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忍着心頭苦澀，聞晴力持鎮定的說着。
她平靜卻勇敢的望向齊晟。
隔着愛莉，齊晟幽深的目光也在看着她。
他眸裡，深不見底，那涌動的暗波翻涌着複雜的情緒，而那一閃而過的深情和痛，撩撥得聞晴鼻尖一酸，差點紅了眼眶。
“知道了。”冷冷的聲音。
聞晴垂了目光，用力眨眼，驅散那種酸楚，再擡起頭，看到的卻是愛莉緊隨着推門進去的身影。
“媛媛，我……”忍不住還是紅了眼眶，聞晴低頭按着眼角，“對不起，還是沒有那麼堅強……”
嘆了口氣，夏秋伸手攬攬她的肩膀。
“那就把一切都交給我吧。”
本來想把聞家頂在自己前面，但既然聞晴情緒已經失去控制，那這些事她還是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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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儀器“滴——滴——”的聲響，一條條曲折的波紋在心率儀器上划着起伏的折線。
夏秋看了看，在場的除了齊晟和愛莉，留下的也只是一箇中年模樣的女人。
身穿暗色旗袍，女人保養得很好，但眼角的一些細紋還是出賣了她的年紀。
“小晟，你和愛莉先出去吧。”女人看着夏秋和聞晴，開口打破了病房中的沉寂。
“媽……”齊晟看向女人，沒有動。
“出去吧。還要我再說一遍？”女人沒什麼重語氣，但話一出口，齊晟站在那兒握拳許久，最後還是離開了病房。
“晟！聞晴這是來做什麼的？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被趕出病房，走廊裡愛莉忍不住問。
齊晟徑自坐在長排椅上，垂着眸，什麼也沒有說，因爲他……能感覺其中有事情，可對此也並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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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有法子能救老爺子？”齊媽淡淡的看聞晴，而很顯然，聞晴並不像是能救人的人，所以她最後還是看夏秋。
“不急，讓我先看看齊老爺子的情況。”
夏秋接下話題，自然的走過去，坐在病牀邊，伸手搭上了齊老爺子乾枯的手腕。
“中醫？”齊媽眯起眼，望向聞晴，這次是問聞晴。
“齊……伯母稍安勿躁，等媛媛看看情況，再細說吧。”女人常年養尊處優，質疑中帶的壓力，讓聞晴別開了眼。
而向來……女人待她都是笑臉，從未有過這種疏離。
點點頭，女人彷彿也意識到自己的急躁，注意重新轉回給夏秋，病房中一時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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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穿了那麼多世界，一些小手段自然會的越來越多，這種中醫看診，也不過是最簡單的一種。
古醫博大精深，到現在沒落，那些所謂會中醫的人，懂得也不過剩下皮毛。
而夏秋會的醫術，卻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一樣是在修仙界中內視過的經脈構造，另外就是Peter收集出來的那個大書庫。
她不過是簡單聽聽齊老爺子的脈，想看看他的身體情況。
但齊老爺子現在的情況，比她想的還要糟糕，脈搏細微、似有似無，顯然已經是彌留之狀。
而腦部的細小血氣仍在不停的衝撞，就算用靈泉水吊着命，大概也就只是拖延個十天半月，治標不治本。