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狀師和師爺也是有些交情的,看着這情況便知道這裡面有內幕。
於是上前把師爺叫到了另一邊,問了幾句,這纔回來。
“既然已經結案,那就走吧!”
“不是,張狀師,於杭離他是冤枉的,您一定要爲我們上訴啊!”洛雲靖道。
“這件事情,我是幫不上忙咯!”
“你這是何意?”
張狀師附在他的耳邊,“偷偷告訴你吧!那小子是鬱大人特別關照的人,你說我還有幫你們上訴的必要嗎?”
洛雲靖愣了愣,他不傻,很快便知道他話裡的意思。
他知道,這一定是方纔張狀師從師爺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之前他還一直不相信安涼的話,可是如今親耳聽到別人這麼說,讓他不得不相信。
可這分明就是以權謀私、罔顧他人性命啊!
他們是想要在這鳴城之中一手遮天麼?
最後,洛雲靖是恍惚的走出衙門的。
月漪看着他的樣子,雖然有些不忍心,不過卻還是嘆了口氣。
“你先別灰心,不是還有一個月嗎?要是實在不行……”月漪壓低了聲音,“我們乾脆劫法場好了!”
當然,這是最後的辦法,也是下下策。
劫法場?
月漪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洛雲靖愣了愣,畢竟他一直自詡遵守紀法的好百姓,對於劫法場這個行爲,他一向是避之。
所以他之前纔會對身爲山匪的月漪有這麼大的成見。
在他怔愣的時候,月漪便已經再次開口了。
“對了,我們可以去找鬱姑娘幫忙!”
似乎又有了新的方向,洛雲靖眼前一亮,然後點了點頭。
只是,他們去了鬱府,同樣也見不到鬱美情。
被拒之門外的兩人互視了一眼,月漪便提議,“要不我偷偷進去,鬱姑娘若是知道離畫公子出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鬱府的守衛,對於她這個山匪的身手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洛雲靖想都沒想的便拒絕了,“不行,鬱姑娘是女兒家,這麼偷摸的進去,對於她的清白有礙!”
他雖然急於救自己的兄弟,但也不能全然不管不顧人家姑娘家的清白。
月漪撇了撇嘴,忘了自己是男子的身份了!
洛雲靖頓了頓,然後對着月漪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去地牢那邊看看。”
他要去看看,於杭離不可能一夜之間就承認了自己是殺人兇手,這中間一定有什麼,比如屈打成招。
自從他知道這件事情是少尹鬱大人一手促成的之後,已經不再一個勁認爲這世上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了。
……
月漪對於地牢那地方是不想再踏足第二次了,所以聽到他這麼說,也沒有多說,點了點頭。
不過她卻並沒有回去,而是找了一間服裝店,出來時已然是女子的裝扮。
她偷偷潛到了鬱府的後院,卻並沒有貿然的去見鬱美情,畢竟她現在是女子的形象,鬱美情並不認識,,去了反而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她躲在角落的地方,看到兩個婆子,而鬱美情是一臉着急卻無可奈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