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蒼白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輕輕擡起,“說喜歡你就能和你上牀了?”
“你!”綰綰打掉他的手,惱怒道:“你以爲我是什麼人?啊呸,什麼女鬼?”
楚江低垂眼簾,長而翹的睫毛在臉上刷下一層陰影,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說喜歡我。”他幽幽的道。
綰綰睜着大大的媚眼,快速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楚江擡眸,深邃的眼神像是深潭要將人吸進去,“那天我洗完澡出來親耳聽見你說的。”
綰綰腦中閃過一個片段,又羞又氣,“你偷聽我們講話。”
“是你們無所顧忌的在我家說話,我只是順耳聽見了。”楚江淡淡的道。
綰綰撲在他身上,擰了他的腰一把,“你怎麼能這麼壞,明明能看見我們,還假裝看不見。”
他的手順勢扶住她纖細的腰肢,讓她坐在腰上,“不壞怎麼能成爲你的夫君。”
“整天說你是我夫君,但你是什麼身份都不告訴我。”綰綰微蹙眉頭,不爽的看着他,“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那幾個字有那麼重要麼?”楚江盯着她的眼睛。
綰綰點點頭,“很重要。”
楚江拉下她的身子,抱住她,在她的耳邊道:“我愛你,滿意了麼……”
綰綰的耳垂紅了,趴在他身上,軟軟的道:“這還差不多。”
楚江道:“你是我的鬼,我愛你,就連我的命,也是你的。”
綰綰親了親他:“好感動……”
“既然感動了,就來做點感謝我的事。”楚江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
綰綰臉上染着不正常的紅暈,嬌嗔道:“你就知道做做做,不怕不行嗎?”
然後……
綰綰用自身體驗了,什麼叫做不能在牀上對男人說不行兩個字。
翌日。
導演組要開機了,大家都要去拍攝電影的房子面前舉行拜佛儀式。
由於不是劇組的人,綰綰打着傘和郝仁站在一邊看着。
郝仁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陽光不大,這個女人卻打着傘,實在是太奇怪了。
古宅門口,劇組的人已經擺好了桌子,上面放着香案和貢品。
這是每個劇組都會做的一件事,因爲以前有些劇組不做燒香拜佛的儀式,出現了一些不順乃至靈異的事情。
不過綰綰卻發現了一件令她詫異的事情。
那就是,導演手裡的香是四更。
世上有神三鬼四之說,無從探究起於何時,緣於何故,只是人們都對鬼很是敬畏,因爲‘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不同的場合燒不同的根數,敬神、佛要燒三根,給死去的人或鬼要燒四根。
導演這是要請鬼?他似乎對這種事情很懂,不知這個導演究竟是什麼來頭。
綰綰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那邊。
陸秋雅則是心中不停的發顫,沒想到那個女鬼在白天都可以出現,就站在不遠處看着她。
“楚影帝。”陸秋雅悄聲喊道。
拜佛儀式男女主角需要站在一起,所以楚江聽見了她的聲音,側目看她。
“那個女人是你的女朋友?你知不知道她是……”陸秋雅猶豫着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