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鬥毆’的事兒鬧得蠻大,4班休假的休假,療養的療養,一個星期後才歸隊。
綰綰在家裡住了下來,不過,她這次回家的目的是沈伽言。
宿舍裡的那一幕,她忘不了哇。
早晨,胡顯軍在給他的花花草草澆水,綰綰口中叼了個包子湊了過去。
兩三口吃完包子,她笑着喊了聲‘爺爺’,道:“我來幫你。”
胡顯軍把水壺遞給她,道:“說吧,有什麼求我?”
綰綰給花草小心的澆水,問道:“我想問問您沈伽言的事兒。”
沈伽言?
胡顯軍心中微微詫異,但不顯出來,自家的小孫女不會看上沈伽言了吧?
這可不行!
少年時期的沈伽言的確是高幹子弟圈最優秀的人,可現在——
他的名聲不好,況且那麼一個人,胡零哪裡能夠拿得住。
“什麼事?”胡顯軍慈祥的笑道。
“爺爺,你先坐會。”綰綰扶着老爺子坐在玻璃房的凳子上,她也在一邊坐下。
“這事可能有點複雜。”她皺起了眉頭,低聲道:“我在宿舍看見,沈伽言他好像有點病……”
沈伽言忽然從部隊離開,這消息都是封鎖死了的,所以外部的人都不知道。
胡顯軍臉上的笑收斂了起來,眼中略微有些複雜。
綰綰心中肯定,她是問對人了。
“爺爺,你能不能給我說說?沈伽言到底是有什麼病?”
胡家和沈家交好,那麼關於沈伽言過去的事,老爺子肯定有聽說,或者知道一些內情。
“胡零。”胡顯軍望着她。
“你看着爺爺,今天就爺倆在這兒,你是不是喜歡沈伽言?”
綰綰想說不喜歡,沈伽言陰險,脾氣又不好,可是他……
她微微點了點頭。
胡顯軍嘆了一口氣,道:“爺爺今天說的事,你聽着就好。”
綰綰再次點頭,莫名的心情沉重起來。
“沈伽言的母親在他七歲的時候沒了,這事說來有點複雜,我就簡單的說……”
“沈崇楠一心撲在事業上,沈伽言的母親王夢如單獨帶着他生活,生活和學業都是他母親在打理,沈伽言很黏他母親,可是後來——”
老爺子眼睛看向遠處,像是在回憶,“沈崇楠的政-敵派人綁架了沈伽言母子,兩個人被扔在山窩窩裡,關在一個小地窖裡面,封閉的空間,沒得吃沒得喝,受的苦就不說了。”
“綁匪又不爲錢,綁了兩批人,還有幾個民衆的孩子,親人和人民,這總得選一個吧……”
“年幼的孩子,水靈靈的一個,都是國家的未來,沈老首長命令沈崇楠選人民,這也是沒辦法啊……”
“王夢如跟着沈崇楠吃了不少苦,她理解她的男人,這個溫柔的女人爲了她的兒子死的轟烈,當時的情形很危險,她身上綁着炸彈,沈伽言身上也有,拆彈的專家來不及,真的來不及……”
“沈伽言的母親就這樣死了,連屍體都沒留下。”老爺子緩緩的說,回憶裡滿目的創傷。
綰綰摸了摸臉,冰涼涼的,原來她早已淚流滿面。
幼小的他多麼害怕,狹小黑暗的空間裡,他只有母親,可後來他的母親被炸死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