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街上熱鬧非凡,若有若無的花香瀰漫在空氣中。
綰綰與宮十三慢慢的走在街上。
正走着,身後忽然響起了銅鑼聲,行人紛紛避開,一隊人舉着木杆,上面綁着白綾,一隊人拉着一輛木板車,車上彷彿運着什麼東西,用一塊白布蓋住了。
車後面跟着一大羣人,有幾位身上還穿着麻衣,眼眶通紅,下人們亂做一團,還有許多婦人打扮的女子哭哭啼啼的。
綰綰見此情形,心頭微微思量,待到木板車近了。
目光望去,果然那木板車上一隻萎縮乾枯的手露在白布外面,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幾乎可以看見骨頭。
死的是個老人?
她一愣,忽然聽到哭聲,夾雜着模糊不清的話語。
聽見帶頭的老者喊着“孫兒”,旁邊還有中年男人相勸:“祖母,節哀,昀兒的死很是古怪,其中必有蹊蹺,等會兒到了衙門,大人定會爲我們做主。”
“這是第幾個了?”街道旁邊的人們議論紛紛。
“第七個吧……”
“好像不止,還有許多人的失蹤不見的沒有找回……”
“一模一樣。”
綰綰出神,那男子的確死的奇怪,像是被吸盡了元陽,但是她覺得不止是這麼簡單,畢竟一直都有人死,爲何沒有靈魂的氣息?
“走吧。”人羣已經散去,宮十三偏頭對她道。
綰綰想了一會兒,沒有一點頭緒,索性不想,總會露出馬腳的不是麼?
“小十三,天色還有半個時辰左右纔會暗下來,咱們去城西走走如何?”
宮十三點頭:“嗯!”他向來話少,自然同意。
晚上,綰綰和宮十三回到了府邸中,畢竟晚間辦事,但是還是得做出人在府中的假象。
月色清冷,黑夜無風,十分寂靜,迴廊上亮着燈籠,火光忽明忽滅。
值夜的守衛在來回的巡查,想比之下後院更加的冷清無人。
丫鬟侍女已經睡下休息,沒睡的早就聚在一起玩去了,偌大的院子變得空曠空曠而靜謐,假山池塘修竹都沐浴在皎白的月色裡。
綰綰悄悄的打開門,正欲離開別院,忽然,角落裡傳來壓抑的聲音,還有女子的笑聲,甜膩迷人。
是假山那邊傳來的,綰綰稍作停頓。
這是……有男女在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君無玉貴爲皇族,府中的門風嚴謹,府中上下的僕人丫鬟都很少多話。
這裡是府邸後院,那男子應該是府中的下人,看來其中有些貓膩在其中。
當然她不會管這些閒事,主要是這女子的聲音實在太過熟悉,令她不得不停頓。
因爲那女子的聲音,與她的聲音很像!
她此時站在樹影中,看不清身影,這個角度也看不清他們的面容,只見那身衣裳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依稀竟有金色的邊,絕不是丫鬟們能夠穿的起。
綰綰的眼裡寒光閃閃,她倒要看一下是誰。
誰知就在這瞬間,那女子因爲動作無意間轉過了臉來。
一張豔麗非常的臉!
一張十分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