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醒來的時候，看見了谷肖肖坐在牀邊，看見她正在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着他。
心裡委屈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將軍，不知道我們任務完成的怎麼樣，我們一隊人出去，如今還剩下我自己，將軍沒有什麼可說的嗎？”
他一醒來，急得爲自己的兄弟抱屈。
雖然谷肖肖是最高的行政長官，不能擔心每一個士兵的性命。
可！他的兄弟們是在完成她交代的任務時死亡的，難道不該有什麼表示嗎？
至少，也應該說幾句吧。
谷肖肖眸底深沉，看不清情緒。
她理解秦朗現在的心情。重要的不是誰對誰錯誰錯，而是找到一個人，和他一起分擔兄弟們的死。
谷肖肖看了一眼秦朗的舌頭，適應的這麼快，想當年，她第一次安裝機械支撐的時候，心都要死了。
覺得自己從此之後，是一個不完整的人了。
心裡莫名的悲傷。
也從那以後，她拒絕掉了人類的感官。
因爲，她要時刻保持理智。
走到秦朗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背，沒有安慰，反而還說了些別的事情。
“你知道嗎，關於咬舌自盡，三種情況下可能死亡，第一，咬破大動脈，失血而亡，第二，被自己咬斷的舌頭噎死。第三，還有一個較扯的原因，疼死的。”
秦朗疑惑的看着谷肖肖，“你什麼意思？難道對他們死，你已經麻木了。”
“……”
這孩子，腦洞真大，實際，她對每一個人士兵的死亡都耿耿於懷。
“那你怎麼會是這樣的反應，既不難過，也不說什麼，像是家庭便飯一樣。”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
“……”
谷肖肖無奈，如果她跟一般女人那樣，死個人哭哭啼啼的，那他們也不用打仗了，直接開個殯儀館得了。
“我不會說安慰的話，只是想告訴你，自己的仇自己報，不要試圖從別人那裡得到安慰，能夠真正寬慰你的，只有你自己，你的兄弟們，還在等着你，找人爲他們的死買單。”
谷肖肖神色嚴肅，說完不等秦朗有何反應，扭頭轉身走。
算了，這段經歷，只有他自己能夠想明白。
……
“肖，你打算怎麼做？”
谷肖肖出來，小a在外面等着。迎來主動追問。
她心思重，這裡出了內鬼，自然謹慎些。
小a是她的父母製作的機器人，絕對不會背叛主人的意願的。
“你不信任我，肖，除了你，我一無所有，你願意爲了秦朗，懷疑我嗎？”
小a的語調聽起來委實可憐，谷肖肖嘆了口氣，說到。
“小a，你是我父母留給我最珍貴的東西，又陪了我那麼多年，我怎麼可能懷疑你，不要多想，我想喝你泡的花茶了，幫我做一杯吧！謝謝！”
小a點頭，在背對谷肖肖的地方，悄悄的鬆了一口氣，還好，肖對他很信任，他完全不用害怕，肖會找出他做的事情。
秦朗站在門外，看着兩人的舉動，眼底啐了一層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