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月宴會結束後。
綰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富貴跪在腳邊,戰戰兢兢的道:“風公公,您不會是真要奴才去倒恭桶吧……”
“怎麼?”綰綰品着茶,微挑了一下眉,道:“你不願意?”
富貴滿臉苦色,他行事圓滑,是風公公手下最得力的太監。
如果他被貶去倒恭桶,在後宮中的地位肯定會一落千丈,幸好他在宮中沒得罪過誰。
“奴才……奴才……”富貴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說。
綰綰輕笑了一下,道:“這一個月你必須得去,莫要使本公公落了把柄!”
富貴磕了個頭,道:“奴才知道了。”
這時,外邊傳來了太監的通報聲,“風公公,拂柳姑娘求見。”
富貴趕緊起身去打開門,門外階梯下站着一位柔美的美人。
“風公公。”拂柳盈盈躬了躬身,道:“娘娘喚奴婢過來找您。”
綰綰半依在門邊,風流的笑道:“鸞妃娘娘找本公公有何事?竟是讓拂柳美人親自過來。”
拂柳臉上飛過一抹嫣紅,嬌羞道:“風公公,您就別打趣奴婢了,快去吧,別讓娘娘等的急了。”
綰綰瀟灑的站正身子,道:“走吧。”
現在已是夜深,後宮中的各位娘娘都已安睡,她給皇帝安排了荷香侍寢。
藍霏霏畢竟只是一個宮女,北宮琛暫時不會臨幸她,估計還要等幾天纔會去找她。
想必這幾天,藍霏霏一定會不好受,宮女們或是奚落,又或是有心巴結她。
拂柳在前面提着琉璃宮燈照着道路,身子真的如若纖細的拂柳般動人。
綰綰微微凝眉,拂柳的步伐輕盈,一看便會武功,而且並不低。
鸞妃他究竟是爲何潛伏在深宮中,他有什麼目的?
一盞茶的時間後,終於到了棲鸞宮。
“公公,您輕進去吧。”拂柳笑着道。
綰綰推開門走了進去。
宮殿內掛着紅色的幔帳,牆壁中安放着幾顆被布矇住的夜光石,發出微弱的朦朧光芒,夜風吹進來,幔帳飄動如同仙境一般。
綰綰有些意外,鸞妃這是搞哪一齣,他叫她過來,人卻不見了。
忽然她的腰肢被攬住,“卿卿……”他火熱的氣息襲來。
綰綰緩緩放下運行着內力的手,側頭道:“你找我過來做什麼?”
魏重華將她轉過身子,抓着她的肩膀,道:“今夜舞姬的舞可好看?”
綰綰想了想,道:“好看。”
這些舞姬都是他畫舫裡的人,經過各番調教後送入宮中的,舞姿優美,的確挺好看。
魏重華抿了抿脣,拉着她到一個軟塌坐下,自個兒站在一邊,道:“卿卿……你看我如何?”
綰綰微微怔然,鸞妃這貨,竟是穿了一身火紅的舞裙。
“你要跳舞給我看?”她問道。
魏重華衝她妖媚一笑,腳尖着地,扭勢一轉,蹬地躍起,薄綃紗裾,如同波光粼粼的綺豔湖水,輕漾起華美的波榖。
水袖在空中劃過無數道痕跡,如夢似幻,仿若見到了月下的妖精,妖嬈絕豔。
一人傾人國。
一人禍人國。
江山如畫,美人如此多嬌,迷了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