着下方的徐風歸，深知此人脾性，耿直到了極點，說話也不會拐彎抹角，對帝王更是一片衷心。
既然他敢如此猜測，那定然是查到了蛛絲馬跡。
“你查到了什麼？”
徐風歸拱了拱手。
“微臣之所以懷疑，有三點原因。
第一：季丞相對長公主很不滿，御書房那天，皇上也親眼看到了。
第二：季管家不過是一個管家，若是季丞相沒有故意將那天的事說給季管家聽，又如何能捏造出那樣的傳言？
季丞相爲人處事縝密，絕不會在選管家的事上犯錯。是以十有八九，季管家是得了季丞相的意思。
第三：長公主遇刺當天，微臣聽御林軍統領提過，當天值班的御林軍有聽到長公主呼救，原本可以及時趕到，但半路上，遇到了突然出現的季丞相，這才耽誤了一點兒時間。
微臣有仔細查過，那個時間，季丞相和皇上您商討完國事之後，已經有半個時辰。按道理，他應該早已離宮，臣子無旨意，則不應該在宮內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