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問凌蕪荑高三緊張不緊張？凌蕪荑搖搖頭：“不緊張啊！我對自己很有信心，一定能考到京大的！”
“嗯？你的志願是京大嗎？”林淮問。
凌蕪荑點點頭：“是啊，京大。”
“那挺好的，我以前也是在京大哦！加油，相信你可以的！”林淮微笑着鼓勵凌蕪荑，但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
看凌蕪荑的樣子可不像是有抑鬱症的人啊……她自己都說沒有壓力了，又哪來的壓力導致抑鬱症呢？
但轉念一想，親自給凌蕪荑診斷的是王翹楚，應該沒道理會錯。
算了，也許抑鬱症並不會表現出來呢？
——
做好飯，凌蕪荑跟林淮一起吃了飯。
本來吃了飯凌蕪荑提出要洗碗的，林淮卻不讓她洗。
“冰箱裡有冰淇淋，你自己拿來吃吧。”
聽到有冰淇淋，凌蕪荑也不客氣，小跑到廚房打開冰箱。
看到幾乎裝了一抽屜的冰淇淋，凌蕪荑歪頭去看林淮：“誒？老師你很喜歡吃冰淇淋嗎？”
林淮點頭，說：“看電視的時候捧着一桶冰淇淋不錯。”
“我也喜歡誒！但我媽媽說吃多了涼的不好，所以家裡都不會買來放着。”
說完，凌蕪荑又俏皮的衝林淮眨眨眼睛：“不過我自己有偷偷吃。”
林淮失笑，覺得跟凌蕪荑說話真的是倍感輕鬆。
“你媽媽說的是對的，女孩子還是要少吃一些涼的東西。”
“女孩子要少吃些，男孩子就能隨便吃，那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凌蕪荑嘟着嘴，很是不平衡。
凌蕪荑捧着冰淇淋杯，拿了兩個勺子。
一個勺子自己吃，另外一個勺子則是喂林淮吃。
本來林淮想拒絕的，可看到凌蕪荑那一臉期待的樣子，又不忍心拒絕了。
所以凌蕪荑就站在林淮身邊，她吃一口，就喂林淮吃一口。
等冰淇淋吃完了，林淮也做洗好碗了。
“好了，我送你回家吧。”林淮微笑着說。
凌蕪荑點點頭，跟這林淮出門。
林淮住的地方離凌蕪荑住的地方開車起碼有半個小時的路程，還是有那麼些遠的。
送回了凌蕪荑到小區門口，因爲是白天，所以沒有送她進去。
“過幾天覆診的時候我來接你，等我電話。”林淮跟凌蕪荑說。
凌蕪荑點點頭：“今天麻煩林老師了！謝謝~”
“跟老師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快進去吧，我看着你進去再走。”
“好~”
凌蕪荑對林淮揮揮手，轉身進了小區。
看到凌蕪荑進小區了，林淮這才上車離開——
之後的大半個月裡，林淮每隔三天就會來接凌蕪荑去王翹楚那邊複診。
王翹楚給她的那些藥，除了在林淮面前會吃一吃之外，她都不吃。
藥裡有安眠作用，跟位面協會的安眠藥又不一樣，她吃了腦子悶悶的很難受。
王翹楚每次都把時間安排到快中午了，然後想跟林淮一起吃飯。
畢竟都那個時間段了，林淮也不好意思拒絕。
初次‘得逞’的王翹楚在林淮同意一起吃飯的時候還說什麼要送凌蕪荑回家，然後再去吃飯。
結果林淮說不用，要帶着凌蕪荑一起。
一次兩次就算了，王翹楚雖然不高興但也不能表現出來。
可之後每次她說要跟林淮吃飯，林淮都要帶上凌蕪荑一起。
好幾次王翹楚都沒繃住表情，看凌蕪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
不是她多想，而是每次吃飯的時候，林淮都跟凌蕪荑很多話說。
兩個人的相處方式不像老師跟學生，也不像朋友。
反而……很像情侶！
這天覆診結束之後，王翹楚還是提出一起吃飯。
不用說，林淮肯定是帶上凌蕪荑的。
大半個月的時間，已經足夠讓林淮瞭解凌蕪荑的口味。
點菜時，林淮點的菜幾乎都是凌蕪荑喜歡吃的。
吃飯時，林淮依然跟凌蕪荑比較多話說。
他也不是不跟王翹楚說話，只是有時候他說的話，王翹楚反而接不上來。
林淮也覺得很奇怪，明明相差十歲之多，他卻跟凌蕪荑有很多共同話題。
也不知道是他的心態年輕，還是凌蕪荑的心態比較成熟呢？
看着相談甚歡的兩個人，王翹楚捏着筷子的手都泛白了。
明明，明明看着這樣的場景就是在找虐，可她還是……
吃完飯，林淮帶着凌蕪荑跟王翹楚道別：“那以後就每週六再來找你複診了。”
今天王翹楚說凌蕪荑已經恢復了不少，可以把複診的時間改成每週一次了。
這樣也好，明天就開學了，可沒那麼多時間去複診呢！
“好啊！時間的話還是往常那個點，我會吩咐助理的。”王翹楚臉上帶着笑，似乎剛剛差點把筷子捏斷的人並不是她。
林淮點點頭：“好，你回醫院的路上注意安全。”
告別後，林淮先準備送凌蕪荑回家。
在路上，兩個人聊着天，說明天就要開學的事情：“馬上就是高三生了，緊張嗎？”
凌蕪荑搖搖頭：“不緊張啊~老師你怎麼總問我緊不緊張啊？”
林淮有些尷尬的笑笑，說：“嗯……我有些緊張。”
“噗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沒事沒事~你要對你的學生有信心嘛！”
看着凌蕪荑笑得誇張，林淮眨眨眼睛，也跟着笑：“嗯，你說的也是。”
“對啊！”
“誒對了林老師，那個王醫生是不是喜歡你啊？”凌蕪荑突然轉了話鋒，讓林淮有些怔楞。
喜歡他嗎？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啊！
那時候他就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並表示要麼只做朋友，要麼就只做普通同學。
是王翹楚說，那就做朋友的。
所以林淮認爲都這麼多年了，也沒怎麼聯繫，王翹楚應該不喜歡他纔對。
“小屁孩一個，知道什麼是喜歡了嗎？就這麼問。”
凌蕪荑坐直了身子看着林淮：“再有幾個月我可就成年了，哪裡是小屁孩了？”
聽到凌蕪荑這麼說，林淮又楞了一下。
突然想到，他像凌蕪荑那樣大的時候，不也已經開始青春萌動有喜歡的人了嗎？
所以好像說凌蕪荑是小屁孩，也說不通吶……
正好這個時候紅燈了，林淮踩了剎車，偏頭看着凌蕪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