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設備修復完成之後，你要馬上去小說世界找子秋的腦電波！”席母說道，她的語氣始終不帶半點起伏，冷冷冰冰的。
凌蕪荑點頭，說道：“您放心，我也很想快點把會長的腦電波帶回位面協會！”
席母看着凌蕪荑，她敏銳的察覺到了現在的凌蕪荑和她第一次見的凌蕪荑有些不同。
不是樣貌，而是氣質。
她更加的……沉穩了。
不過儘管如此，席母還是覺得凌蕪荑配不上她的兒子。
如果不是要找回席子秋的腦電波非凌蕪荑不可，席母都不會給凌蕪荑好臉色（如果冷冰冰也算好臉色）。
凌蕪荑當然知道在席母的心裡對她還是不滿意，但沒關係。總有一天席母會知道，只有她，纔是最適合席子秋的！
“如果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走了。”凌蕪荑從椅子上站起來。
席母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算是同意——
凌蕪荑回到了設備室，還是陪席子秋說了會兒話。
晚上的時候，凌蕪荑睡在席子秋辦公室的臥室裡。
這次位面協會的設備來了個大換血，八成的設備都換了，所以花的時間就長了很多。
半個月，整整半個月。
這是凌蕪荑第一次在位面協會待那麼久。
這半個月凌蕪荑也沒閒着，沒事的時候就會去看看夏倫檢查那些設備，找孫邁可瞭解瞭解位面協會的運作程序。
當然，千面那裡，是凌蕪荑每天都會去的。
每天，凌蕪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是待在關千面的封閉室裡面。
一開始的時候還能其他人還能聽到千面嘴硬，後來就是千面哀求凌蕪荑殺了她。
凌蕪荑怎麼會那麼輕易的殺了千面，死對於千面來說，是一種解脫。
所以，怎麼能那麼容易讓千面解脫了呢？
至少，在設備修復好之前，凌蕪荑不會讓千面死了。
“小55，差不多了，明天就可以去小說世界了。”夏倫看着坐在席子秋營養艙旁邊的凌蕪荑說道。
這半個月，凌蕪荑的存在可謂是位面協會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
而凌蕪荑的狠辣手段，也是那些工作人員議論的主題。
不過，關於席子秋腦電波分散的這件事情，卻沒幾個人知道。
那些工作人員，也只是以爲席子秋是去小說世界裡體驗不同的人生而已。
“沒問題了嗎？”凌蕪荑擡眼看着夏倫。
夏倫點頭：“設備是沒有問題了，這次我做了大檢查，把千面在設備上做的那些病毒都清除了。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之前去的那個小說世界確實是坍塌毀滅了，所以導致擁有女主光環的赫連文楓的腦電波去了另外一個小說世界。”
“女主光環不會消散，而另外的小說世界也存在有女主光環的女主。”一個世界，不能同時存在兩個女主。
這，也就造成了一個小說世界出現漏洞。
“另外，千面在去小說世界的時候在維護部門那邊做了手腳。”夏倫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面色很嚴肅。
“千面的行爲，導致很多小說世界都出現了或大或小的漏洞。我們的維護員並不多，所以沒有辦法快速修復那些漏洞。”
“我想了辦法，讓維護部門和審覈部門一起將存在漏洞的小說世界全部暫停運行。”
“暫停運行，這樣沒問題嗎？”凌蕪荑微微皺起眉頭，她沒想到，千面做的手腳會那麼多。
“只能這樣，要不然會有更多小說世界坍塌毀滅的。”這是夏倫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凌蕪荑點點頭，站了起來：“既然已經可以了，那我就等下出發。我先去看看千面……”
“啊？你今天不是已經去看過她了嗎？”自從千面被關起來之後，夏倫可是一次都沒去看過她。
主要是……他知道凌蕪荑的手段，所以不敢看哇！
孫邁可去看了一次，也就一次，然後就再也不敢去看了。
走到門口的凌蕪荑勾脣笑了笑，慢悠悠的說：“總要，送她上路的。”
說完，凌蕪荑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聽着噠噠噠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的聲音，夏倫嚥了咽口水，他深刻覺得，凌蕪荑很恐怖……
可同時，心裡又有些心疼這樣的凌蕪荑。
是什麼，把她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
“開門。”凌蕪荑站在封閉室門口，對看守着的工作人員說道。
工作人員雖然對於凌蕪荑再次到來而感到驚訝，卻不敢怠慢的連忙將門打開。
凌蕪荑微笑着說了聲謝謝，然後擡腳走了進去。
在封閉室的中央，擺放着一張鐵架牀。
牀上躺着，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只要仔細看，就能看到她被人扒了皮。
而在鐵架牀的一旁還放着一個智能清除所有垃圾的垃圾桶。
那個垃圾桶裡面，裝的就是從千面身上割下來的所有東西，不過在扔進垃圾桶之後，那些東西全都化成水了。
凌蕪荑走到鐵架牀邊，爲了不讓千面就那麼死了，半個月都是用營養液給她加營養。
凌蕪荑歪頭看着自己半個月來的成果，千面的另外一直眼睛被凌蕪荑用手術刀給挖了出來，鼻子割掉了，牙齒一顆一顆的拔掉，手指甲腳趾甲也被拔掉。
她身上的皮，凌蕪荑是用手術刀一塊一塊割下來的。
現在的千面，如果不用營養液，絕對會死。
凌蕪荑嘖嘖幾聲：“本來想把你身上的肉也一塊一塊的割下來，不過等下我就要先去小說世界了。”
“千面，你應該感謝夏倫的辦事效率不錯，所以你可以早點死了！”
其實凌蕪荑也可以先不讓千面死，等她下次從小說世界回來之後再折磨折磨她。
可是凌蕪荑要離開位面協會了，她要離開，千面就必須要死！
哪怕千面沒有爬起來逃出去的可能性，但凌蕪荑也不能讓這樣的意外有可能發生！
伸手拔掉了營養液，凌蕪荑拿出手術刀在前面的脖子上劃了一道，斷了她的大動脈。
千面的身體輕微抽搐了幾下，鮮血往牀下流，很快就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